狂歌正年少

本試閱檔為五南所有。如欲購買此書，請至五南網站 www.wun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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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來電(02)2705-5066
狂歌正年少
路寒袖◎編著
國立編譯館◎主編／出版
五南圖書出版公司◎總經銷
200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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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來電(02)2705-5066
總序
映照時代與社會，呈顯心的視野與
總序
憧憬
李敏勇
閱讀文學作品是語文教育的重要形式，也是人格養成與 ()
啟蒙最重要的過程。這是為什麼許多國家的語文教本有相當
程度比重的文學作品，而且在學校語文教本之外更鼓勵青少
年多多閱讀文學作品的原因。
美國的中學生必讀的文學名著，兼及國內外作品。從古
希臘荷馬的史詩《伊利亞特》、《奧德賽》，莎士比亞的戲
劇《哈姆雷特》、《馬克白》到惠特曼詩集《草葉集》，以
及托思妥也夫斯基《罪與罰》、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
馬克吐溫《哈克貝利•芬歷險記》、史坦貝克《憤怒的葡
萄》、沙林傑《麥田捕手》等小說，都在必讀之列。
鄰國的日本，從明治維新以來，就注重文化，對於文學
作品的閱讀更是大力提倡推廣。寒暑假期間，學校指定大量
的文學作品做為課外讀物，讓日本國民養成過程經由閱讀本
國和外國文學作品，認識作家以及作品觸及的精神世界。而
眾所周知，文明國家都重視文學作品的閱讀，歐洲國家中北
歐諸國，更是顯著的例子。
教育部杜正勝前部長任內有感於青少年文學閱讀的重
要，在國立編譯館藍順德館長的協力下，推動青少年台灣文
庫─ 文學讀本系列的出版。希望提供國中、高中青少年語
文教科書以外的文學閱讀內容。本人擔任文學讀本系列召集
或來電(02)2705-5066
散文讀本
人，第二階段參與者還包括陳明台教授、林淇瀁（向陽）
2
【狂歌正年少】
教授、陳芳明教授、郝譽翔教授、范銘如教授、詩人王志誠
（路寒袖）、詩人吳勝雄（吳晟）、楊翠教授。本階段並擬
定新詩、小說、散文三種文類，各為四冊，編輯第二套十二
冊青少年文學讀本。
()
青少年文學讀本是特別為國中、高中學生編選的文學讀
本，既有補充學校語文教育，也有提供青少年認識文學、愛
好文學，並助益成長、啟蒙，以及對台灣歷史與社會加深了
解的立意。因此，編選方針著重兼顧「文學性」、「青少年
性」以及「台灣性」三個層面。
「文學性」指的是編選作品的文學條件，形式和內容符
合文學的藝術性。台灣新文學在特殊的歷史構造下，涵蓋了
以日文在日治時期展開的作品，作家更兼具台灣本土出生，
以及在中國大陸出生，戰後才移民來台的新住民。相映著歷
史與社會的文學作品，已經歷了數個世代。收錄詩人、散文
家、小說家作品自是包括早期前輩到新崛起的世代，作品的
文學性是首要的編選方針。
「青少年性」是編選作品適合青少年閱讀。成長、啟蒙
的主題是青少年文學閱讀的重要取向，而作品選擇更須兼顧
形式條件的合宜性，以免因為艱澀、難懂而影響閱讀者對文
學的親近。文學閱讀從兒童繪本、童話到青少年成長，啟蒙
主題以及合宜形式條件，對養成國民閱讀才會有所助益。
或來電(02)2705-5066
總序
「台灣性」則重視編選作品反應呈顯的台灣歷史與社會
性質。在特殊的歷史構造下，早期原住民祖先在這個島嶼自
由自在奔跑，閩客移民陸續加入這個島嶼的住民行列，加上 ()
戰後新移入住民，這個歷經外部殖民以及內部主體性追尋的
歷程，如何形塑共同體的身分與認同，不僅是國民教育的課
題，也是多元形貌的台灣文學可以提供的啟示。選編的詩、
小說、散文，從文學的條件顯示台灣性，豐富台灣之愛的內
容和視野。
接觸文學，更愛文學；認識台灣，更愛台灣。青少年台
灣文庫─ 文學讀本系列以選編文本、作家介紹以及作品導
讀，構成形貌。相信對於國中、高中的青少年是親切的、可
親近的精神食糧，能豐富、充實青少年成長、啟蒙的視野，
也是國民文學教養的多姿多采窗口。從獨特的窗口，語文教
育的文學視野，映照著時代與社會，也呈顯心的視野與憧
憬。
或來電(02)2705-5066
或來電(02)2705-5066
編序
飛翔的羽翼
編序
路寒袖
「青少年台灣文庫Ⅱ─散文讀本2」《狂歌正年少》，
計收錄二十一位作家二十一篇作品，作家的出生年自1906年
()
至1963年，年齡層跨越將近一甲子。
本卷的主題，在於呈顯這些不同世代的文學作家，「文
學」對他們而言究竟是什麼？他們的文學心靈是如何萌芽
的？他們曾如何以文字音符狂歌自己的年少青春？又為何決
心與文字相伴一生？
這些作家的「文學成長」經驗，各自不同，但都十分
真摯動人。每個人的生命都需要許多養分，才得以豐富、成
熟、穩健而美好地成長，所有成長過程中所吸取的養分，都
會成為我們生命血肉的一部分。作家們也一樣，這些沃灌他
們「文學成長」的養分，有的或許長期潛藏埋伏，有的或許
不時前來扣門，但都將永遠棲住在他們的靈魂裡，從他們的
作品中反應出來。
作家的文學萌芽經驗，各有千秋，共同點則是，無論是
哪個世代的作家，能夠有幸以文學作為生命成長的養分，對
他們而言，都是一種最大的福分，他們透過文學所打開的世
界、所展開的旅行，都是如此廣闊、如此多彩，他們彷彿比
別人多經歷一些生命風景、多置存了幾座祕密花園。
本卷所選的作家中，他們的文學萌芽經驗，大致緣自
以下幾種：其一是前輩師長的提攜；其二是同輩友人的「同
或來電(02)2705-5066
散文讀本
儕文化」；其三是與時代氛圍有關；其四是與空間性有關，
2
如故鄉意識與土地認同；其五是與生命階段有關（如少年情
懷）；其六則是與閱讀經驗有關。
作家的文學細胞之所以甦醒增生，常是由於前輩的提
攜與感召。楊逵的〈憶賴和先生〉即是其中的代表作品；賴
()
和的文學精神、他對楊逵的溫柔關照，成為楊逵能堅持以文
學作為自我生命實踐之路的能量來源。陳千武的〈文學少年
時〉，說的正是他在少年十五二十時，如何耽溺於文學閱讀
的廣闊世界，以及如何在一家書局認識台灣文學，並且受到
前輩的感動與鼓勵，將台灣文學視為自己的生命職志，與文
學進行至今超過一甲子的戀愛的歷程。林海音的〈一位鄉下
教師〉，寫的既是自己的父親，也是她自己、以及作家吳濁
流的文學啟蒙老師。琦君〈讀書瑣憶〉中，王老師的指導，
讓她不只發現讀書之樂，更找到此生最好的生活方式─ 讀
書與寫作。對這些作家而言，文學前輩如春風春雨般的沃
灌，雖然只是生命中短暫的時間，卻滋潤了他們一輩子的文
學人生。
作家的文學啟蒙，也常緣自特殊的時代氛圍，一群人
共同努力耕耘的結果，而文學則是他們與時代、自我、社會
的一部對話錄。王昶雄的〈鹽分帶來恩惠〉中，他的文學
養分是「鹽分」，這「鹽分」指的不僅是台南縣的「鹽分地
帶」，而是日治時期台灣社會一群共同關懷台灣文化的本土
或來電(02)2705-5066
編序
知識分子，他們的力量如「鹽分」一般微薄，但集體努力、
一起推動文學運動的經驗，卻是支撐他一生與文學不離不棄
的最大力量。葉石濤的〈一個台灣老朽作家的告白〉，說的 ()
則是一位文學少年的生命堅持；他的文學啟蒙來自大量的閱
讀，以及一種時代氛圍─ 那個時代裡，很多前輩、很多同
伴都以文學作為社會實踐的雙腳，當文學是一種「同儕文
化」時，你就自然而然地浸潤其間了。年齡相差三十八歲，
楊照的〈迷路的詩〉中，文學也是一種「同儕文化」；他寫
高中時期，青春年少想要衝破時代的禁錮，文學成為一種具
有爆破性的力量。
除了時代氛圍是文學啟蒙的「時間性」土壤之外，「空
間」也是一種極具養分的文學土壤。與陳千武相同，林文月
的文學啟蒙空間，也與一家書店有關，更與書店裡的人有
關。陳秀喜〈綺年．綺思〉中，文學是故鄉新竹的風，從小
浸潤在風城中，拂著拂著，文學的種芽就自然而然萌芽了。
吳晟的〈文學起步〉中，他的文學啟蒙，是天時、地利、人
和的產物；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裡，一個農村青年以閱讀
來創造豐饒的生命空間，他的文學田野正是他的故鄉母土，
在那個年代裡，他們一群憂鬱少年，以文學彼此取暖、相互
激勵，然後決心「文學起步」，並且始終如一。向陽的〈茶
香童年〉中，他的文學緣自對故鄉─ 茶香之鄉─ 的記
憶，他在其間感悟生命靈動、孕育文學胚胎，他知道自己的
或來電(02)2705-5066
散文讀本
文學養料來自母土，也從不曾停止以文學回饋故鄉。羅葉的
2
〈拾起生命的稻穗〉中，故鄉的田野、親族長輩的勞動生活
姿態，都是他文學「稻穗」得以萌芽結實的養分。廖鴻基
的文學，則有兩個滋養的故鄉，那是苦悶的陸地與廣闊的海
洋，〈腳跡與船痕〉中，廖鴻基的文學啟蒙老師，是海浪的
(10)
聲音與鯨豚的身姿。
當然，文學之芽也總是從少女情懷萌生滋長，戀愛的心
情是文學永遠肥沃的養分。鄰家少年的窗影，是陳秀喜進入
文學花園的領航員；而愛亞〈作家的十七歲〉裡，對隔壁班
男生的相思，就是詩語的開端。少年情懷是一個生命階段，
它會有詩；自我心靈的苦悶、探索與跨越，也是一個生命階
段，它也會有詩；對陳芳明而言，寫詩與不寫詩，是自我生
命的辨證與轉彎；「詩的未完成」，卻也是他另一階段文學
生命的進行式。
最後，本卷所選的作家中，他們的文學啟蒙不論主要是
緣於什麼，「閱讀」都是讓這些初萌的新芽可以再茁長的持
續性養分。黃林雙不〈書海微瀾〉說的是與書的親密關係；
廖玉蕙〈回首純真年代〉，寫的是她年少時如何因為目眩於
城市喧嘩，而逃難一般埋身書海；陳義芝〈成長之書〉中，
他的成長之路，正是以書冊鋪設而成的一首敘事詩；林黛嫚
〈與字同行〉，從閱讀經驗中初識「文字」，然後相伴一
生，與文字一起築夢、旅行。透過閱讀，文學作家的靈魂相
或來電(02)2705-5066
編序
互撞擊、對話、增長，一起美麗飛翔。
本卷所要呈現的是，文學作家的飛翔羽翼究竟是如何長
成的？這些文學作家，無論屬於哪個世代，都有很接近的文 (11)
學靈魂，他們以文學狂歌年少；年少的你，也許也可以有那
麼一雙羽翼，有朝一日穿越時空，與他們並肩飛翔。
或來電(02)2705-5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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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正年少目錄
總序─
映照時代與社會，呈顯心靈的視野與憧憬
／李敏勇　(3)
編序─飛翔的羽翼／路寒袖　(7)
楊逵
001 憶賴和先生
王昶雄
013 鹽分帶來恩惠
琦君
023 讀書瑣憶
林海音
031 一位鄉下老師
陳秀喜
041 綺年‧綺思
陳千武
049 文學少年時
葉石濤
059 一個台灣老朽作家的告白
或來電(02)2705-5066
林文月
記憶中的一爿書店 081
岩上
成長中的側影 089
吳晟
文學起步 101
愛亞
作家的十七歲 123
陳芳明
詩的未完成 131
黃林雙不
書海微瀾 137
廖玉蕙
回首純真年代 151
陳義芝
成長之書 159
或來電(02)2705-5066
向陽
169 茶香童年
周芬伶
179 狂歌正年少
廖鴻基
191 腳跡船痕
羅葉
199 拾起生命的稻穗
林黛嫚
213 與字同行
楊照
239 迷路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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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正年少
路寒袖◎編著
國立編譯館◎主編／出版
五南圖書出版公司◎總經銷
200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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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序
映照時代與社會，呈顯心的視野與
總序
憧憬
李敏勇
閱讀文學作品是語文教育的重要形式，也是人格養成與 ()
啟蒙最重要的過程。這是為什麼許多國家的語文教本有相當
程度比重的文學作品，而且在學校語文教本之外更鼓勵青少
年多多閱讀文學作品的原因。
美國的中學生必讀的文學名著，兼及國內外作品。從古
希臘荷馬的史詩《伊利亞特》、《奧德賽》，莎士比亞的戲
劇《哈姆雷特》、《馬克白》到惠特曼詩集《草葉集》，以
及托思妥也夫斯基《罪與罰》、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
馬克吐溫《哈克貝利•芬歷險記》、史坦貝克《憤怒的葡
萄》、沙林傑《麥田捕手》等小說，都在必讀之列。
鄰國的日本，從明治維新以來，就注重文化，對於文學
作品的閱讀更是大力提倡推廣。寒暑假期間，學校指定大量
的文學作品做為課外讀物，讓日本國民養成過程經由閱讀本
國和外國文學作品，認識作家以及作品觸及的精神世界。而
眾所周知，文明國家都重視文學作品的閱讀，歐洲國家中北
歐諸國，更是顯著的例子。
教育部杜正勝前部長任內有感於青少年文學閱讀的重
要，在國立編譯館藍順德館長的協力下，推動青少年台灣文
庫─ 文學讀本系列的出版。希望提供國中、高中青少年語
文教科書以外的文學閱讀內容。本人擔任文學讀本系列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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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讀本
人，第二階段參與者還包括陳明台教授、林淇瀁（向陽）
2
教授、陳芳明教授、郝譽翔教授、范銘如教授、詩人王志誠
（路寒袖）、詩人吳勝雄（吳晟）、楊翠教授。本階段並擬
定新詩、小說、散文三種文類，各為四冊，編輯第二套十二
冊青少年文學讀本。
()
青少年文學讀本是特別為國中、高中學生編選的文學讀
本，既有補充學校語文教育，也有提供青少年認識文學、愛
好文學，並助益成長、啟蒙，以及對台灣歷史與社會加深了
解的立意。因此，編選方針著重兼顧「文學性」、「青少年
性」以及「台灣性」三個層面。
「文學性」指的是編選作品的文學條件，形式和內容符
合文學的藝術性。台灣新文學在特殊的歷史構造下，涵蓋了
以日文在日治時期展開的作品，作家更兼具台灣本土出生，
以及在中國大陸出生，戰後才移民來台的新住民。相映著歷
史與社會的文學作品，已經歷了數個世代。收錄詩人、散文
家、小說家作品自是包括早期前輩到新崛起的世代，作品的
文學性是首要的編選方針。
「青少年性」是編選作品適合青少年閱讀。成長、啟蒙
的主題是青少年文學閱讀的重要取向，而作品選擇更須兼顧
形式條件的合宜性，以免因為艱澀、難懂而影響閱讀者對文
學的親近。文學閱讀從兒童繪本、童話到青少年成長，啟蒙
主題以及合宜形式條件，對養成國民閱讀才會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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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序
「台灣性」則重視編選作品反應呈顯的台灣歷史與社會
性質。在特殊的歷史構造下，早期原住民祖先在這個島嶼自
由自在奔跑，閩客移民陸續加入這個島嶼的住民行列，加上 ()
戰後新移入住民，這個歷經外部殖民以及內部主體性追尋的
歷程，如何形塑共同體的身分與認同，不僅是國民教育的課
題，也是多元形貌的台灣文學可以提供的啟示。選編的詩、
小說、散文，從文學的條件顯示台灣性，豐富台灣之愛的內
容和視野。
接觸文學，更愛文學；認識台灣，更愛台灣。青少年台
灣文庫─ 文學讀本系列以選編文本、作家介紹以及作品導
讀，構成形貌。相信對於國中、高中的青少年是親切的、可
親近的精神食糧，能豐富、充實青少年成長、啟蒙的視野，
也是國民文學教養的多姿多采窗口。從獨特的窗口，語文教
育的文學視野，映照著時代與社會，也呈顯心的視野與憧
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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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序
飛翔的羽翼
編序
路寒袖
「青少年台灣文庫Ⅱ─散文讀本2」《狂歌正年少》，
計收錄二十一位作家二十一篇作品，作家的出生年自1906年
()
至1963年，年齡層跨越將近一甲子。
本卷的主題，在於呈顯這些不同世代的文學作家，「文
學」對他們而言究竟是什麼？他們的文學心靈是如何萌芽
的？他們曾如何以文字音符狂歌自己的年少青春？又為何決
心與文字相伴一生？
這些作家的「文學成長」經驗，各自不同，但都十分
真摯動人。每個人的生命都需要許多養分，才得以豐富、成
熟、穩健而美好地成長，所有成長過程中所吸取的養分，都
會成為我們生命血肉的一部分。作家們也一樣，這些沃灌他
們「文學成長」的養分，有的或許長期潛藏埋伏，有的或許
不時前來扣門，但都將永遠棲住在他們的靈魂裡，從他們的
作品中反應出來。
作家的文學萌芽經驗，各有千秋，共同點則是，無論是
哪個世代的作家，能夠有幸以文學作為生命成長的養分，對
他們而言，都是一種最大的福分，他們透過文學所打開的世
界、所展開的旅行，都是如此廣闊、如此多彩，他們彷彿比
別人多經歷一些生命風景、多置存了幾座祕密花園。
本卷所選的作家中，他們的文學萌芽經驗，大致緣自
以下幾種：其一是前輩師長的提攜；其二是同輩友人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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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讀本
儕文化」；其三是與時代氛圍有關；其四是與空間性有關，
2
如故鄉意識與土地認同；其五是與生命階段有關（如少年情
懷）；其六則是與閱讀經驗有關。
作家的文學細胞之所以甦醒增生，常是由於前輩的提
攜與感召。楊逵的〈憶賴和先生〉即是其中的代表作品；賴
()
和的文學精神、他對楊逵的溫柔關照，成為楊逵能堅持以文
學作為自我生命實踐之路的能量來源。陳千武的〈文學少年
時〉，說的正是他在少年十五二十時，如何耽溺於文學閱讀
的廣闊世界，以及如何在一家書局認識台灣文學，並且受到
前輩的感動與鼓勵，將台灣文學視為自己的生命職志，與文
學進行至今超過一甲子的戀愛的歷程。林海音的〈一位鄉下
教師〉，寫的既是自己的父親，也是她自己、以及作家吳濁
流的文學啟蒙老師。琦君〈讀書瑣憶〉中，王老師的指導，
讓她不只發現讀書之樂，更找到此生最好的生活方式─ 讀
書與寫作。對這些作家而言，文學前輩如春風春雨般的沃
灌，雖然只是生命中短暫的時間，卻滋潤了他們一輩子的文
學人生。
作家的文學啟蒙，也常緣自特殊的時代氛圍，一群人
共同努力耕耘的結果，而文學則是他們與時代、自我、社會
的一部對話錄。王昶雄的〈鹽分帶來恩惠〉中，他的文學
養分是「鹽分」，這「鹽分」指的不僅是台南縣的「鹽分地
帶」，而是日治時期台灣社會一群共同關懷台灣文化的本土
或來電(02)2705-5066
編序
知識分子，他們的力量如「鹽分」一般微薄，但集體努力、
一起推動文學運動的經驗，卻是支撐他一生與文學不離不棄
的最大力量。葉石濤的〈一個台灣老朽作家的告白〉，說的 ()
則是一位文學少年的生命堅持；他的文學啟蒙來自大量的閱
讀，以及一種時代氛圍─ 那個時代裡，很多前輩、很多同
伴都以文學作為社會實踐的雙腳，當文學是一種「同儕文
化」時，你就自然而然地浸潤其間了。年齡相差三十八歲，
楊照的〈迷路的詩〉中，文學也是一種「同儕文化」；他寫
高中時期，青春年少想要衝破時代的禁錮，文學成為一種具
有爆破性的力量。
除了時代氛圍是文學啟蒙的「時間性」土壤之外，「空
間」也是一種極具養分的文學土壤。與陳千武相同，林文月
的文學啟蒙空間，也與一家書店有關，更與書店裡的人有
關。陳秀喜〈綺年．綺思〉中，文學是故鄉新竹的風，從小
浸潤在風城中，拂著拂著，文學的種芽就自然而然萌芽了。
吳晟的〈文學起步〉中，他的文學啟蒙，是天時、地利、人
和的產物；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裡，一個農村青年以閱讀
來創造豐饒的生命空間，他的文學田野正是他的故鄉母土，
在那個年代裡，他們一群憂鬱少年，以文學彼此取暖、相互
激勵，然後決心「文學起步」，並且始終如一。向陽的〈茶
香童年〉中，他的文學緣自對故鄉─ 茶香之鄉─ 的記
憶，他在其間感悟生命靈動、孕育文學胚胎，他知道自己的
或來電(02)2705-5066
散文讀本
文學養料來自母土，也從不曾停止以文學回饋故鄉。羅葉的
2
〈拾起生命的稻穗〉中，故鄉的田野、親族長輩的勞動生活
姿態，都是他文學「稻穗」得以萌芽結實的養分。廖鴻基
的文學，則有兩個滋養的故鄉，那是苦悶的陸地與廣闊的海
洋，〈腳跡與船痕〉中，廖鴻基的文學啟蒙老師，是海浪的
(10)
聲音與鯨豚的身姿。
當然，文學之芽也總是從少女情懷萌生滋長，戀愛的心
情是文學永遠肥沃的養分。鄰家少年的窗影，是陳秀喜進入
文學花園的領航員；而愛亞〈作家的十七歲〉裡，對隔壁班
男生的相思，就是詩語的開端。少年情懷是一個生命階段，
它會有詩；自我心靈的苦悶、探索與跨越，也是一個生命階
段，它也會有詩；對陳芳明而言，寫詩與不寫詩，是自我生
命的辨證與轉彎；「詩的未完成」，卻也是他另一階段文學
生命的進行式。
最後，本卷所選的作家中，他們的文學啟蒙不論主要是
緣於什麼，「閱讀」都是讓這些初萌的新芽可以再茁長的持
續性養分。黃林雙不〈書海微瀾〉說的是與書的親密關係；
廖玉蕙〈回首純真年代〉，寫的是她年少時如何因為目眩於
城市喧嘩，而逃難一般埋身書海；陳義芝〈成長之書〉中，
他的成長之路，正是以書冊鋪設而成的一首敘事詩；林黛嫚
〈與字同行〉，從閱讀經驗中初識「文字」，然後相伴一
生，與文字一起築夢、旅行。透過閱讀，文學作家的靈魂相
或來電(02)2705-5066
編序
互撞擊、對話、增長，一起美麗飛翔。
本卷所要呈現的是，文學作家的飛翔羽翼究竟是如何長
成的？這些文學作家，無論屬於哪個世代，都有很接近的文 (11)
學靈魂，他們以文學狂歌年少；年少的你，也許也可以有那
麼一雙羽翼，有朝一日穿越時空，與他們並肩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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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正年少目錄
總序─
映照時代與社會，呈顯心靈的視野與憧憬
／李敏勇　(3)
編序─飛翔的羽翼／路寒袖　(7)
楊逵
001 憶賴和先生
王昶雄
013 鹽分帶來恩惠
琦君
023 讀書瑣憶
林海音
031 一位鄉下老師
陳秀喜
041 綺年‧綺思
陳千武
049 文學少年時
葉石濤
059 一個台灣老朽作家的告白
或來電(02)2705-5066
林文月
記憶中的一爿書店 081
岩上
成長中的側影 089
吳晟
文學起步 101
愛亞
作家的十七歲 123
陳芳明
詩的未完成 131
黃林雙不
書海微瀾 137
廖玉蕙
回首純真年代 151
陳義芝
成長之書 159
或來電(02)2705-5066
向陽
169 茶香童年
周芬伶
179 狂歌正年少
廖鴻基
191 腳跡船痕
羅葉
199 拾起生命的稻穗
林黛嫚
213 與字同行
楊照
239 迷路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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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鄉下老師
散文讀本
從台北坐縱貫線火車南下，到了新竹縣境的竹北站下
2
車，再轉乘新竹客運，十分鐘就到了新竹北部的新埔鎮。
新埔不是一個大鎮，多少年來，因為人口的外流，人數總
是維持在三萬六千人左右的樣子，但這三萬六千人口，卻
絕大多數是客家人，可以說是客家人的聚居之地。
032
老一輩的新埔人，也許會驕傲於他們的特產─一種
叫作椪柑的橘子，但是現在盛產了有百年之久的椪柑，卻
因為傳染了一種至今也鬧不明白的黃龍病，就逐漸被毀掉
了。近年來新埔人改種梨，但是其品種卻遠比不了椪柑，
當年的椪柑在日據時代，聽說是每年要送給日本天皇吃
的。如今又聽說，椪柑的種植又漸漸復活，那種黃龍病菌
消失了，但願順利。到那時，日本天皇如想要吃椪柑，請
他派人來訂購，這回可不奉送了！
新埔在天然物產上，說實話，並不是一個有什麼大發
展的地方，只於此而已。但是工業時代的來臨，這小鎮卻
也沒有被衝擊得烏煙瘴氣，如果你走進新埔市區，所看見
的多是古老的厝屋，看不見什麼大工廠在冒煙兒，因此，
她雖有些落在工業時代的後面，卻免去了空氣汙染之害，
如今新埔人驕傲的是此地成了一個長壽村，八、九十歲的
健康老人多得是！
新埔有一所最老的小學，就是當年的新埔公學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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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鄉下老師【林海音】
天的新埔國民小學。她創校至今，已經第八十三週年了，
她不但是新埔最老的小學，也是新竹縣內最老的小學，更
是全台灣省最老的小學之一。
當年創校時的新埔公學校，只有六間平房教室。校門
外是一層層臺階，進了校門，就只有一排四間教室，向右
手走，還有兩間，如此而已。哪裡像今天的新埔國小，又
033
是高樓，又是大圖書館，又是電動鐘塔呢！圖書館和鐘塔
都是老校友捐的。就拿獨資捐圖書館的老校友蔡賴欽先生
說吧，他都快八十歲了，還是很硬朗，他雖住在台北做著
吉他樂器的製造，但還是時時往他的家鄉新埔跑，看看家
鄉需要什麼，呼吸那沒有被汙染的空氣，會會老同學，談
談當年的小學生生活。當他們徘徊在母校的高樓下，看他
們故鄉的第三代兒童們，活潑健康的追逐嬉戲於陽光普照
的校園中，或者聽孩子們的琅琅讀書聲，撫今追昔，會勾
引起很多回憶的話題的。
七十二年前的春天，新埔公學校來了一位年輕的老師
林煥文先生，才二十歲，剛從台灣總督府國語學校的師範
部畢業。他的履歷書上寫的戶籍是「新竹廳竹南一堡頭份
庄」，不知怎麼被分發到新埔教書了。這位年輕的老師，
不但精通漢文、日文，也寫得一筆好字，而他的外表，更
是英俊瀟灑。他瘦高的個子，英挺煥發，眼睛凹深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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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兩顴略高，鼻梁筆直，是個典型的客家男兒。他單身
2
來到新埔，就住在萬善祠前面學校的宿舍裡，平日難得回
頭份他的老家去。
煥文先生英俊的外表和親切的教學，一開始就吸引了
全班的鄉下孩子們。他們都記得他上課時，清晰的講解和
034
親切的語詞。他從不嚴詞厲色對待學生。他身上經常穿的
是一套硬領子，前面一排五個釦子的洋服，洋服是熨得那
麼平整，配上他挺拔的身材，瀟灑極了。按現在年輕人的
口氣來說，就是：「帥！」其實那時是一九○八年，還是
滿清末年，離開他剪掉辮子，也還沒多久呢！
煥文先生在新埔的生活，倒也不寂寞，除了上課教
學，下了課就在自己的宿舍裡讀書習字。他雖然是出身於
日據時代的「國語學校」，但是老底子還是漢學，他在履
歷表上不是寫的入塾是「儲珍書室」四書修業嗎？在他的
讀書生活裡，寫字是他的一項愛好；他寫字的時候，專心
致力，一筆一畫，一勾一撇，都顯得那麼有力量，那麼興
趣濃厚，以致他的鼻孔，便常常不由得跟著他的筆畫，一
張一翕的，他也不自覺。
班上有一個來自更偏僻鄉間的學生，因為讀書較晚，
十一歲了，才是公學校的一年級生。十一歲的吳濁流，常
常在下課後還站在老師的書桌前，看老師龍飛鳳舞的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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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日子多了，幫著老師拉拉紙、研研墨，他就高興得什
麼似的，覺得自己已經從老師那兒薰染點兒什麼了。
有一天老師忽然對他說：
「你如果喜歡我的字，我也寫一幅給你，留個紀念
吧。」
吳濁流聽了，受寵若驚，只管點頭，一時不知怎麼回
035
答才好。煥文先生寫了一幅〈滕王閣序〉給他。這幅字，
他珍藏了多年。二次世界大戰時，台灣被盟軍轟炸，他的
珍藏和他所寫的一部血淚著作的原稿，便隨著他東藏西
躲的。幸好這部描寫台灣人在日本竊據下生活的小說《亞
細亞的孤兒》，和它的主人吳濁流先生都藏得安全，躲過
了日本人的搜尋網，在台灣光復的同時，得見天日，但是
〈滕王閣序〉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遺失了。
煥文先生的字在鎮上出了名，所以也常常有人來求
字。鎮上的宏安藥店裡，早年那些裝藥的屜櫃上刻的漢藥
名，就是由老師寫的。這家漢藥店主人的後代習西醫，所
以原來的漢藥已經不賣了，但卻還存著那些木屜上刻字
呢！
煥文先生有一個堂房姊姊，人稱阿銀妹的，就嫁到新
埔的宏安藥店，阿銀妹不但生得美麗，性格也溫柔，她十
分疼愛這位離鄉背井來新埔教書的堂弟。她不能讓堂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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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教書，還要自己洗熨衣服、煮飯，這是沒有必要的。所
2
以如果堂弟沒有到她家去吃飯，她就會差人送了飯菜來，
飯菜是裝在瓷製飯盒裡，打開來盡是些精緻的菜。煥文先
生一輩子就是愛吃點兒可口的菜。
他也時常到阿銀妹家去吃飯，班上那個最小最淘氣的
036
蔡賴欽，家和阿銀妹住得不遠，所以他常常和老師一道回
去。如果老師先吃好，就會順路來叫他，領著他一路到學
校去。如果他先吃好，也會趕快抹抹嘴跑到阿銀妹家去找
老師。老師不是胖子，沒有綿軟軟的手，但是他記得，當
年他的八歲的小手，被握在老師的大巴掌裡，是感到怎樣
的安全、快樂和親切。如今蔡賴欽是八歲的十倍，快八十
歲嘍！我們應當稱呼他蔡老先生了！蔡老先生現在是樂器
製造業的老闆，他仍是那麼精力充沛，富有朝氣，活潑不
減當年，說起他的老師和幼年的生活，他就會回到清清楚
楚的八歲的日子去。
蔡老先生記得很清楚，關於新埔公學校校匾的那回
事。學校該換新校匾了，按說當時學校有一位教漢學的秀
才，不正該是他寫才對嗎？可是蔡先生驕傲的說，結果還
是由年輕的林老師來寫了，可見得老師的字是多好啊！
當蔡老先生說著這些的時候，雖然是那麼興奮，但也
免不了歎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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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太快、太快，這是七十年前的事了！林小
姐，妳的父親是哪年去世的？」
唉呀！寫到現在，我還沒有告訴讀者，那個年輕、英
俊、教學認真、待人親切的林煥文先生，就是我的父親
啊！如果他還活著，今年九十二歲了。
我的父親在新埔教了兩年書，就離開了新埔，轉回他
037
的家鄉頭份去教書了。
離開新埔不難，但離開和他相處兩年的孩子們，就不
容易了，所以當他把要離開的消息告訴同學們時，全班幾
十個鄉下孩子，就全都大大的張開了嘴巴，哭了起來，我
的父親也哭了。
關於我父親在新埔小學教書的這兩年情形，我是不會
知道的，因為那時沒有我，我還沒有出生，甚至也沒有我
母親，因為我母親那時還沒有嫁給我父親；我母親是在六
年以後才嫁給我父親的，而我是在八年以後出生的。有關
父親的一切，差不多全是吳濁流和蔡賴欽兩位先生常跟我
提及的。
那個拉紙研墨的吳濁流先生，後來也成了作家，並且
創辦《台灣文藝》雜誌，他人雖已去世，《台灣文藝》卻
至今還發行著。他在《無花果》一書中，曾寫了父親的一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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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讀本
對一年級級任林老師，是打心裡尊敬著
2
的，林老師走後，對於每一位老師都不能心
服。林老師是國語學校出身的，並且是書法
家，午間休息的時候，時常都在寫字。這時候
我總是在老師的旁邊，為他做研墨、拉紙的工
038
作，所以特別被疼愛。老師只教了我們一年，
第二年就回他的故鄉去了。和老師分別的時
候，不僅是我，全班學生都在教室裡嚶嚶的哭
泣。老師也感於學生的情，陪著哭泣的場面，
在過了五十多年的現在，還鮮明的留在我的腦
海……。
吳濁流先生在創辦《台灣文藝》的時候，不住的跟我
說：
「是做了妳爸爸的學生，才有這樣的傻勁啊。」
蔡賴欽先生去年獨資六十萬捐蓋新埔國小圖書館的時
候，也告訴我：
「是作為一個妳爸爸的學生，才這樣做的啊。」
我的父親離開新埔，就沒得機會再回去，因為他回頭
份教了書後，又轉到板橋工作，然後娶了我的母親，一同
到日本，三年後到北平去，就在四十四歲的英年上，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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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去世了，多麼令人想念啊！
蔡老先生聽我告訴他，不住的搖頭歎息。他自十歲以
後，就沒再見到我父親，別的學生也差不多一樣，但是他
們都能記憶，父親在那短短的兩年裡，在他們幼小的心靈
中，是種下了怎樣深切的師生之情，以至於到了七十年後
的今天，許許多多世事都流水般過去了，了無痕跡了，一
039
位鄉下老師的兩年的感情，卻是這樣恆久，沒有被年月沖
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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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導讀／
一位鄉下老師
散文讀本
〈一位鄉下老師〉中的林煥文，二十歲，是新竹新埔一所小學
的老師，那時林海音尚未出生，那是一個女兒最好奇的父親的青春時
2
代。林海音以另類的視角書寫父親，透過他人的回憶，擴充了女兒對
父親的記憶版圖。
林煥文，一個日治時期的鄉下老師，漢學根柢富厚，書法遒勁
秀異，還有一顆溫柔的心地，短短兩年，就網羅了孩子的心。已逝的
040 國寶級台灣作家吳濁流就是他的學生，十一歲，尚仍稚嫩、卻又早熟
的心靈，貼在老師桌前，沾染了那一股遒勁的生命力道與美學精魂。
更重要的是，因為做了他的學生，短短兩年的浸染，「才有這樣的傻
勁」；1964年，吳濁流將自己的退休金投入一個無底洞，盡數拿來創
辦《台灣文藝》，還以初老的身體，到處奔走，期望沃灌出一畦台灣
文學的綠洲。
而另一個孩子，當年才八歲的蔡賴欽，年近八十之際，仍然深刻
記憶著老師那雙大手的寬厚溫暖，因而獨資六十萬，為新埔國小捐蓋
一座圖書館，希望這座豐美的文字花園，能繼續傳遞老師的溫情。
總是有這麼一個人，一位鄉下老師，或者沒沒無名的長者，用他
們的溫情暖意，滋潤這些易感的心靈。〈一位鄉下老師〉揭露文學密
碼的小祕密；文學家其實不是用「作文」訓練出來的，而是緣於許多
豐沛靈魂的相互撞擊，然後，文學火花熱烈綻放，持久不散。
或來電(02)2705-5066
國家圖書館出版品預行編目資料
青少年台灣文庫II──散文讀本2：狂歌正年少／國立編譯館主編，路寒袖
編著.─初版.──台北市：五南. 2008.12 面;　公分.
ISBN 978-986-01-6202-8（平裝）
863.55 97022249
青少年台灣文庫II──散文讀本2
狂歌正年少
主　　編　國立編譯館「青少年台灣文庫──文學組」編審委員會
召集人　李敏勇
委　　員　王志誠（路寒袖）、吳勝雄（吳晟）、林淇瀁（向陽）、范銘如
　　　　　陳芳明、陳明台、郝譽翔、楊翠
編　　著　路寒袖
著作財產權人　國立編譯館
發行人　藍順德
出版者　國立編譯館
館　　址　台北市大安區（106）和平東路一段179號
電　　話　(02)3322-5558
傳　　真　(02)3322-5559
網　　址　http://www.nict.gov.tw
總經銷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代表人　楊榮川
地　　址　台北市大安區（106）和平東路二段339號4樓
電　　話　(02)2705-5066（代表號）
傳　　真　(02)2706-6100
劃　　撥　0106895-3
網　　址　http://www.wunan.com.tw
電子郵件　[email protected]
展/銷售處　五南文化廣場
版　　刷　2008年12月初版一刷
定　　價　330元
◎本書保留所有權利。欲利用本書全部或部分內容者，須徵求著作財產權人同
意或書面授權。請洽國立編譯館人文組。
GPN　100970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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