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国语大学

中国语言文化系

毕业论文

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

汉越词及汉越音滥用现象研究

导师姓名 ：阮氏秋荷博士

作者姓名 ：邓氏茶眉

院系 ：中国语言文化系

研究方向 ：语言学

2021 年 4 月 26 日于河内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Trường Đại học Ngoại ngữ
Khoa Ngôn ngữ và Văn hoá Trung Quốc

KHOÁ LUẬN TỐT NGHIỆP

NGHIÊN CỨU THỰC TRẠNG

LẠM DỤNG TỪ HÁN VIỆT VÀ ÂM HÁN VIỆT TRONG

NGÔN NGỮ MẠNG CỦA GIỚI TRẺ VIỆT NAM HIỆN NAY

GIÁO VIÊN HƯỚNG DẪN : TS. NGUYỄN THỊ THU HÀ

SINH VIÊN : ĐẶNG THỊ TRÀ MY

KHOA : NN&VH TRUNG QUỐC

ĐỊNH HƯỚNG : NGÔN NGỮ HỌC

Hà Nội, ngày 26 tháng 04 năm 2021

 原创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指导老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
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和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或集
体，均以在文中以明确的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本毕业论文成果是本人在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化系
读书期间在指导老师的指导下取得的，成果归外国语大学中文系所有。

特此声明。

毕业论文作者签名 ：邓氏茶眉

签名日期 ：2021 年 4 月 26 日
 致谢词
时间如梭，一转眼毕业在即。回想在大学求学的四年，心中充满无限感
激和留恋之情。感谢学校为我们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使我们能够专心学习，
陶治情操。谨让我向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国语大学中文系的各位老师表示崇
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各位老师的严谨治学态度、丰富渊博的知识、敏锐
的学术思维、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是我们终生学习的楷模。在本次论文撰写
当中，我要特意感谢我的导师阮氏秋菏老师，她的亲切关怀、谨慎教导和严
肃科学精神已经给我很多帮助。从论文选题到体系的安排，从观点推敲到字
句斟酌都凝聚着导师的心血。同时，我要向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对本论文进行
审阅、评议和参与论文答辩的各位老师表示感激。

在此，我要感谢我父母，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养育之恩，无以回报。
有父母的日夜辛劳我才能如愿以偿完成大学学业，有父母的慈爱宽容我才能
努力坚信克服种种困难，进而取得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最后，我要感谢我的
朋友，他们的陪伴使我生活更加美好。在论文编写过程中，朋友不仅给予精
神上的安慰，而在电脑技术方面也给我很多支持，正因为如此我才能顺利完
成毕业论文。

我再次向你们给予最诚挚的谢意！
 摘要
“如果一种语言中含着大量的外来词，这些外来词恰好来自学习者的母
语，那么学习这种语言就方便得多。” （W.F.麦基，《语言教学分析》，北
京语言大学出版社，1990 年），因而不仅是各位语言研究者对汉越词感兴趣，
而每个汉语教育者、学习者都要对汉越词进行深度研究和了解，为了好好把
握学习汉语的准确方法。

我们选择的题材是“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汉越词及汉越音滥用现象研
究”。正文包括在第一章，我们对国内外各位语言学研究者关于汉越词、汉
越音等相关理论进行综述。主要内容围绕着汉越词、汉越音、纯越词及网络
用语的来源、发展历史、其对越南语以及越南社会的影响等方面。其中，强
调着汉越词和汉越音的密切关系，以及现在其在网络用语中不可忽略的存在。

第二章展现了论文的研究语料基础。我们的语料库是通过截图形式进行
收集并统计的越南年轻网民在 Facebook 各种帖子和专项下的评论。语料分为
被越化的汉越词、被直接滥用的汉越音、被滥用的汉语语法结构以及被滥用
的中国娱乐圈专用术语等 4 个类别。同时根据词典语义解释从语义和语法结构
方面进行分析辨别，旨在指出为何这用词方式被叫做“滥用”，最后提出最
恰当的词语或翻译办法。

在第三章，通过问卷调查并处理数据过程，调查结果体现两项内容：一
是现在越南年轻网民的汉越词滥用程度，二是接受调查者的各定性要素（如
性别、年龄、外语能力等）对此滥用程度的影响（即分析滥用现象的主观和
客观原因）。最后，我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实际情况提出该现象的解决方法
建议，其中强调着每个人的用语意识方面。

关键词：汉越词、汉越音、网络用语、滥用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关于汉越词、汉越音及纯越词的相关理论基础 ...................................1
1.1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相关概论 ......................................................................1
1.1.1 汉越音的定义 ...................................................................................1
1.1.2 汉越词定义 .......................................................................................2
1.1.3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重要性 ...............................................................3
1.2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来源与发展过程 ..........................................................4
1.2.1 第一阶段 ...........................................................................................5
1.2.2 第二阶段 ...........................................................................................7
1.2.3 汉越音与汉越词的关系 ...................................................................9
1.3 纯越词相关概论 ..........................................................................................9
1.4 网络用语相关概论 ....................................................................................11
第二章 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的汉越词、汉越音类型及语义考察 .............14
2.1 被越化的原汉词语 ....................................................................................15
2.1.1 保持汉语词的汉越音 .....................................................................15
2.1.2 完全被越化的汉越词 .....................................................................17
2.1.3 其他越化方式 .................................................................................20
2.2 被直接滥用的汉越音 ................................................................................22
2.3 被滥用的汉语固定语 ................................................................................28
2.3.1 双音节形容词重叠形式 .................................................................29
2.3.2 熟语（以成语为主） .....................................................................30
2.3.3 其他语言结构 .................................................................................33
2.4 中国娱乐圈（Cbiz）专用术语 .................................................................35
2.4.1 越南语中具有同义词或近义词的娱乐圈术语.............................35
2.4.2 未能找到越南语中具有相当意义的词语的娱乐圈术语 ............39
第三章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调查、分析与建议 .....................................43
3.1 调查资料与调查方法 ................................................................................43
 3.1.1 调查的科学基础 .............................................................................43
3.1.2 调查资料 .........................................................................................43
3.1.3 调查对象 .........................................................................................44
3.1.4 调查方法及步骤 .............................................................................46
3.2 调查结果分析 ............................................................................................47
3.2.1 数据相关分析 .................................................................................47
3.2.2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词语现象 .....................................................48
3.2.3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 .....................................................51
3.2.4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 .............................................................53
3.2.5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 .............................................................55
3.2.6 调查结果总结 .................................................................................58
3.3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解决方法提议 ................................................59
3.3.1 意识方面 .........................................................................................59
3.3.1.1 对于网络用语的态度 .........................................................59
3.3.1.2 对于网络用语中汉越词、汉越音的态度 .........................61
3.3.2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解决方法建议.....................................65
3.3.2.1 接受已经越化的新词语 .....................................................65
3.3.2.2 对于中越翻译者和读者的自我调整 .................................66
结语 ...........................................................................................................................71
参考文献 ...................................................................................................................73
附录 ...........................................................................................................................77
 表格名录
表格 表格名字 页码
表 2.1 汉语词及其对应汉越音意义注释 25
表 2.2 汉语成语意义解释 30
表 2.3 中国娱乐圈术语意义解释（上） 36
表 2.4 中国娱乐圈术语意义解释（下） 39
表 3.1 调查对象特征统计 44
表 3.2 相关分析结果 47
表 3.3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语词现象（LAM）调查结果 48
表 3.4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HM）调查结果 51
表 3.5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CTRUC）调查结果 53
表 3.6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SHUYU）调查结果 56

图表名录
页
图表 图表名字
码

图 3.1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语词现象（LAM）调查结果分析 50

图 3.2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HM）调查结果分析 52

图 3.3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CTRUC）调查结果分析 55

图 3.4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SHUYU）调查结果分析 57
 前言
1 选题理由

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的生活也逐渐进入全球化、多元化的状态，其速度
且日益加快。信息技术的迅猛进步使世界变得更小，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在政
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越来越深刻。因此，Facebook、Instagram、Twitter、
新浪微博、快手、抖音等网上平台先后出现，以满足人们对信息找寻和情感交
流的渴望。

现在，我们时时刻刻都能接触到亚洲、欧洲、美洲各地的多种文化，而其
中，中国与越南山水相连文化相近，两国建交至今已有 70 多年，所以中国文化
确实通过许多方式深深地影响到越南文化。对于越南年轻人，中国文化通过电
视剧、电影、综艺、音乐及各位大小明星不知不觉地深入我们的生活，不仅占
用我们的时间，影响我们的情绪甚至改变我们的生活习惯，这就是所谓的“汉
流”。据统计，截至 2020 年 6 月，越南有 6928 万个 Facebook 用户，占总人口的
70.1％；年龄在 18-35 之间的约占 33%（约为 3300 万个）。其中，关注量近 165
万人次的《Weibo Việt Nam》被视为最大的专项之一；《杨洋 Vietnam Fanpage》
（一位中国演员的粉丝专项）有 52 多万关注人次；《Cbiz Chuyển động 360》
（专门更新关于中国娱乐圈及社会热点的专项）的关注量也达 29 多万；从以上
的数据可以看出中国的娱乐文化很受越南年轻人的欢迎。

作为一个汉语学习者，我发现现在越南年轻人欣赏一部中国电影、喜欢一
位中国明星不止于看一看、听一听或单纯娱乐的状态了，这个喜爱甚至改变了
我们常用的语言及思维的方式；而最为明显的是一部分年轻人的网上用语，因
过度使用汉越词和汉越音而渐渐变得随便，含糊，汉语越语分不清。因上述的
理由，我们决定选择《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汉越词及汉越音滥用现象研究》
为毕业论文题材，希望能以微薄之力为大家提供一份具有价值的参考文献。

2 研究目的
 本论文的研究目的有三个：

第一，分辨清汉越词、汉越音及纯越词的概念

第二，指出并分析越南年轻人在网上用语方面的一些毛病（限于滥用汉越
词、汉越音等错误）

第三，站在个人理性的角度上，找出该现象的原因并提出解决方法

3 研究任务

本论文的研究任务有三个：

第一，对汉越词、汉越音、纯越词的相关理论进行收集

第二，通过两个渠道收集实践的资料，一是 Facebook 网民评论的截图，二

是对一些年轻人网友进的调查结果，然后分析用语错误。

第三，分析现状的原因并提出解决方法

4 研究对象及范围

研究对象：越南年轻人网上用语（借用截图的方式以收留证据）

研究范围：

一是对 194 个截图（附录 2-3）进行分析

二是进行在线调查；调查对象为越南 Facebook 用户（以大学生为主）、年龄

15-45 岁。

5 研究方法

本论文采用一下的研究方法：

 引证法：我们在本论文里面需要引用前人的观点和研究成果
 例证法：收集例子（Facebook 上的截图）
 调查法：对一些网友进行关于网上用语的在线问卷调查
 统计法：我们从调查结果统计一下结果并指出所存在的问题
  分析法：对所收集的例子和调查结果进行分析
 归纳法：我们进行综述关于汉越词、汉越音等的理论
 对比法：在分析例子的过程中，我们需要指出错用词语的字面意义及
其汉语相应词语的意义，从而进行对比分析。

6 论文结构

本论文除声明、致谢词、前言、参考文献和附录之外，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章：汉越词相关概论

在第一章，我们将搜集与汉越词、汉越音、纯越词有关的概念；同时也初
步了解网上用语的特点。基于各位语言专家的论点和前人的研究成就，我们能
够全面的思考问题并展开说明本论文主要内容。

第二章：越南年轻人滥用汉越词和汉越音的现象研究

这一章展示我们已经收集的例子（截图），将例子分为 4 种大错误；就每
个典型的例子进行分析。分析方法是，首先指出这个词在越南语是否有意义以
及它的对应汉语词语有何意义，然后进行对比，找出用语的不合之处。

第三章：现象的原因分析并提出解决方法

在第三章，我们展示已经编辑并总结好的调查结果，从而分析引起滥用汉
越词现象的主要因素；然后提出一些解决方法。

7 研究综述

7.1 外国学者研究综述

汉越词 研究 最有 影 响力的 西方 学者 应 该是法 国汉 学家 亨 利·马 伯乐

（H.Maspero），《越南语语音史》是他最有代表的著作。这本书虽然仅研究
越南语声母系统，但由于结合西方语言科学研究法，加上马伯乐本身对汉语
的深刻了解和认真研究精神，他的成就无疑为越南语言学界打造一个坚实的
基础，使后辈学者有个前提以便深入研究探讨。
 中国有许多语言学者对汉越词、汉越音产生兴趣。王力先生是一个典范，
他曾有一年在河内远东学院进修，对汉越音进行研究，后来就写出《汉越南
语研究》。他将越南汉字读音分为汉越南语、古汉越南语和汉语越化等三部
分，然后进行研究，基本上已经整理出汉越语系统。王禄先生则在《古汉越
词查考的初步结果》（1985）已经对古汉越词进行研究，并指出越南人从一
开始通过语言交融过程如何吸收汉语然后逐渐进行越化。

阮文康、罗文青在《现代越南语中的汉越词及其编译研究》（2005 年）
已经从社会语言学的“变异“概念出发对汉越词的概念及其变异问题进行讨
论。他们认为“汉越词”指用汉越音来读的汉语词汇，它融入了越南语并成
为越语词汇系统中要素之一。汉越读法的形成与越南语历史语音方言有关。
同时他们还指出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实践上，并不是所有的汉字(汉越词)一加
上汉越语音外壳就能成为汉越词素的，因此还要区分"汉越词"和"汉越读法的
汉语词"两个概念。

黄华在《论现代越语中的汉越词》已经肯定汉越词在越南语中从古至今
“盛久不衰“的地位并为其分析原因。另外，在《汉语与越南语言文化》里
面，林明华已经指出在与日本、朝鲜等国并称为“汉文化圈”国家之一的越
南，汉语言文字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和极其深刻的。越南文化的各个层面，包
括精英文化和通俗文化层面、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等层面，都深深浸润于汉
文化的影响之中。

7.2 越南学者研究综述

陶维英在《简要汉越词典》搜集了约 5000 个单音节汉越词和 40000 多个

多音节汉越词，谈论汉越词在军事、教育、政治等方面的使用频率，最后做
出结论，在正式文本里面，汉越词使用比例高于 80%。

据阮玉珊先生（1993 年）在《越南语历史研究》所展示，关于越南语接
纳并改变一部分汉语成汉越词的过程， 他将越南语里的汉越词分成三个传入
阶段：从唐代以前主要是单音节词的“古汉越词”；到唐代时融入到越南语
的大量双音节词语的“汉越词”；最后，公元前 11 世纪以后是“越化汉越
词”。

潘玉在《汉越词解义及写作纠正》（Mẹo giải nghĩa từ Hán Việt và chữa lỗi

chính tả）书写时，再次肯定汉越词及汉越音的概念、特点及其作用。该书完
成了作者的两个目标，一是已经比较妥当地解释一些少用或难以理解的汉越
词，二是提出一些有科学性的写作纠正方法。

黎庭恳在《越南语中的汉语借词》中已经考察汉语与越南语接融过程，
研究单音节和多音节汉源借词、对汉源虚词和固定词组做些解释，并且明确
的分析其越化过程。

据阮才谨先生的研究结果，越南语中的很多声母来源于汉语中的声母，
在声调方面也有相同点，大部分汉字都有相对应的汉越音，因此，在汉语词
汇学习中，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读汉语词的拼音，刺激对汉字读音的记忆，从
而提高词汇学习效率。

陈氏明书在《试探越语的汉语借词》论文里面已经比较全面地谈论汉语
借词的概念、历史来源和发展过程。她继承前人的成就，把汉越借词分成古
汉越词语、汉越词语和越化汉越词语等三类并进行分析；还区分清楚汉语借
词和原汉词语的概念。

阮海燕与陈氏素娥同学的研究方向有些相似。阮海燕就《利用汉越词叫
汉语词汇》一问题进行深入研究。陈氏素娥则在《汉越词与汉语对应词之差
及其汉语词汇教学》强调汉越词在汉语教学方面的重要性。她针对越南语汉
越词和汉语对应词语之间的差异进行研究其原因和现状，并提出利用两者于
教学汉语过程。

阮氏清水（Trần Thị Thanh Thuỷ）2002 年《越语语音对汉语语音教学的

影响纠正方法》论文的研究成果是：在汉语语音和越语语音的辅音、元音、
声调等方面上进行对比，从中，她指出两个语言的相互影响并找出怎么运用
这一些相同点和区别于学习汉语。她的重点放在研究语音的实用性，如何应
用这些理论到学习汉语的过程。

武忠定在题目为《越南现代新闻语言中的汉越词》的硕士论文里面，先
搜集越南现代新闻中使用的汉越词和其完整句子，再分析其词语（词素、专
名等）及语法结构，然后总结出其中带有媒体新闻特色的汉越词的演变趋向。
最后，他还找出一些汉越词被误用现象，并提出解决方案。

陈秋娥（Trần Thu Nga）在 2012 年个人硕士论文《现代汉语里网络语言

特点研究（于越南语网络语言特点对比）》指出网络语言在现在生活的重要
性与普遍性。作者已经深度研究中越流行网络语言的特点、分类、发展情况、
影响范围，然后进行对比。网络语言不仅是人与人隔屏幕交流的一个工具，
而慢慢地融入到我们平常的生活里面，甚至成为年轻人的口头禅。因此，作
者已经给我们提供一份比较充分的资料，以便我们学生了解中越语言的区别
的一部分，同时也学会许多现代流行语言。

2014 年郑锦兰（Trịnh Cẩm Lan）在《网友对现代网络语言中越南语的演

变的语言态度》社会实践研究，已经针对 Kites.vn 网站上的网络用语进行搜集，
找出其最突出的特点然后向 164 个网友进行语言态度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接
受调查者的年龄、学历、上网频率等因素或多或少都影响到他们对网上用语
的态度。

裴氏兰樱（Bùi Thị Lan Anh）2018 年《汉语娱乐术语越译考察研究》论

文集中研究中国娱乐圈一些术语的越南语翻译。首先她在 Facebook 的两个专
项找出最常见的术语，考察并分析它们在越译过程的错误，从而提出最佳的
翻译方案。总之，作者站在学习汉语及汉语翻译者的角度来调查和研究，研
究资料时间线到 2018 年为止。

继承各位专家、学者、老师的研究成果，我选择研究题材为“越南年轻
人网络用语中汉越词及汉越音滥用现象研究”。在越南已经有许多专家就汉
越词来源、演变过程、重要性、汉越词教学等方面进行研究，为后人研究打
造了基础。他们指出，汉越词对学习中文的学生带来很大的帮助，但反过来
也给学生不少麻烦，因汉越词汉越音分不清或盲目地使用。就裴氏兰樱在
2018 年关于汉语娱乐术语越译的考察研究，研究对象为会中文的译者及翻译
错误的现状。她已经指出许多越译者在中越翻译过程过度滥用汉越音，使得
译文非常难懂甚至变得不像越南语。我们的论文主要内容与她的研究有一定
的相似，具体的是，我们也针对一些中国娱乐圈常用的术语进行搜集、统计
与分析。从 2018 年裴氏兰樱做研究到现在，这些流入越南的中国娱乐圈术语
不断增加且数量极多；而且现在不仅会中文译者使用这种“新词汇”，不会
中文的网民也已经熟悉并逐渐接受它们了。另外，不仅是中国娱乐圈术语，
连一些日常使用的汉语词语比如“委屈“、“渣男”、“学霸”等也走向被
“汉越音化”的路上。我们年轻人上网时经常会发现“uỷ khuất”、“tra nam”、
“học bá”类似的词语。因此，我们就这些词语进行研究，找出其现象的原因并
且希望能提出妥当的方法以下降越南语恶性演变的可能性。

关键词：汉越词 汉越音 网络用语 滥用

 第一章 关于汉越词、汉越音及纯越词的

相关理论基础
“汉越音”、“汉越语”、“汉越词“、“汉语借词”、“汉源词”均是学界沿用
的术语，针对不同研究对象、研究目的、研究观点而使用不同的术语。

部分研究者对“汉越借词”和“汉源词”有不同的看法。潘文阁（Phan Văn
Các）认为“汉越借词”指越南语从汉语接入、按照越南语读音并用拉丁字母记
音的汉语词，未被越化；“汉源词”指越南语中来源于汉语的词语，已被越化。
关于“汉源词”，阮才谨（Nguyễn Tài Cẩn）先生也发表，“汉源词”是越南语中
来源于汉语的要素。黎庭恳（Lê Đình Khẩn）学者认定，“汉源词”指越南语中
来源于汉语的词、词素、短语。另外，阮善甲（Nguyễn Thiện Giáp）认为，
“汉源词”指的是已融入越南语词汇系统、受越南语语音制约的汉语，分为“具
有汉语读音的汉源词”（即“汉越词”）和“没有汉越读音的汉源词”。

在这篇论文，我们统一选用“汉越词”术语。在了解“汉越词”之前，我们
先要弄清什么是“汉越音”，“汉越音“与”汉越词“是如何辨别。

1.1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相关概论

1.1.1 汉越音的定义
汉字是汉族人 3000 多年前创造出的一种文字，后来随着汉族人不断扩大
居住地域，汉字也渐渐流传到亚洲其他地区。公元第一世纪初，汉字流入越
南。据历史资料所记载，汉字渐渐成为一个共同使用的文字，朝鲜、日本、
越南等国家一直将汉字当作“国语”，用于科举、行政、文学创作等目的。
后来，汉字读音在中国和其他地区慢慢发生变化。汉字在每个区域都沿着该
地语言特点而融入和发展，所以它们之间差别越来越大。目前，倘若不算中

1
国各地方言的不同读法，汉字在朝鲜、日本、越南各存在不同的汉字读法。
我们越南人用来读汉字的语音系统被称为汉越语音系1。

有些学者认为“汉越音”是指上古和中古汉语词语进入越南语后，并保
留的唐代读音。法国著名学者马伯乐（H. Maspero）——最成功的越南语语音
研究者之一，首次使用“汉越音”这一术语，认为它指的是十世纪的长安语
音。阮才谨作者也发表，“汉越音”可能源于八世纪到九世纪的唐代音系。
总之，他们都强调，“汉越音”本质上是指越南语中汉语借词的读音。

1.1.2 汉越词定义
从过去到现在，多位语言学家已就汉越词提出不同的定义：

词汇学家阮善甲（Nguyễn Thiện Giáp）在《越南语词汇学》中认为：

“按汉越音来读的汉源词被简称为汉越词”2；

潘玉（Phan Ngọc）教授在《汉越解义方法及修改错误》中解释汉越词是
根据汉语词的写法来写但却用越南人的发音规则来读，不管是越南的还是中
国的文献越南人都常用该规则读其中的汉语词；汉越音只是越南人对汉字的
发音方法3；

阮如意（Nguyễn Như Ý）先生的观点相当简单而且容易理解：“来源于

汉语的越语词，已经进入越南语的语言系统，接受越语的语音、语法、语义
的规律，别称为：汉源词 ”。4

参阅 “Xử
1
lý âm Hán Việt như thế nào trong quá trình dịch Hán Việt và Việt Hán”,
ĐHNN, NCKHSV, 2002
2
阮善甲《越南语词汇学》，教育出版社，2002 年 6 月
3
潘玉《汉越词解义及写作纠正》(Mẹo giải nghĩa từ Hán Việt và chữa lỗi chính tả)，青年出版社，2000
年
4
阮如意《语言学术语解释词典》(Từ điển giải thích thuật ngữ ngôn ngữ học)，教育出版社，2001 年

2
 5
阮文康 （Nguyễn Văn Khang）认为，“汉越词”概念有同化的含义，指
用汉越音来读的汉语词汇，融入了越南语词汇系统。

从此可见，各位学者已经简单明了总结出“汉越词”的定义，它源于汉
语却通过越南人的语言思维、接受越南语的规律而慢慢改变，变成越南语里
独特的一部分。要注意的是，“汉越词”与“汉越音”是两个相近却不相同
的概念。

1.1.3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重要性
据统计，汉越词占了越南语词汇的 60%以上，特别是政治、经济、法律、
美术等领域中这个比例更高，约 70%-80%6。黎阮刘（Lê Nguyễn Lưu）学者在
《从汉字到喃字》（2002）也对这个比例表示认同，甚至还有许多越南学者
认为汉越词的比例高达 82%。

越南语之所以像汉语借用如此多的汉越词，主要有几个原因。首先，汉
越词词汇量能填补越南语词汇库的缺乏。当时，越南社会正处于比较落后的
状态，我们相邻的中国则是一个历史文化大国。为了更快地接受他国的成就、
学习渊博的知识，我们就借用汉越词。特别是在文化、军事、艺术、政治、
法律等方面，越南语的词汇库缺乏很多。因此，越南人就根据越南语的音系
系统和词语构造规律进行新造新词，但主要还是从汉语借过来的大量词语。
这个过程悠久漫长、这些词逐渐成为越南语词汇库的一个重要部分，至今仍
然与纯越南语一起普遍地使用。其次，新造的汉语词与越南语中已经存在的
词语有不同的色彩。越南语原是生活中使用的交际语言，表达含蓄与概括能
力不强，反而汉语本身内涵深刻、意义深奥，所以我们借用汉语使用在某种
庄重的场景是必然的需要，比如“chết” 与“băng hà”（崩遐），“của cải”
与“tài sản”（财产），“cưới xin”与“hôn nhân”（婚姻）。因此，特别是

5
阮文康《越南语中的外来词》(Từ ngoại lai trong tiếng Việt)，胡志明市综合出版社，2013 年
6
陶维英《汉越词词典简要》，胡志明市，文化通讯出版社，2005 年

3
在法律、政治、科学、文学等领域，我们要使用汉越词以体现对场景适当的
态度。

另一方面，汉越词及汉越音对词汇教学具有巨大的影响。就因为上述的
理由，汉越词在越南语词汇库占据很大的比例，加上中国与越南有相似的文
化和思维方式，因此对于越南学生特别是学习汉语的越南学生，教学汉越词
带来很大的帮助。

1.2 汉越音及汉越词的来源与发展过程

越中两国地理相近、历史相连，各民族之间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
等方面的交流世世代代不断加深，语言接融也成为迫切的需求。刘晓峰先生
的文章《汉字背后的东亚史》 7所记“据说直到今天越南语约有 90%的词汇来
源于汉语”。就是因为经过一千多年北属时期，越南被中国统治，被逼迫学
汉语、说汉语、将汉语作为科举考卷的官方文字、将汉族的伦常道理视为越
南人为人道理。从此，大量汉语词汇进入越南语词汇库，至今仍被普遍使用。

马伯乐已经将越南语发展过程分为五个阶段：原始越南语（早于唐代）、
上古越南语（约 10 世纪）、古越南语（至 16 世纪）、中古越南语（17-18 世
纪）和现代越南语（19 世纪后）。

在越南语每个发展阶段都深受汉语的影响，关于这一问题，阮才谨先生
认为：“汉语进入越南包括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延至 6-7 世纪和第二阶段是唐
末五代十国”8。汉越音首次进入越南、发展与演十分复杂而悠久，可以分为
两个阶段9：公元第 1 世纪初到公元第 9 世纪末和第 10 世纪往后。

7
参阅《读书》2005 年第 11 期
8
阮才谨《汉越音读音之形成及其起源》，国家大学出版社，2001 年 8 月
9
参阅“Xử lý âm Hán Việt như thế nào trong quá trình dịch Hán Việt và Việt Hán”, ĐHNN, NCKHSV, 2002

4
1.2.1 第一阶段
这阶段可以算是汉越音设立基础的一个过程。当时越南尚未得到主权，
正受汉族封建王朝统治。阮才谨表示：“在公元后整整 9 个世纪，越南对汉语
读音常常与汉语本身的变动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可以说，第一阶段延长近
10 个世纪，但决定性阶段在于公元第 8、9 世纪。

自公元前 112 年，越南与中国一开始有直接或间接的密切交往。从公元

前 111 年直到 938 年吴权打败南汉军之后，整整持续几个世纪，越南人才打翻
汉族人的压迫统治制度。虽然在这一千年之间，中国社会历过多次变更，兴
旺与治乱，经过西汉、东汉、三国、晋、南北朝、隋、唐等朝代，但越南的
统治机构似乎不变。因此在这个漫长的过程当中，越南的政治、文化、社会
等方面都被深刻地汉化。

从东汉时期开始，汉族人再次巩固在越南的统治制度更加苛刻，政治机
构比较完善。在这样背景下，汉族人的各种生活习俗逐渐融入越南社会。汉
族商人来越做买卖、汉族兵士到越南与越南人共居，在生活各方面发生悠久
而密切的关系。据遗留到现在的资料，西汉时期都护政权就着手实施汉化政
策。他们在本地开办学校、教授礼仪、想方设法传播汉族文化。在越南贵族
阶层中已经出现一些有知识的人；但统治政权一方面开办学校培养人才，一
方面对发达学业和人才选用加以严格。直到东汉末期三国初期，中原地区连
续发生内战，汉族人以及封建士兵大夫纷纷到越南避难，才开始努力传播汉
族文化。他们兴办学校、招收门徒、传授经书，汉字为此传播地更加广泛。

传播汉字相当于传播儒教、佛教、道教。其实佛教早已从印度传入越南，
因为佛教伦理符合越南民都传统道德观念，它在越南日益盛行，规模扩大，
从农村到城市到处都有佛庙。北属时期，佛教是儒教、道教、佛教之中最为
兴盛的教理；而佛经是用汉字写的，所以汉字又一次登上高峰。当时精通汉
语的和尚众多，也受到朝廷和民众的重望。

5
 到公元 2 世纪末，道教从中国传入越南，因与越南传统信仰具有相同之
处，加以，道教道理有着反抗统治阶层的思想，因此很受越南平民的欢迎。
越南人民把道教当作反抗北方统治者的一种精神武器。相反，儒教随着封建
集团的都护进入越南，儒教的本质是组织社会的工具、是统治者的武器，在
悠久的北属时期，它尚未得到稳定的地位。但是儒教为汉族人传播汉字的目
的起着不小的作用。

隋唐时期，中国封建王朝在越南再次巩固科举制度。统治机构责令越南
人在政令、科举、宗教等方面都使用汉语。他们不断传播汉字培养官吏，因
而越南贵族子弟有机会提高学问，人才众多。但统治者仍然对越南人才加以
拘束，当官名额受到限制。越南儒生的汉语水平越来越高，道教、佛教、儒
教都有渊博之人，这使得汉语、汉字在越南的地位更加稳定并且被提升。

总之，前 10 个世纪是汉语与越南语发生接触并初步融入的阶段。可以总
结为，头 7 个世纪，越南语已经开始吸收汉语借词但为数不多。汉语传入越南
是主要以汉语口音的形式为主，因此汉越读音大多依靠汉语读音。到第 8、9
世纪也就是唐朝统治时期，汉语则是以口语和书面语两种形式传入越南。唐
朝是中国史上最繁荣兴盛的封建朝代，政治、经济、文化都达到巅峰，就在
这时期汉语词汇量进入越南词汇量库最多、词汇量发展得最快的。因此在越
南，汉语的影响范围被扩大，留下极为深远的影响。到了中唐，汉语的声母、
韵母等方面发生变化，把中古汉语分为两个比较明显的时期：初唐前和晚唐
后。晚唐后的语音系统比较完善，逐渐代取了以前的汉语音系。该音系在越
南留下深刻的影响，并一直保留到现在；我们现在使用的汉越音绝大部分起
源于晚唐语音系统。同时，在越南本地语言语音系统的制约下，汉源借词进
入第二个接融阶段，新阶段的汉源借词就是汉越词。汉越词的读音自成系统，

6
 10
这套“汉越音系“可以读出全部汉字。王力已经指出 ，唐代成为汉越词输入
越南语的一次高潮，数量多，是越南语中存在至今的汉越词的主要来源。

1.2.2 第二阶段
公元 938 年吴权在白藤江打败南汉军队，获得全胜，建立吴朝，从此往
后越南真正得到独立主权。在新的历史背景下，汉字作为记载文化知识的载
体，仍然受到儒家和政权的支持，便成为越南官方语言，在生活各方面继续
发挥极大作用。如果说越南语和汉语第一接触阶段是具有强迫性的，那么到
第二阶段，这种交融是自愿的，主动的。

到李陈时期，佛教走到了巅峰，成为越南的国教。但是在统治国家、治
国安民方面，儒教思想仍占最大优势，因此 1070 年李太宗命令建立文庙，供
奉孔子先生，让皇太子、皇亲国戚前来学习。到 1076 年李仁宗又下令建国子
监，以供贵族子弟、各级官吏子弟和全国优秀学生来上学。文庙国子监——
越南第一所大学的建立代表着儒教在越南封建社会独一无二的地位。到黎朝
时期，儒教代取了佛教的地位，成了国教。由于儒教在越南人思想文化仍占
领独尊的地位，汉字的使用范围不断被扩大。在借用汉字的过程中，人民逐
渐“越化”汉语，在汉字的基础上创造出喃字——越南人民独特的文字系统。
最初，喃字用来记载越南地名，后来成为一种符号系统，最后逐渐降低汉字
的独霸地位，然而越南封建王朝仍然把汉字作为全国正式文字。因此在这一
时期，越南同时使用两种语言：越南语和汉语，使用两种文字：喃字和汉字。

直到 20 世纪初，拉丁字母问世。1858 年，法国进攻岘港，逐渐占领整个
越南。在法国殖民制度的压迫和西方文化猛烈冲击之下，越南封建制度和以
汉学为基础的传统教育系统逐步衰弱，汉字的使用范围逐渐缩小。虽然法国
殖民宣布废除汉字，强迫越南人学法语成为母国语言，却只能留下少量已被
越化的法语名词，在越南并没有太多从法国借来的外来词。相反，1945 年越

10
王力《汉越南语研究》，岭南学报，1948 年第 1 期第 9 卷

7
南独立后，汉越词在越南语系统中的地位却得到巩固。再后来，越南打败帝
国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社会主义之国，就选择拉丁字母成为国家的官方文字
（即国语字），这时汉字的地位才日渐微弱，直到终止使用。从此看来，国
语字已经帮助汉越词摆脱汉字的约束。

20 世纪上半叶，随着华人到越南生活的潮流，越南语中出现一些带有中
国方言口音的新词。这些方言来自广东、福建等地区，对越南语没有太大的
影响，因为数量并不多，只出现一些食品的名称如混沌、腊肠、水饺等。据
桑苛夫（Sankoff） 11的观点，这现象叫做“词语借用”或“词义借用”，本
质上是在语言接触过程中借用另一种语言的元素。这些元素被“本地化”成
为本地语言的一部分，还被称为“文化借用”，为了补充词汇而将其他文化
中的新概念和新事物的词语表达方式引入本地词汇库。

总之，从 20 世纪开始，汉越词一直往前发展，在汉语词的语音、语义和
表达风格的转变基础上，形成了越南语化的汉越词。越南人按照越南语的发
音习惯和新的文字（拉丁字）对汉越词进一步进行改造。越化过程体现在语
音方面和语义方面。在语音方面，声母、韵母、声调方面都有所改变，以便
符合越南人的发音习惯。在语义方面，发展规律与其他语言的外来词一样，
无非是词义的缩小、扩大或转移。关于汉越词具体演变特点，因知识量极大、
要求专门的研究工程，我们在这篇论文只是粗略地揭示。

近十几年来，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事业和全球化的过程，越南语不断吸
收从各地区带来的外来词。但不可否认，越中两国在文化、经济、军事、艺
术各方面的合作日益深刻，从而汉越词的数量也随之而增，汉越词在越南语
词库的地位日益得到巩固。

桑苛夫（Sankoff）“Linguistic Outcomes of Language Contact”, Handbook of

11

Sociolinguistics. Oxford: Basil Blackwell, 2001 年

8
1.2.3 汉越音与汉越词的关系
自从汉越音首次进入越南之后，越南人能够使用它阅读全部从古至今传
入越南的汉字书籍、文献。所以我们要分辨清楚汉越音和汉越词，避免导致
误会。越南人不吸收全部传入越南的汉语词语，而只接收越南人在表达和书
写方面所需要的汉语词语。但是每个汉字都有自己的读音，因此，汉语词的
汉越音和汉越词的区别在于：汉越音是汉语词的读法，不属于越南词语；而
汉越词是越南人向汉语借来的词语并受到越南语音律的支配、经过越南人思
维的种种改变而成的词语，是越南语词汇库的一部分。总而言之，自古以来
汉越音与汉越词一直并存，两者之间有着密切的双向关系。汉越音是汉语词
的语音外壳，通过汉越音，大量的汉越词才能进入越南语词汇库，反过来，
汉越词使汉越音有着内涵和价值以便保留到今天。

1.3 纯越词相关概论

越南语的词汇量极大，从词源来看，基本可以分为本族词和外来词。本
族词也叫母语词，越南语言学家称之为“本语词”即“纯越词” 12。纯越词是
越南语词汇库的核心，影响且支配其他类词语。这部分词语是越南人世世代
代在日常生活中必须使用，其意义明确、使用频率高、范围广，是构成现代
越南语的基本词汇。

古代的越南东边与南边靠海、北边是中国、西边是老挝和柬埔寨，因此
在地理上，越南与三种语言接触：汉语、老挝语-泰语、孟高棉语。越南语被
这三种语言影响最深，从语音、词汇、语法结构都留下它们的痕迹。同时，
越南语本身也很复杂，因越南有 53 个民族，各民族对京族的语言（国语）都
产生过影响13。

12
参阅武定忠《越南语核心词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华中科技大学，2012 年
13
参阅武金英《汉越词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河北大学，2016 年

9
 根据《越南语与语言学的基础》里的观点，纯越词的基础是南方词语包
括南亚语和岱依-泰语。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纯越词的许多部分和组词与该
地区的许多语言或语言组具有非常复杂的对应关系。

首先是源于孟高棉语的纯越词。目前，大部分越南学者都认同法国语言
学家 A.G 奥德里古尔（Haudricourt）的观点，将越南语列入南亚语系孟高棉语
族越-芒语支。其理由是越南语词汇尤其是日常用语大多来自孟高棉语，比如：
“mắt”、“mũi”、“miệng”、“tay”、“mẹ”、“con”……在《越南北方的少数民族》
里面有记载：“许多专家根据不同的科学材料得出结论，京族与芒族有一个
共同的起源，如果把两者的语法、语音的基本词语方面比较对照一下，即可
发现这两种语言相当接近……”。阮善甲先生在《越南语词汇学》也指出越
南语一下的基本词与芒语具有同源关系：名词（“đuôi”、“móng”、“sừng”、
“mồm”、“cây”、“cối”、“chồng”、“vợ”……）；动词（“ăn”、“bơi”、“cấy”、
“chạy” 、 “chia” 、 “đón”…… ） ； 形 容 词 （ “bẩn” 、 “sạch” 、 “tốt” 、 “xấu” 、
14
“nhỏ”……）。其次，越南语也来源于岱依-泰语。越南学者段善术 在研究越
南语基本词时对越-岱同源词进行统计并得出结论，源于岱-泰语词汇占越南
语基本词汇的 28%，其中生活用具词语占 40.3%，身体部位站 7.14%，植物类
占 23.6%，动物类占 20.7%，自然现象类占 5.2%。例如：“đường”、 “rẫy”、
“bắt”、“bóc”、“buộc”、“ngắt”……另外，越南语里还有源于芒-高棉族语言的
词汇，例如：“trời”、“mây”、“mưa”、“sấm”、“sét”、“bàn”、“chân”、“đầu
gối”……；源于越南-印度尼西亚语的词汇，例如：“bố”、“ba”、“bu”、“mẹ”、
“bác”、“ông”、“cụ”、“đất”、“trâu”、“sông”、“cái”……15

民族的语言在每个阶段都发生不同的改变，随着时间的流逝，词汇有的
慢慢丢失，有的一直保留，有的生词是新造，有的是向其他语言借来。因此

14
Đoàn Thiện Thuật “Ngữ âm tiếng Việt”, Nxb Đại học và THCN Hà Nội, 1977
15
Mai Ngọc Chừ; Vũ Đức Nghiệu & Hoàng Trọng Phiến. “Cơ sở ngôn ngữ học và tiếng Việt”. Nxb Giáo
dục, 1997

10
时间长了，要辨认哪个是本语词哪个是外来词，确实极难。总之，纯越词的
概念可以界定为：除了可以确定是越南语借用的外来词（汉越词、法语外来
词等）以外，所剩下的词语就是纯越词。

1.4 网络用语相关概论

伴随着网络的兴起、繁荣，网络用语也出现并获得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网络用语”这一新概念，从字面意义我们可以理解为“在网上流行的非正
式语言”，多为谐音、错别字改成或借用外来词。据 December16，Computer-
mediated communication – CMC 是人类通过使用网络电信系统加密、传输、创
建、交换和接收信息的过程。后来，从语言学和社会学的角度来看，网络语
言（internet slang）可以解释为“从网络中产生或应用于网络交流的一种语言，
包括中英文字母、标点、符号、拼音、图标（图片）和文字等多种组合“。
这种组合，往往在特定的网络媒介传播中表达特殊的意义。20 世纪 90 年代诞
生初，网民们为了提高网上聊天的效率或诙谐、逗乐等特定需要而采取的方
式，久而久之就形成特定语言了。进入 21 世纪的十多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
的革新，这种语言形式在互联网媒介的传播中有了极快的发展17。

众所周知，虽然网民们来自天南地北、五洲四海，受地域的限制，我们
可以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阶层、说不同的语言，但能进同一个聊天室、
谈同一个话题、使用同一个表情包，那是因为我们在网上有一个共同的交流
工具——网络用语。要适应一个社会或一个新的环境，网络用语无疑是我们
进入网络世界的一个门卡。网络用语不同于传统语言文字，它没有那么规范
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结构，同时随着网络的猛然发展，网络用语也日益丰富。
目前，网络语言越来越成为人们网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要注意的

16
December, What is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Online Retrieved 30 June, 2008
17
Baidu
https://baike.baidu.com/item/%E7%BD%91%E7%BB%9C%E8%AF%AD%E8%A8%80/867740?fromtitle=
%E7%BD%91%E7%BB%9C%E7%94%A8%E8%AF%AD&fromid=153821

11
是，部分网络语言并不符合我们现代汉语的语法规定，因此并不具备教学意
义，不能引进教学领域。

1984 年 Naomi Baron 在《网上交流——语言演变的一个动力》18已经做出

预测关于网络用语将如何影响到人们使用语言的习惯。他集中找出网络语言、
书写用语和说话语言之间的差别，同时深入分析其如何影响到每个人的网上
用语。当时，Naomi 的观点是，网络语言对“正式”语言的影响是不值得一
提的。但后来，从 90 年往后，各位语言学家和社会学家已经朝着新的方向研
究。Crystal 在《网络与语言》文章中认为，“我们正面对从古至今一阵最大
的语言革命”，应该将网络语言视为一个独立的领域来研究。在越南，虽然
网络用语受到社会各阶层人士的关注，但该领域的研究并不是很多。语言学
界和教育学界大部分对它也表示不同情，因为它对越南语的纯粹性显出消极
的影响。

人们对网络用语的评论也是褒贬不一，而它对我们的传统语言的影响是
必不可少的，分为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两个方面。一方面，不可否认网络用
语的出现已经丰富了越南语词汇库及词汇的意义，增添了越南语的活力。在
崇尚个性与创造性而且以便利为尊的虚拟世界，网络语言无疑极度发挥了个
人独特的思维和想象力。另一方面，因为网民文化层次的差异，网络用语不
可避免会伴随着语言的“粗俗化”，对“正式语言”带来不良的影响。网络
的谐音词、缩略词及添加了新意义的词语对日常使用的“正常”越南语带来
了负面的冲击。总之，网络语言可视为一把双刃刀，方便你我生活但不要伤
害到我们纯粹的母语。

Naomi Baron ''Computer Mediated Communication as a Force in Language Change"，1984 年

18

12
 小结

第一章的主要内容是展示关于汉越词、汉越音、纯越词及网络用语的相
关理论。这些领域极为广泛，各国学者早已深入研究，在语言学上的每个方
面都获得巨大的成就。该论文的第一目的就是将这些理论知识比较全面而有
系统性地搜集并展示出来。首先，在略读相关文件时仔细查询并深入了解汉
越词、汉越音、纯越词的总体和具体的概论，同时给予自己的观点。其次，
查询关于网络用语的观点和研究，肯定其对使用者和对母语的影响力。最后，
我们统计前人的研究成果，指出本论文在研究理论方面和实际应用方面的贡
献。

越南语在发展历史上深受汉语的影响，汉语词无疑是越南语中最重要的
部分之一，而且至今还不断发展演变，为越南语词库补充大量的生词。因此
我们在学习并使用汉越词、汉越音的过程当中要十分谨慎，使用但不滥用甚
至将母语的纯粹性丢掉。

13
 第二章 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的汉越词、

汉越音类型及语义考察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飞快发展，词语的传播速度变得更快，眼下我们正处
于一个乐此不疲发明各种网络用语的时代。何况，网络是人们发泄情感、放
飞自我的自由空间，网络语言不能像“正统越南语”一样规范，反而不断急
剧变化，变得更加简便快捷。当初网络语言不被看重，一部分语言学者认为
它掀不起什么风浪，总会慢慢消失。但到 21 世纪初，网络媒体雨后春笋般崛
起，越南网民群体中出现 teencode，是年轻网民们怀着新创属于自己的特殊语
言的心理、也为了提高字母输入速度而创造出来的一种缩略的新网络词语。
Teencode 本质上是改变字和词语的结构，使聊天输入速度更快些。它的时代
持久接近十年，当时已经给部分语言学家、社会学家一个冲击，被视为是越
南语的恶化演变，会打破纯越词的纯正性，需要排除。当然 Teencode 里面有
些词语和打字法仍然保留至今，但从此之后人们对网络用语似乎一直存在不
好的印象。

语言的形成和发展，其实是个极为民主的过程，几百万人一起使用，每
天在交流中随时更新迭代，才形成了有生命力的鲜活的语言。网络用语也不
是例外，它出现、流传并普遍在网民群体中，也要经过时间的考验，只有词
义充足、应用广泛的词语才被留下。

总之，对于网络用语没有一个特定的规范和统一的标准，是好是坏、是
对是错、快捷便利还是粗略庸俗，全靠使用者的意图及当时社会客观因素的
影响。因此，我们要先说明“滥用”的概念。“滥用”是胡乱、过度地使用，
从使用语言角度分析，我们认为“滥用”一是在不了解全部词义的情况下反
复错用词语，二是在无意识中创造并使用对母语产生不良影响的“新奇”生
词。在本论文里面，我们针对研究的是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词、
汉越音现象。若在越南语词汇库里面已经有与原汉语词语义色彩相同的某个
14
词语，而我们却用汉语词的汉越音取代了该纯越词，便是滥用。若不理解原
汉语词的意义却不顾说话场景泛滥地使用它，便是滥用。若网络用语中的汉
语词使越南语变得意义含糊、易读难懂，便是滥用。

另一方面，就我们上面所陈述的，某个网络词语是否规范，不应当拿现
有的习惯来衡量，而应该让它接受时间的考验，大浪淘沙，好的词语会慢慢
稳定地保留下来，不好的词语自然会被逐渐淘汰掉，这是任何新事物的发展
规律。越南语中也有“biệt ngữ xã hội”一概念，指的是社会某阶层人士专门使用、
只有他们完全了解的词语；如果汉越词或源于汉语的新词能被广泛使用并具
有活力，它们可以算是网民们的“biệt ngữ”并加入越南语词汇库。我们发现现
在已经有一些源于汉语，经过越南语的越化逐渐被越南人广泛接受，变成当
代新词语的一部分，在调查中我们也将它们展示在接受调查的网民面前。

2.1 被越化的原汉词语

在这部分，我们从附录 194 个例子之中抽出 11 个来进行分析，包括 “ăn

dưa”、“bán thảm”、“cẩu lương/cơm chó”、“hảo cảm”、“mỹ nam/mỹ nữ”、
“người qua đường”、“soái ca soái tỷ”、“tẩy trắng”、“tiểu tam”、“trà xanh”、“tra
nam”。这些词原都是汉语词语，通过中文电视剧、综艺、网络交流等方式进
入越南网民圈子，经过越南语的改造被广泛使用在某具体语境，逐渐成为网
络用语的“老熟人”。之所以我们向汉语借来该词的含义和概念，一是因为
在越南语中现未能找出意义相同、色彩相近的纯越词，二是与新词熟悉之后，
日久成了习惯，越来越多的人懂得它们的意思所以慢慢就接受。因为词义是
借来的，我们所称的“越化”的表现主要体现在原汉词的汉越音上，分为：
保持原汉语词的汉越音、完全越化的汉越词及其他越化方式。

2.1.1 保持汉语词的汉越音
这一组词语是流入越南语后仍然保持原有汉越音的汉语词语，基本原因
是它们的汉越音比较易懂，不干扰我们了解词语和全部句子的意思。

15
例子 1：“Đó giờ mình vẫn có hảo cảm với H****”（附录 2.60）（我一直对 H 有
好感）

“Dành một vé hảo cảm cho H***”（附录 2.61）（我对 H 有极大好感）

“Phải khiến người khác sinh ra hảo cảm, quan trọng là phải nhiệt tình...”
（附录 2.62）（重要的是要热情，使别人对自己产生好感）

据（[2]：503）所记，“好感”是原汉语词，指对人对事满意或喜欢的
情绪，人们常说“对谁有好感“或”对谁产生好感“。那么，上面 3 个例子都
以“好感”的原本意义来使用，在语义方面没什么差错，但是在越南语词典
从未出现过“hảo cảm”一词。同时，在汉越词典（[3]：253）又解释，“好
感”是 “ấn tượng tốt”， 如“我对他有好感”译成 “Tôi có ấn tượng tốt đối
với anh ấy”。或据在线“汉喃词典”，“好感”在越南语中也是 có thiện cảm
với, có ấn tượng tốt về ai。特别是“khiến người khác sinh ra hảo cảm”的说法还
深刻地带有汉语风味，语义足够、结构没错、但听起来不是很越南。

例子 2：“Top mỹ nam Việt có giọng hát mê mẩn fangirl” （附录 2.90）（声

音使女粉沉迷的越南美男歌手榜）

“Mỹ nữ cũng phải chửi thề” （附录 2.91）（美女也要骂）

最近几年，随着中国文化纷纷流入越南的热潮，我们年轻人圈子里也出
现不少新鲜的事物、新生的语言。 “Mỹ nam”、“mỹ nữ”其实不是新词，大家
都懂的其意义是指外表夺眼、漂亮又有气质的人，但是这是第一次我们直接
借用“美男”、“美女”的汉越音，而且还广泛的使用。2009 年曾经有一部

韩 国 电 影 名 为 “You are handsome” (Hangeul: 미남이시네요, Hanja: 美 男

이시네요)，越南各家电视剧平台购买后，把其翻译为“Cô nàng đẹp trai”。这

说明当时，我们不曾使用“美男美女”，然而最近因为抖音、微博在越南的
关注量越来越高，“美男子”、“帅哥”、“美女”在越南语出现频率更高。
另外，源于“美女也要骂人”、“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美女”类似的从中国网

16
络流入越南的表情包也日益泛滥。我们都知道，表情包是中国年轻人网上用
语的一种特色，种类丰富多样，感情浓厚且幽默至极，因此很受越南年轻人
的欢迎。这些表情包一发散到网上就被几百人使用，逐渐普遍起来。当中，
“美女”一词为了简便实用，就这么“粗暴”地翻译成“mỹ nữ”。

例子 3：“Những năm nay tra nam xuất hiện ngày càng nhiều trên màn ảnh nhỏ”（附
录 2.164）（近几年渣男在电视上出现的频率日益频繁）

据（[2]：1577）解释，“渣”是“物品提出精华后剩下的东西”及“比
喻品质恶劣对社会起破坏作用的人，如盗贼、骗子、流氓”，常用“社会
渣”。后来，中国网友创造出“渣男”，据在线“小鸡词典“，”渣男“泛
指男性中一类对待异性之间感情不认真、玩弄对方感情（尤指恋情）的男人。
因为是网络专用新词，在汉越词典中作者只把“渣”翻译成“cặn bã”，而对
“渣男”未有解释。例子 3 的“作者”正对越南电视剧一些男主角给予评价，
但他不适用越南语中相当意义的 “trai hư”、“gã tồi”或者“tên đàn ông tồi tệ”，却
选择“tra nam”一词。

从上述 3 个例子我们发现，网民们对“好感”、“美女”、“渣男”的
越化方式是直接借用其汉越音代替具有相同意义的纯越词，至于语法结构、
语言思维依旧是越南人的。

2.1.2 完全被越化的汉越词
我们认为下面的一些词语已经被“全部越化”，换个说法，从语义方面
上看，越南人已经借用该原汉语词的概念，从词语读音（即汉越音）上看，
我们不完全滥用原词的汉越读音，而将它转换成一个越南语中已存的因素。
具体分析如下：

例子 4：“Ai ăn dưa qua đường đề nghị tìm hiểu kỹ trước khi phát ngôn nha”（附录
2.3）（路人发言之前应该细心了解情况）

“Dạo này blogger ăn dưa của cô S nhiều quá nên sảng theo rồi hả?”（附录
2.4）（营销号吃 S 的瓜吃疯了吧）
17
 “Ăn dưa”原于汉语的“吃瓜”。“吃”和“瓜”两个单词的意义我们就
不再分析了，但“吃瓜”是中国人网络流行词，其含义为在网络环境中，用
来表示一种不关己事、不发表意见仅围观的状态（百度解译），普通网友们
常常戏称自己为“吃瓜群众”，而“瓜”则表示某个热点八卦事件。越南网
民也跟着使用这一词，但我们不将“吃瓜”音译成“ngật dưa”（“吃”的汉越
音即 “ngật”），主要是因为“ngật”对越南人过于陌生。所以，我们就将“吃”
成为一个纯越词——“ăn”，并且使用“ăn dưa”以泛指喜欢上网打听各种信息，
闲聊别人的事的群众。

例子 5：“Phong cách trà xanh biểu...”（附录 2.166）（绿茶婊风格）

“Độc quyền: S** lộ diện sau ồn ào trà xanh, ở lì bên trong một địa điểm cả
ngày đến 3 giờ sáng mới đi”（附录 2.165）（独播：与绿茶的绯闻被曝光后，S
首次出现，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直到凌晨三点）

“Trà xanh”在越南人观念从来都是指茶叶的，还称为“chè xanh”，但最近

又派生出新的意义，就是指外貌清纯脱俗，在人前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
多情伤感的样子，背后善于心计，玩弄感情的女人。此派生意义就源于汉语
的“绿茶婊”，在中国“绿茶”从 2013 年爆火起，一直都是最流行的网络用
语之一。越南网民们因接触到中国文化而逐渐熟悉这个词，对其含义带有非
常积极的态度。越南语也有“thảo mai”是与“绿茶”意义相近的形容词，然而
正因为它是形容词，总要加上一个名词才能使用，比如“Cô em này thảo mai
quá”（那个女孩太做作了）。相反，现在你只要说“trà xanh”别人就能懂你在
吐槽那个姑娘，因而如此便利的“trà xanh”就进入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词库。

据越南语词典解释（[1]：270），“dưa”是 “cây thuộc loại bầu bí, có nhiều

loài, dùng để ăn”（属于瓜科，种类许多，当作食品）或“thức ăn làm bằng một số
loại rau muối chua”（腌制蔬菜），即“dưa”是一种食物。“Trà xanh”是“búp hoặc
lá cây chè đã sao, đã chế biến, để pha nước uống” （[1]：1019）（经过加工的茶
芽和茶叶，泡后可以喝），也是一种食物。那么这些词在越南语中已经存在

18
其他意义，但从“吃瓜”、“绿茶”等新词流入越南后，“dưa”和“trà
xanh”又增加一层语义。可见，上面的例子都源于汉语里的概念，但经过越
南人的思路和翻译过程就变成比较“纯越”的汉越词而且现在被普遍使用。

例子 6：“Fan V chưa nói gì anh mà đã có người bán thảm hộ anh...” （附录 2.8）
（V 粉还没说啥就有人替他卖惨）

“Showbiz thiệt là lạ, hễ ai cọ nhiệt là y như rằng có fan vào bán thảm”（附
录 2.9）（娱乐圈真奇葩，正主蹭别人的热度却有粉丝扑来卖惨）

这里的“bán thảm”源于“卖惨”，是中国网络流流行语，指故意卖弄惨状，
装作可怜以求得人们的同情心。这里不使用“卖”的汉越读音“mại”，而被意
译成“bán”，“惨”被音译成“thảm”。在越南语里，“thảm”或是名词（指地
毯），或是形容词（指悲惨、凄惨）；但若使用“bán thảm”大多越南人只想到
卖地毯的行为，连上 Google 搜索也不找到其他意义；总之在越南语没有这概
念，同时没有泛指卖惨行为的相应词语。

越南年轻网民不仅借用了“卖惨”的含义，而且从多方面“开拓”这个
新词。就上面所提到的，“thảm”在越南语里还指“地毯”，利用这同音现象，
他们还经常说“đại lý bán thảm”（卖地毯的批发商）或“còn nhiều thảm không?”
（还有多少个地毯？），寓意讽刺某人早就被看透了但还要演小可怜。可见，
虽然“bán thảm”一词是我们向汉语借来的新词但网友们不断努力越化，使它流
入越南语后继续跟着越南语语音系统发展。

例子 7：“Người qua đường tui đây chỉ muốn hỏi vì sao vẫn nhiều người chê bà này
xấu?” （附录 2.98）（路人表示疑惑，为何那么多人说她丑？）

因为越南语词典里未对“người qua đường”提出定义，我们就上 Google 搜

索并得到如下结果：（1）指正在过马路的人；（2）泛指暂时、短暂并不严
肃的事情，常用于感情方面（比如：Em chỉ là người qua đường trong cuộc đời
anh，意思是你只是玩弄我的感情）。例子里面的“người qua đường”却源于
“路人”——对任何事情不表露自己的态度，是纯吃瓜群众。现在，尤其是
19
上网浏览热搜时，越南年轻人经常自称为“người qua đường”，一是说明某事与
我无关，自己只来看热闹而已；或相反，他们想对此事发表意见，用“路人”
的身份会比较客观、可靠。

例子 8：“N** bị trợ lý bóc phốt: Sống hai mặt, lừa dối fan, diễn kịch tẩy trắng đến
đáng sợ”（附录 2.144）（助理公开揭穿 N：搞两面派，欺骗粉丝，不断洗白）

“Đoàn đội của T*** đã bắt đầu phát bản thảo tẩy trắng, kéo những nghệ sĩ
khác xuống nước cùng” （附录 2.145）（T 团队开始发稿，积极洗白，把其他
艺人拉下水）

我们上网查找“tẩy trắng”显示结果全部是关于“tẩy trắng răng”的各种网站，

这足以证明除了年轻人在上网吃瓜时使用，该词尚未普遍。

在这里“tẩy trắng”就是“洗白”的汉越音。汉语里的“洗白”本意是用小
块海绵粘着牙膏或专用的清洁蜡擦拭漆面，可以使家具恢复表面的洁白，简
单地说是把脏东西洗干净；后来成为针对娱乐圈的网络流行语，吐槽具有黑
历史的明星，想通过一些手段挽回观众的好感。可见，“作者”想表达后面
的含义。

总而言之，这组词语的特点是不完全滥用汉语词的汉越音，而是借用整
个词或其中一个因素的意义来体现越南语未有的概念。我们将这现象称为
“完全越化”，因为上述的新词不仅被不断地改造，而且使用范围越来越广
泛，逐渐补充越南语现代新词汇库。

2.1.3 其他越化方式
例子 9：“Khoảnh khắc đời thường kèm phát cẩu lương của Kim Lý & Hồ Ngọc Hà”
（附录 2.27）（K 和 H 日常发狗粮现场）

“Người có tình iu zô nó khác tui tối ngày lấy việc gặm cẩu lương của người
khác làm niềm vui” （附录 2.28）（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反正我整天吃别
人狗粮吃得开心）

20
 “Những bát cơm chó sẽ không bao giờ kết thúc đúng không?” （附录 2.35）
（狗粮是吃不完是吗？）

因为中国单身人士总把自己称为“单身狗”，既是狗那要吃狗粮，所以
“狗粮”指在没有男女朋友的人面前秀情侣之间的恩爱。“Cẩu lương”和“cơm
chó”都源于“狗粮”，另外还有“ăn cơm chó”或“gặm cẩu lương”也从“吃狗粮”
形成的。这完全是文化接融的表现。另外我们要强调的是，纯汉越音的“cẩu
lương”和纯越南语的“cơm chó”都一样被网民们接受并使用。

例子 10：“PL ở HN thì NCT là cơ sở không nên đến nhất đó chủ top ạ, có thể đến
TĐN có anh order soái lắm” （附录 2.132）（最好避开 NCT 路的 PL 咖啡店，
喜欢喝 PL 咖啡可以到 TĐN 路的，服务员极帅）

“Chiều cao cực khủng của soái ca soái tỷ Trung Quốc” （附录 2.133）
（中国帅哥帅姐的惊讶身高）

“帅”对我们年轻人来讲肯定不是陌生人，自从中国言情小说在越南市
场走火时，“soái ca ngôn tình”、“soái ca”变成大部分女孩子的口头禅。尤其是
2016 年，它甚至被带上“灶君”节目，足以证明这词的影响范围不限于年轻
网民群体而被广泛群众接受，似乎成为无人不知的“国民词语”。我们不仅
从汉语借来“soái ca”，而且还创造出“soái tỷ”一词。其实，“soái”（帅）和“tỷ”
（姐）的组合是不合适的，况且在汉语里面也有“御姐”（泛指外表、身材、
气质、性格都成熟的年轻女性）与“帅哥”并肩的。但“soái tỷ”的出现意味着
在与汉语接融的过程中，我们不完全被动滥用汉越词及汉越音，反而对此新
词加以改造然后才把它纳入词汇库。

例子 11：“Không vội, thứ 7 cùng bóc tiểu tam luôn, video clip dài 15 phút”（附录
2.159）（不急，星期六一起揭穿小三，视频 15 分长）

“Tiểu tam không biết điều trong khi đại gia đã nhắm được tiểu tứ” （附
录 2.160）（小三豪横，不知金主已经找到小四）

21
 “Người thứ ba”、“bồ nhí”、“mối quan hệ ngoài luồng”甚至“phở”在越南语都
用来暗指拆散别人感情、家庭婚姻的第三者，而且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新
词语出现越来越多，比如最近我们有“tiểu tam”。以前“tiểu tam”在越南语
没有任何意义，直到“小三”通过多方式流入越南并体现其“诱惑”，就慢
慢进入年轻人常用词库。另外，从“小三”我们还创造出“tuesday”来泛指第
三者，因为“tuesday”本是英语词汇（指星期二），越南语是“thứ ba”，与“tiểu
tam”共有一个“ba”。所说的“创造”不是我们重新构造一个以前没有的词，而
是给一个旧词加上一层全新的意义。此外，同样是被新造的词语，例子 10 提
到的“soái tỷ”因不实用而慢慢消失，反而“tiểu tam”、“tuesday”的影响范围越来
越广。也就是说，不管外来词通过什么方式流入越南，只要它本身具有价值
并符合社会发展趋势，它一定能继续发展并融入本地语言。

上述的词语其实都是越南年轻人滥用汉越词、汉越音的表现，反映着现
在年轻人如何被汉语乃至中国文化影响。然而，通过调查研究和观察实践情
况我们发现，有些词语进入越南后被越南人主动越化、改造并广泛使用，这
是不可避免的语言接融过程，同时也是推动语言及文化发展的动力。因此，
若这些新词能够胜过时间的挑战就不再是“滥用”了。

2.2 被直接滥用的汉越音

我们从 194 个例子当中选出 9 个最有代表性的被滥用的汉越音。跟上部

分词语不同的是，它们未经过越化过程而保留着汉语词的读音就被直接使用，
因而，此汉语词的汉越音与越南语词汇里有同一个读音的词语，在语义上会
发生差异或矛盾。

例子 12：“Top 5 nữ nghệ nhân được công chúng công nhận năm 2020...”（附录
2.96）(2020 年得到公众认可的 5 名女艺人)

这里的“nghệ nhân”源于汉语的“艺人“，据（[2]：1491）“艺人”是戏
曲、曲艺、杂技等演员或某些手工艺工人。到现在，“艺人”的含义多指一
种利用自己本身的技艺与才能来娱乐他人，以赚取报酬之人的一个总称。艺
22
人可以包括多种娱乐工作者，例如歌手、演员、模特儿、舞者，甚至于不在
台前的配音演员等。艺人统被称为“娱乐工作者” 19。在汉越词典中，作者已
经把翻译成“nghệ nhân, nghệ sĩ”（[3]：785）。然而越南语中的“nghệ nhân”
是指“người chuyên nghề biểu diễn một bộ môn nghệ thuật hoặc chuyên làm một
nghề thủ công mỹ nghệ, có tài nghệ cao”（[1]：676）（指有才华，专门从事某
艺术部门或擅长手工艺品的人），如“nghệ nhân tuồng”（㗰劇艺人）、 “nghệ
nhân chèo”（嘲劇艺人）。那么，“艺人”与“nghệ nhân”不是意义完全相同的
概念，具体的是，汉语中“艺人”的内涵比越南语的“nghệ nhân”更广一些，
因此越南人在使用过程不能混淆。

在例子里面，“作者”本来想指现代娱乐圈那些明星爱豆，所以若必须
要在“nghệ sĩ”与“nghệ nhân”——两个比较“正统”称呼之间选择一个，我们因
该使用“nghệ sĩ”，因为“nghệ sĩ” 泛指“người chuyên hoạt động (sáng tác hoặc biểu
diễn) trong một bộ môn nghệ thuật” （[1]：676）（专门从事艺术学科活动的人，
主要是创作和表演）。比如越南语中有“nghệ sĩ múa”（舞蹈师）、“nghệ sĩ
ngâm thơ”（诗歌朗诵者）等。但是，我们认为，处于现代时代和如此年轻化
的娱乐圈环境，翻译“艺人”为“minh tinh”、“ngôi sao”甚至“idol”可能更为合
适。

例子 13：“Thay vì viết cfs thì nên dành thời gian tìm lại tam quan của mình đi...”
（附录 2.138）（浪费时间写 cfs 不如去找回自己的三观吧）

“Giờ gặp mấy cái cfs mới hiểu tam quan sụp đổ là như thế nào...” （附录
2.139）（看见这些 cfs 才知什么叫三观尽碎）

“Cảm thấy tam quan của một số đứa thật đáng sợ...” （附录 2.140）（觉
得某些人的三观可怕极了）

19
https://baike.baidu.com/item/%E8%89%BA%E4%BA%BA/6450105

23
 “Tam quan”可以算是最近越南年轻人使用比较多的词语。“Tam quan”据
越南语词典记载，是“cổng có ba lối vào ở trước chùa”（[1]：886）（寺庙的三
入口型大门），或者据阮国雄（Nguyễn Quốc Hùng）作者所解释“có ba lối ra
vào, một lối lớn ở giữa, hai lối nhỏ ở hai bên, cổng chùa thời xưa thường làm theo lối
tam quan này”（以前的寺庙门型，包括三个入口，中间大门口和两边小门口），
所以还称为“cổng tam quan”（三观门），这种建筑是按照佛教传统信仰而建设
的。

上面 3 个例子的“tam quan”明确不是此意义的，他们所说的“tam quan”是

汉语中的“三观”，包括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它们辩证统一，相互作
用，崇高的真善美为三观的追求目标，被大多数人都认知。其中，“世界观”
是人们对整个世界以及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的看法；“价值观”是基于人的
一定的思维感官之上而作出的认知、理解、判断或抉择，换个说法，价值观
也是人认定事物、辩定是非的一种取向，从而体现出人、事、物一定的价值
或作用。最后“人生观”是人们在实践中形成的对于人生目的和意义、人生
道路、生活方式的总和看法，决定着人们选择的价值取向和对待生活的态度。
因文化的相近，越南人观念里也存在相应的“thế giới quan”、“giá trị quan”和
“nhân sinh quan”，从古至今不论传统观念的三观还是网络用语中的三观，意
义从未改变。换个说法，这三者是“三观”，但不是 “tam quan”。我们上
Google 搜索“tam quan”，结果显示，最早在 2018 年才有一个博客提出并解答
“什么叫 tam quan，关于人的 tam quan”，从而可以结论，“tam quan”是越南年
轻人网络用语的新词汇之一。

总之，原汉语词与被滥用的汉越音在语义方面有一定的相似，因此使用
过程当中容易混淆，导致用词错误。

另外，我们已经对这现象词语总结在一下表格。

24
 表 2.1 汉语词及其对应汉越音意义注释

越南语
词语 原汉语词的意义 对应汉越音的意义
对应词

Bạn trai tôi “ 宝 贝 ” 指 珍 奇 的 “Bảo bối” 是 vật quý giá Của quý, của
toàn tranh 东 西 、 对 小 孩 儿 的 hiếm có (bảo bối gia báu, con
thủ... gọi tôi
爱称、无能或奇怪 truyền); vật có tác dụng cưng
là “bảo bối” sinh ra phép lạ của thần tiên （ [3] ：
荒唐的人（讽刺意
（ 附 录 （[1]：38）（指祖传宝 15）
思）（[2]：43）
2.11） 贝或神仙的带有法力的
随身品）

中国人常用的爱称“宝贝“已经被越南人“学习”，但由
于越南人不习惯使用这样肉麻的称呼，因而“bảo bối”只限于
年 轻 人 的 网 上 用 语 、 被 动 使 用 （ 把 “ 宝 贝 ” 译 成 “bảo
bối”），而日常用语极少出现或主动说出来。

B*** như gà “ 保 护 ” 是 尽 力 照 “Bảo hộ”是 che chở, không Bảo vệ, bảo
mẹ “bảo hộ” 顾、使不受损害 để bị hư hỏng, tổn thất hộ, giữ gìn và
T*** vậy （[1]：39）（即维护、 che chở
（[2]：44）
（ 附 录 不让受损失） （ [3] ：
2.14） 16）

“保护”和“bảo hộ”意义基本相同，但越南语“bảo hộ”经常与

其 他 词 语 结 合 在 一 起 ， 如 “bảo hộ tính mạng, tài sản người
dân”、“bảo hộ lao động”、“quần áo bảo hộ”。因此像上述例子
的具体语境中，越南人一般使用“bảo vệ”。

25
Không chỉ “ 敬 业 ” 是 专 心 致 越 南 语 中 现 没 有 在汉越词典
gọi là “kính 力于血液或工作 “kính nghiệp”的概念。 中未找到对
nghiệp” mà
（[2]：672） 应词
là hi sinh tất
cả vì nghệ 越南语中有“tận tuỵ”、“tận tâm”、“yêu nghề”、“hết mình”或
thuật （ 附 录
“hi sinh tất cả vì nghệ thuật”，但我们认为不能完整体现出“敬
2.75）
业”的语义色彩。在没找到相对词语的情况下，人们往往选
择保持汉语词的汉越读音，因而出现了“kính nghiệp” 。

T** nhà ta “ 可 爱 ” 是 令 人 喜 (Từ cũ) Đáng yêu, dễ Dễ thương,

hảo “khả ái” 爱（[2]：713） thương, nụ cười khả ái đáng yêu
a （ 附 录 （ [1] ： 488 ） （ 旧 词 ， （ [3] ：
2.78） 现 少 用 ， 泛 指 很 讨 人 喜 374）
欢的性格或专用夸奖女
孩的笑容）

“可爱“和“khả ái”的基本意义是一样的，使用“khả ái”不

肯叫做“滥用”。然而《越南语词典》里面也注释，“khả ái”
是越南语的旧词，现只用于“nụ cười khả ái”或“khuôn mặt khả
ái”；要夸一个人非常可爱时，越南人常说“dễ thương”、 “đáng
yêu”。

Vô tình nhân “ 老 师 “ 尊 称 传 授 “Thầy” 是 người dạy học Thầy, thầy

viên của C** 文 化 、 技 术 的 人 ， trong quan hệ với học sinh; giáo, cô giáo
“lão sư” người có trình độ hướng （ [3] ：
泛指在某方面值得
bước dẫn, dạy bảo (hàm ý coi
学 习 的 人 （ [2] ： 396）
đến... （ 附 trọng) （ [1] ： 929 ）
760）
录 2.84） （专称各位老师或指在

26
 某方面优秀、高水平、
值得学习的人）

首先，越南人不用“lão sư”，听起来十分奇怪。其次，中
国人总说客套话，交际时往往把对方的地位、才华捧在自己
之上，“老师”就成为一个尊称。可能没多才艺却只要比自
己早入行的人也叫“老师”，这是现在中国娱乐圈的一种文
化。但越南人不一样，“thầy”是极为高贵的称呼，强调着对方
的人品、文化各方面都是人上之人。因此，我们认为大部分
情况应该把汉语里的“老师”变成越南语的“anh”、“chị”或只
提名字大家都能知道你在说哪位明星。

Nhìn không （ 新 词 语 ） 在 《 现 “Phú ông” 指 người đàn 暂 用 “phú

giống “phú 在 汉 语 词 典 》 ông giàu có ở nông thôn bà”
bà” （ 附 录 （1997 年）未有记 thời trước （ [1] ： 789 ）
2.117） 录。 （泛指旧社会农村里极
度富有的男人）

利用相对的意义而仿似“富翁”（指富有、财产极多的男
人），因此“富婆”一是专指拥有巨额财产的妇女；或是即
指专门包养小白脸的有钱妇女。二是指只依靠男方提供经济
支持而生活的女性（富翁的老婆）。当今“富婆”中的
“富”重于强调女性有钱，并不多指女性的岁数所以人们常
把富裕的女孩子叫做富婆；或者用于比较讽刺的第二个意
义。但在越南语中，提到“phú bà”大多人都想到“phú ông”的老
婆，而且是旧社会的种称呼，现不再使用。因此只有经常接
触中国年轻人的文化的人才懂得并偏于使用这一词。

27
“Phú nhị “富二代” 指继承 越南语未有定义 暂用 con ông
đại” cao 巨 额 财 产 的 富 家 子 cháu cha, con
lãnh, lạnh nhà giàu, cậu
女。富二代有知识
lùng... （ 附 ấm cô chiêu
渊博、艰苦奋斗的
录 2.118）
成功型、也有纨绔
子弟败家型。

“富二代”当初带有消极的含义，主要打击一些暴发户的
奢侈生活和豪横态度的称呼。后来，因许多富二代们的努力
前行和社会态度的改变，“富二代”变成一个中性的概念，
只强调“富”要素。在越南语，我们应该根据具体的语境和
说活人的看法而选择“con ông cháu cha”、“cậu ấm cô chiêu”或
“con nhà giàu”。

当代语言学家吴家珍《语言学与规范理论》（1992）认为：“变化是绝
对的，规范是相对的”，吸收外来词是语言必然规律，随着社会的改变，我
们不能限制语言的发展，尤其是年轻人的语言。然而，原汉语词和越南语相
对词语在词义存在着差别，主要是汉语词语的内涵比越南语相对词语的更广
一些，因此使用前要把握词在越南语的意思。要考虑到社会、文化、语言、
心里等问题对外来词的吸收程度，不能随意滥用。同时我们不因该以音译为
主，外来词的音译不是好现象，因为它体现使用者对外来文化的崇拜心里。

2.3 被滥用的汉语固定语

汉语和越南语语法结构相比，既有相同又有相异之处。相同之处主要表
现在句子成分的名称、基本成分在句子中的位置等；不同之处主要表现在状
语与中心语的位置、定语和状语与中心语的位置、介词的位置、熟语意义和
用法等。我们要把握两种语言在语法结构上的规律性，不过度滥用汉语语法
结构使句子意义变得难懂。

28
2.3.1 双音节形容词重叠形式
AABB 式是双音节形容词完全重叠形式，语法意义是把该形容词所有的性
质和状态深化一层，主要用于口语。下列句子是越南年轻网民滥用形容词重
叠结构的表现。

例子 14：“Flop thì an an phận phận ở nhà làm chồng em đi”（附录 3.1）（糊了

就安安分分做我老公呗）

“Chỉ cần hai người hạnh phúc bình bình an an là được”（附录 3.2）（只
要两人幸福平安就好）

“Chúc GG DD năm tân sửu bình bình an an vui vui vẻ vẻ”（附录 3.3）
（ggdd 辛丑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Tôi hi vọng năm 2021 sẽ suôn suôn sẻ sẻ, bình bình an an đến với mọi
người”（附录 3.4）（我希望 2021 年大家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我们把这些“an an phận phận”、“bình bình an an”、“suôn suôn sẻ sẻ”叫做

“滥用”因为以下几个原因。第一，四个字形容词重叠形式在汉语和越南语
的形式特征有区别的。汉语的 AABB 形式是完全重叠的且相当普遍，比如：马
马虎虎、平平安安、高高兴兴……而在越南语里，四个字的形容词比较少见，
有的完全重叠（如 “vội vội vàng vàng”、“mờ mờ ảo ảo”...）；有的在声母、韵
母或声调发生变化 （如“hấp ta hấp tấp”、“lơ ma lơ mơ”...）。第二，在语义方
面，同样是加强形容词的性质，越南语四个字形容词主要用来描写，使画面
变得更生动（如“lóng la lóng lánh”）；或者体现对人对事的态度（如“hấp ta
hấp tấp”表示主体对对方的不满意）。而在上面的例子，“作者”单纯为了增
加祝福语的节奏感才使用重叠形容词（这也是汉语形容词 AABB 式的一个作用，
是为了使话说得顺口）。最后，越南人不习惯使用这种词语重叠，因此它会
把句子变得不像纯越南语。

29
 这种滥用重叠形容词对整个句子的意义影响确实不大，不干扰听着了解
说话者的意思，但因为它不是越南人习惯使用的说法，同时并不给句子增加
更深一层意义，因此我们认为是多余的便把它视为汉语语法结构滥用的表现。

2.3.2 熟语（以成语为主）
成语是汉语词汇库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是语言中定型的词组或句子， 使
用时一般不能任意改变其形式。不仅如此，语言不仅是人们交流的工具，而
且还蕴含着一个民族的文化、思想、习俗等，成语亦是一个文化语言单位，
成语的含义往往不摆在字面上那么简单。那么，不是任何音译的汉语成语都
能够被懂得。因此，借用汉语成语时一是要考虑到该成语能否体现出本人的
意思，二是考虑到听者能否了解其的意义。

论文的语料基础是越南年轻网民们在 Facebook 评论的截图，按随机原则

收集资料，因而例子难以按照成语来源、语法结构或成语意义等标准进行分
组。正因为如此，我们就从已经收集好的例子当中抽出一些被滥用的汉越音
译成语，按字母顺序先分析它们的意义再提出其对应的越南语成语。

下面是我们搜集并统计出来关于一些经常被越南年轻网民滥用的源于汉
语成语：

表 2.2 汉语成语意义解释

越南语对应成语
汉越音 汉语成语 成语意义
或意义解释

Âm dương quái 阴阳怪气 形 容 说 话 态 度 不 真 Giọng điệu mỉa

khí 诚、不坦率，让人估摸不 mai châm chọc,
nói bóng nói gió
透（[4]：672）

Hoa lê đái vũ 梨花带雨 原用于形容美女泪流 Khóc mà vẫn đẹp

满面的娇态，后以形容女

30
 子 的 玉 容 娇 貌 （ [5] ：
659）

Hồng hạnh vượt 红杏出墙 指红色的杏花穿出墙 Ngoại tình

tường 外，形容春色正浓，情趣
盎然。后比喻妇女偷情、
不守妇道

Loạn thất bát tao 乱七八糟 形容毫无条理、乱得 Vớ va vớ vẩn, linh

一塌糊涂（[4]：328） ta linh tinh

Lưỡng tình 两情相悦 指男女双方彼此情投 Tình đầu ý hợp

tương duyệt 意合

Phù sa không 肥水不流 好处不能让给外人 Phù sa không

chảy ruộng 外人田 chảy ruộng
ngoài ngoài ， phân tốt
không bón ruộng
người ngoài

Thiên kinh địa 天经地义 （经：常道，义：事 Rõ như ban ngày,

nghĩa 理）指绝对正确、不容易 hai năm rõ mười
改变的真理；或指理所当
然的事情（[4]：523）

Thiên ngôn vạn 千言万语 形 容 讲 的 话 极 多 Ngàn lời muốn

ngữ （[5]：839） nói

31
Tinh bì lực tẫn 精疲力尽 形容精神疲惫，一点 Sức cùng lực kiệt
（同：精 力气也没有（[4]：274）
疲力竭）

Tương kính như 相敬如宾 互相敬重，如同对待 Tương kính như

tân 宾客一样，形容夫妻互相 tân, tôn trọng lẫn
nhau
敬爱（[4]：589）

Vân đạm phong 云淡风轻 形容天气晴好；或含 Nói nhẹ như

khinh 量少，密度小；或指情感 bẫng， nhạt như
等 不 深 刻 ， 不 浓 厚 ； 观 nước ốc
念、印象等不深刻；模
糊。

“肥水不流外人田”因为字面意义相当明显，虽词典里没有摆明的注释
但网上许多网站、博客已对其做出解释。因此说话者主动使用该成语时不会
给听着太多疑惑，当然若能使用纯越南语解释它的意义会更得体。另外，
“相敬如宾”在越南语中是音译形式的“tương kính như tân”。然而它带有前人
对后代在家庭婚姻方面上的劝说，是含蕴生活哲理的成语，对于这类成语，
人们偏于保持其“外表”（即读音、字的顺序），而且其普遍度很高，连 Sài
Gòn Online、Giadinh.net、Thanhnien.vn、VnExpress 等威权在线报刊也优先使
用。相反，剩下的例子我们应该尽力越化它们。由于中越文化的差异，比如
为何中国人选择“梨花”来比喻漂亮的女人，或者为何是“红杏出墙”而不
是“红花出墙”、“玫瑰花出墙”，我们越南人比较难以理解。更何况，
“作者”在网上使用这些书面语性质较强的汉源成语，显得用语啰嗦又不合
适。在可以简单地说“ngoại tình”的情况下，何必滥用“红杏出墙”呢？我们
认为使用纯越南语表达出“纯”越南人的思想最为妥当。

32
2.3.3 其他语言结构
例子 15：“Đừng hỏi... Hỏi chính là...” （附录 3.7）（别问，问就是……）

源于“别问，问就是 XXX”中国网络很有名的一个句式。这个梗源于一
个游戏，之后因为有趣逐渐火遍全网。后面的 XXX 是说话者要强调的东西，意
味着“就是它，它最重要，非它不可”。其实这个句式在越南年轻网民当中
只算“小火”，使用频率不是很高，而且它对整个句子的意义不造成多大影
响，所以可以滥用程度确实不太严重。

例子 16：“2016 đã từng nói qua rồi, hi vọng chỉ gặp nhau ở những sự kiện công khai
chính thức tốt đẹp” （附录 3.5）（2016 年曾说过，期待以后在正式公开场面
的美好相遇）

汉语中的“动词+过”结构与越南语的“动词 + qua”具有不同的意义。
汉语的“过”是动态助词，表示动作曾在过去发生，但没有继续到现在，或
者强调过去的某种经历。与此不同，越南语的“动词 + qua”表示动作已经发
生，但强调的是其过程相当粗略、敷衍、马马虎虎而不尽情尽力地做。比如，
汉语说的“我看过这本书”意思是我曾经看了这本书，现在不看了。越南语
的“tôi đọc qua cuốn sách này rồi”就是我已经看了这本书但只是看过一眼，还没
看完也不把握全部内容。因此，我们认为就这个例子，“作者”只要说“2016
đã từng nói...”即可。

例子 17：“Bò nhà anh C*** đặc biệt đáng yêu” （附录 2.45）（C 家的牛好可
爱）

“Tôi phi thường hài lòng, đánh giá 5 sao” （附录 2.114）（我非常满
意，给好评）

“Thập phần uỷ khuất”（附录 2.148）（十分委屈）

在 3 个例子里面，“作者“已经滥用汉语中的“特别，非常，十分 + 形
容词”结构。“特别”、“非常”、“十分”是副词，经常站在双音节形容

33
词前面，表示程度极高。越南语中也有“cực kỳ”、“vô cùng”以加深形容词的性
质，因此我们认为使用“特别”等上述词语是不合理，使一句越南语变得奇
异难懂，是滥用的表现。

例子 18：“Suýt đi gặp chu công”（附录 2.54）（差点去见周公了）

周公（Chu Công）姓姬，名旦，是周文王之子，因食采邑于周（今陕西
宝鸡东北），故被称之为周公。“梦周公”这个典故出自于《论语·述而》，
孔子说：“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意思就是“我衰老得多么
厉害啊！我好长时周间没有再梦见周公了”。周公是孔子最敬服的古代圣人
之一，孔子就以“梦周公”来表达对西周社会的向往以及对周公的敬仰之情。
后来，人们就用这个典故来表示缅怀先贤；再后来，周公成了“梦”的代名
词，睡觉被称作“见周公”、“跟周公约会”，这只是后人用来开玩笑的措
辞。从此可见，周公显然不是越南人民皆知的人物，这个说法并不属于越南
的文化，因此容易使听者疑惑不解。

例子 19：“Ngày càng lấn tới chiếm tiện nghi cậu ấy” （附录 2.31）（总是占他
的便宜，越来越过分）

“Đoàn đội T*** đã bắt đầu ra bản thảo tẩy trắng, kéo những nghệ sĩ khác
xuống nước cùng” （附录 2.74）（T 团队开始发稿，把其他艺人拉下水）

“Cái bất bình thường chính là những người thích lấy tiểu tiết để mang tiết
tấu...” （附录 2.89）（反常的是那些喜欢用小节带节奏的人）

“Chiếm tiện nghi”、“kéo xuống nước”、“mang tiết tấu”分别源于汉语中的

“占便宜”、“拉下水”、“带节奏”，其中只有“拉下水”是能从字面意
义判断出其比喻内涵，就是把别人拖进麻烦，不存好意的连累他人。至于
“占便宜”（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非分的好处；有优越条件或者耍流氓非礼
女士）和“带节奏”（针对某个事件话题的时候，会有人故意发表一些比较
具有煽动性和争议性的言论，来挑起一些吃瓜群众的跟风或者是争端，带点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煽风点火的性质），如果使用其汉越音，大部分人不能
34
理解其意思。更何况，越南语亦然能表达这些意思，比如占便宜就是 sàm sỡ,
“thả dê”；“拉下水”相当于 liên luỵ đến ai, cố tình hãm hại ai，“带节奏”该是 dắt
mũi dư luận。因此，上面的三种说法被我们认为是过度依赖滥用汉语语法结构
的表现。

与其他三种用语错误相比，滥用汉语语法结构是比例和频率最低的。其
原因可以分为主要两个：一是对该此组合结构完全陌生，不懂得其意义，只
曾见过听过然后盲目使用；二是汉语达到一定的水平，因多样与汉语接触而
受汉语词语和语法的支配，越语汉语混乱。

2.4 中国娱乐圈（Cbiz）专用术语

当今在中国文化各方面之中，娱乐可以算是给越南年轻人造成影响最广
泛且最深刻的领域。在本论文调查的 232 人当中，有 116 个对中国娱乐圈（统
称 Cbiz）有一定的知识（占 50%），42 个完全理解 Cbiz（占 18.1%），这些
数字足以证明越南年轻人对 Cbiz 的关注。为了便于了解 Cbiz 发展情况，我们
必然要懂得此圈子的专用术语，然而，因为两国娱乐圈之间存有差别，有些
汉语词语未能找到意义相对的越南语词语，便直接使用它的汉越音。久而久
之，这些词似乎成为越南年轻追星者熟知的固定概念，而且影响范围日益扩
大。

由于娱乐圈术语只流行在一部分关注娱乐圈和追剧追星的人之中，现在
没有作者专门对它们进行统计并正式编写成词典。因此，我们只能选用在线
词典（Jikipedia 小鸡词典）和百度百科词典作为词语解释的基础资料。

2.4.1 越南语中具有同义词或近义词的娱乐圈术语
这些词是中国娱乐圈专用的词语，专门追剧追星的女孩们大多都有所了
解。但是若我们过分依赖该词的汉越词及汉越音，它不仅不代表你是“内行
人”，反而使话说变得难懂甚至十分搞笑。

例子 20：“Cách thương hiệu quan tuyên thể hiện sự trân trọng với người được bổ
nhiệm”（附录 2.122）（品牌官宣方式代表着他们对明星的态度）
35
 “Vừa mới tuyên quan liền có nhiệt độ CP...” （附录 2.123）（刚官宣
CP 就有热度）

“Tài nguyên chưa tuyên quang nhưng có thể trong quá trình tiếp xúc...”
（附录 2.124）（资源还没官宣，可能正在接触过程）

这里的“quan tuyên”、“tuyên quan”、“tuyên quang”其实都指汉语的“官

宣”，即官方宣布，泛指某人或某机构对外正式宣布消息，表达广而告之的
含义。简单地说，我们可以解释为 tuyên bố, công bố chính thức，语义没什么差
别。但是因人们“偏爱汉越词”的毛病，喜欢用汉越音却不懂其意思，才导
致“quan tuyên”、“tuyên quan”甚至“tuyên quang”等各种“错版”。

在常见的中国娱乐圈术语当中，有些词在越南语中仍能找到相当意义的
词语，我们将他们总结为一下表格：

表 2.3 中国娱乐圈术语意义解释（上）

相对
词语 汉语词 意义
越南词语

英语是 part/dialog/line，指 Cách nhả

戏剧表演中角色所说的话语； thoại, đọc

Đài từ
thoại
台词 是剧作者用以展示剧情，刻画
（附录 2.46）
人物，体现主题的主要手段，
也是剧本构成的基本成分

通过黑料引发争议，或者 Tai tiếng, nổi

Hắc hồng
黑红 专门招黑引起关注，从而出名 lên nhờ bê
（附录 2.66） bối, scandal
走红的套路。

36
 Hoả 有名，受到观众的关注 Hot, nổi tiếng
火
（附录 2.69）

Nhiệt 热 有名，受到观众的关注 Độ nổi tiếng,

có fame
（附录 （热度）
2.104）
Ké fame
Cọ nhiệt
蹭热 占别人的便宜，发一些流
（附录 行跟风的内容，以来增加浏览
2.105） 量的点赞量。

禁 止 特 定 人 物 ( 明 星 、 艺 Cấm sóng,

人)等参与某些活动或从事某些 dừng hoạt

Phong sát
động
工作，或禁止特定媒体播放节
（附录 封杀
目或出版刊物等；总之是永远
2.116）
踢出一个行业，几乎没有可能
再次进入此行。

Quốc dân độ 粉圈常用词，用于衡量明 Độ nhận diện,

（附录 国民度 星的知名程度；知名度越高， độ nổi tiếng

2.125） 国民度越高。

古代曾在竹简上书写，为 Đóng máy

Sát thanh 了便于书写和防蛀，须先用火
（附录 2.126- 杀青 烤干竹简上的水分和油质，叫
127） “杀青”。后来，“杀青”泛
指一部影视作品完成了前期的

37
 拍摄工作，开始进入后期制作
阶段。

即超级话题，是新浪微博 Super topic

推出的一项功能，拥有共同兴
趣的人集合在一起形成的圈
Siêu thoại
子，大多以明星偶像为主，只
（附录 2.130- 超话
不过在微博的这种环境下，粉
131）
丝可以与明星偶像进行沟通，
这项功能旨在加强明星与粉丝
之间的沟通。

早期指偶像团体中只喜欢 Fan only

一个成员且厌恶其他成员的粉

Độc duy 丝。现泛指只喜欢自家正主，

毒唯 用不理智行为伤害其他艺人的
（附录 2.50）
狂热粉丝，即“唯”一，并且
在唯的基础上还有“毒”。

对偶像私生活过度关心，
Tư sinh Fan cuồng,
为了私欲喜欢跟踪、偷拍偶像
（附录 私生 saesangfan
的粉丝。
2.173）
类似粉丝圈的户口。有粉
Fan nhà A,
籍即代表了其他粉丝对你的认 loại fan, danh
Phấn tịch
粉籍 可。如果被开除粉籍，意味着 tính fan
（附录 2.52） 其他粉丝不再认同你是这个圈
子的粉丝。

38
 Xuất đạo 源自法语“debut”，本意为 Ra mắt, bắt

（附录 出道 初次登场，是对于歌手、演员 đầu hoạt

động, debut
2.181） 专用词汇。

以上是我们统计出来、进行词语定义分析并提出一些越南语中的对应词
语。可见有许多概念我们很难提出简洁的定义，正是因为两国文化尤其是娱
乐圈发展趋向和饭圈文化的区别。对此难题，我们只好一边定义一边做解释。
同时，我们也要借用从韩语、法语、英语等的外来词（如：hot、super topic、
saesangfan…），一是因为那些词本源于该语言，二是为了弥补越南语库的词
汇缺乏。

2.4.2 未能找到越南语中具有相当意义的词语的娱乐圈术语
除了能用越南语提出大概定义的少数娱乐圈术语之外，剩下的大部分词
语是未能找到对应的越南语词语，我们已经将它们统计如下：

表 2.4 中国娱乐圈术语意义解释（下）

汉语
词语 意义
词语

指中国内地的“四大花旦”，即赵薇、章
Đại hoa 子怡、周迅和徐静蕾。四个人各成一派、各有
大花
（附录 2.47） 所长，且在同类中又是各领风骚之人，在才
华、名气、人气方面都是制高点。

也称顶级流量，广泛流行于饭圈，指名气
Đỉnh lưu
顶流 特别高的明星，做任何事情都能引起大量关
（附录 2.49）
注。

39
 Nhân khí 形容人或事物受欢迎的程度，或者受关注
人气
（附录 2.101） 的一定量的体现（是汉语中的日源外来词）

即人际关系、人际网络、体现人的人缘、
社会关系，通过各种渠道所达到的领域。根据
Nhân mạch 辞典所记，人脉的解释为“经由人际关系而形
人脉
（附录 2.102） 成的人际脉络”，经常用于政治或商业的领
域，但其实不论做什么行业，人人都会使用人
脉。

指根据投资方、剧方、演员共同协商决定
Phiên vị
番位 的演员出现在宣传物料和电影中的排位次序，
（附录 2.115）
“一番”也就是排在第一位的演员。

本来是经济学的概念，后来进入饭圈后用
Tài nguyên 来指明星在戏剧、时尚、代言等方面的人脉和
资源
（附录 2.136） 潜力，资源越多明星的发展越稳定、在娱乐圈
的地位也越高。

指获得金马奖、金像奖和金鸡奖等“三
Tam kim ảnh
三金影 金”的影后奖项的女演员。“三金影后”代表
hậu
后 着演戏资历长、演技出众，得到公众的认可和
（附录 2.137）
喜爱。

指晋江论坛内供网友们留言用的板块，通
过兔区审核的网友可直接匿名发帖或留言，这
Thố khu
兔区 也导致兔区成为造谣，散布不实言论，以及恶
（附录 2.154）
意 P 图，明星网络黑粉的聚集地，其中的各种信
息假多真少。

40
 Thực tích 即实际成绩，专指明星在演戏、综艺、代

（附录 2.157- 实绩 言、时尚等方面所积累的成果，代表明星的才

158） 华和能力。

现多指饭圈内，粉丝团为维护自家爱豆人
Trạm phản hắc
反黑站 设以及形象，所建立的反对恶意黑粉以及恶意
（附录 2.167）
侮辱偶像内容的组织。

这些词包括明星的称号、中国平台的网站名字、饭圈特有的概念……总
之，他们都是中国娱乐圈的特产，要“纯越南语”地使用确实很难。而且为
了网上用语的便利快捷，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给它们明确的解释。在这种情况
下，我们现在只能接受新词的汉越音。

总之，由于两国各方面交流至深，尤其是年轻人网上频繁交往使得中国
娱乐圈文化也逐渐被越南年轻人接受。同时娱乐圈特有的一些术语随之进入
越南语新词汇库；本论文将它们分为两类：能找到对应的越南语词语和未能
找到对应的越南语词语。实际上，因为上列的术语是接触娱乐圈的“第一节
课”，而且那些 Facebook 博主作为中越翻译者在更新 Cbiz 热点时也显得无奈，
因此大多数娱乐圈术语进入越南语时都保持“原型”，以汉越词及汉越音为
主。

41
 小结

汉越词及汉越音是越南语最为壮大、最为重要的部分之一。本论文不止
单纯把从古至今的汉越词及其汉越音列举出来，而是针对越南年轻人网络用
语中被滥用的汉语词及汉越音。

在第二章，我们主要依靠理性的定论把使用错误的汉越词、汉越音分成
4 个大类：被越化的汉越词、被直接滥用的汉越音、被滥用的汉语语法结构和
中国娱乐圈术语。首先我们从已经收集的语料中抽出具体例子，并对其进行
语义分析以指出其中所谓的“滥用”，滥用程度是否严重。其次，对那些被
过度滥用的词语找到更适合的纯越南语词语。

第二章的语料和分析将是第三章的调查基础，我们会根据上述 4 个大类
用语错误进行调查，旨在深入了解越南年轻人滥用汉越词、汉越音的现状。

42
 第三章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

调查、分析与建议
3.1 调查资料与调查方法

3.1.1 调查的科学基础
首先，我们选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作为调查工具。李克特量表
（Likert Scale）是由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李克特于 1932 年在原有的总加量表基
础上改进而成的。这种量表由一组与某个主体相关的问题或陈述构成，通过
计算量表中各题的总分，可以了解人们对该调查主题的综合态度或看法。李
克特量表的尺度形式有多种，我们常见是五级量表，即五个答项，另外还会
有七级量表，九级量表或者四级量表等。其范围从一个极端的态度到另一个
极端，如“非常可能”到“根本不可能”或者“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
意”。我们选择 5 级量表，规定为：【1】完全不使用、【2】偶尔使用、【3】
少用、【4】经常使用、【5】习惯使用（使用频率很高）。

其次，我们使用 Excel 及 SPSS 软件以服务调查研究过程。Excel 是处理

数据的最基本工具之一，比如在本论文里我们使用最多的是：count-if 函数用
于计算所选区域中同时满足多条件的单元格数目；average 函数用于计算参数
的算术平均值。另外，SPSS 是用于统计学分析运算、数据挖掘、预测分析和
决策支持任务的软件产品及相关服务。SPSS 的应用范围极为广泛，服务自然
科学、技术科学、社会科学等领域的调查研究。我们使用 SPSS 20.0 版，目的
为数据描述性统计、均值比较和相关分析。

3.1.2 调查资料
本论文以越南年轻网民在网上（Facebook）评论为调查资源。我们在上
网的过程中，一旦发现网民们犯滥用汉越词及汉越音的错误就立刻截下来，
然后进行统计和编辑。我们共有 194 个截图（包括：181 个是关于词语错用的，
13 个是关于语法结构错用的），其中有些词语重复出现正是因为网民们滥用

43
它们的频率比较高。在附录部分，我们已经将这些截图按越南语字母顺序来
统计。

3.1.3 调查对象
从上述的语料中，我们选出 23 个出现频率最高的例子，对 232 个网民进
行问卷调查（问卷调查内容在附录 1）。调查对象的特征如下：

表 3.1 调查对象特征统计

次 比例
调查对象的特征 频率
序 (%)

(1) 男 32 13.8

1 性别（GTINH） (2) 女 200 86.2

总共 232 100

(1) 14 - 24 190 81.9

(2) 25 - 35 42 18.1
2 岁数 (TUOI)
(3) 35 以上 0 0

总共 232 100

(1) 学生 19 8.2

(2) 大学生 131 56.5

3 职业 (NGHE)
(3) 上班族 82 35.3

总共 232 100

(1) 没有 0 0
4 外语能力 (NN)
(2) 中文 118 50.9

44
 (3) 其他外语（中文除 114 49.1

外）

总共 232 100

(1) 2 个小时以下 46 19.8

(2) 2 – 5 个小时 122 52.6

5 一天内的上网时间 (FB)
(3) 5 个小时以上 64 27.6

总共 232 100

(1) 没有 74 31.9

对中国娱乐圈的理解程度 (2) 有一定的理解 116 50.0

6
(CBIZ) (3) 完全理解 42 18.1

总共 232 100

（来源：作者统计）

从表格上看，接受调查者主要是女性（占 86.2%），年龄集中在 14-24 之

间以大学生为主；另外，一天上网时间在 2 个小时以上的人占多数（占
80.2%）。可见，他们就是该调查要针对的目标对象，意味着我们的调查是值
得研究的，而且调查结果能够呈现出现在越南年轻人网络语言中滥用汉越词
及汉越音的趋向。

大写的拉丁字母（如：GTINH、TUOI、NGHE……）及其中的（1）（2）
（3）是本人在 Excel 和 SPSS 软件上对那些对应特征规定的标记，以便于统计
数据过程。比如：

45
该对象的特征是：女、14 - 24 岁、大学生、会中文、上网时间一天 2 – 5
个小时、对中国娱乐圈有一定的理解。

3.1.4 调查方法及步骤
搜集与处理调查结果的过程如下：

1）在 194 个截图例子之中，将其中的 23 个最有代表性的用语毛病选入

调查问卷，每个也有个别的标记，以便于我们统计数据过程。比如：

次
调查例子 标记
序

7 “Nguyên lai” đừng shipcouple gì hết nếu không cần thiết HM1

8 Bạn trai toàn tranh thủ lúc tôi đang ngủ... gọi tôi là “bảo bối”... HM2

Đang livestream ăn lẩu thì vô tình nhân viên của Chu “lão sư”
9 HM3
bước đến...

2) 调查内容为：接受调查者对 23 个例子的滥用程度。具体是：我们选
用 5 级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分别为【1】完全不使用、【2】偶尔使用、
【3】少用、【4】经常使用、【5】习惯使用（使用频率很高）；受调查者就
每个例子先与自己实际情况对比，然后进行打分。

3）收集调查结果，全部进行数码化并输入 Excel 及 SPSS。比如：

HM1、HM2、HM3 等是例子的标记；1 到 5 是其分数。

4）通过分析数据相关、均值对比等方式处理调查结果，从而分析现象的
相关影响因素、原因并提出解决方案。

46
3.2 调查结果分析

3.2.1 数据相关分析
许多语言学者已经对社会语言态度进行研究并指出，社会客观因素和关
于个人背景的定性因素（如性别、年龄、学历等）对每个人的语言态度产生
一定的影响。比如，有调查证明女性上网时使用俚语的比例高于男性，或者
高学历者对语言变体现象体现出相当积极的态度……在本论文中，我们也将
接受调查者的各种定性因素和总体滥用指数（LAMDUNG）放到一块进行相
关分析，目的是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相关关系。结果如下：

表 3.2 相关分析结果

LAM
CBIZ NN FB
DUNG
Pearson
1 ,591** ,214** ,553**
Correlation
LAMDUNG
Sig. ,000 ,001 ,000
N 232 232 232 232
Pearson
,591** 1 -,001 ,610**
Correlation
CBIZ
Sig. (2-tailed) ,000 ,986 ,000
N 232 232 232 232
Pearson
,214** -,001 1 ,034
Correlation
NN
Sig. (2-tailed) ,001 ,986 ,611
N 232 232 232 232
Pearson
,553** ,610** ,034 1
Correlation
FB
Sig. (2-tailed) .000 .000 .000
N 232 232 232 232

（来源：作者统计）

47
 这是我们通过 SPSS 软件分析出来的相关结果。论文里面提到 GTINH、
TUOI、NGHE、NN、FB、CBIZ 等 6 个定性因素，但由于经过数据处理证明
GTINH、NGHE、TUOI 对接受调查者的语言滥用现状没有较大的相关，因此
在此表格我们只留下剩下 3 个因素。具体地说，经过 SPSS 相关分析后，若两
个因素之间的 sig 低于 0.05，可以结论两者有互相关联、互相影响的关系；而
且相关指数（即 Pearson Correlation）体现出**并高于 0.5，意味着相关关系非
常密切。总之，NN、FB、CBIZ 是与 LAMDUNG（语言滥用均值）有相关的，
其中 FB（一天内上网的时间）和 CBIZ（对中国娱乐圈的理解程度）对
LAMDUNG 造成最大的影响。

通过数据相关分析，我们可以明确地集中到最有研究价值的因素却不被
其他因素干扰，从而找出汉越词滥用群体最突出的特征，以便提出解决现状
的妥当办法。

3.2.2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词语现象
在做调查过程当中，我们也将例子分为 4 中大错误然后进行调查，首先
是大部分网民经常碰到的一些已经过粗略地汉越翻译的词语，调查结果如下：

表 3.3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语词现象（LAM）调查结果

LAM 滥用指数均值

LAM1 1. Vợ anh ta đã biết nha, đã 1 năm rồi, lựa chọn “ẩn nhẫn” 2,8448

2. Khoảnh khắc đời thường kèm phát “cẩu lương/cơm chó”

LAM2 3,3448
của Kim Lý & Hồ Ngọc Hà

LAM3 3. ST lộ diện sau ồn ào với “trà xanh”... 3,4483

4. Những năm nay, “tra nam” xuất hiện ngày càng nhiều trên
LAM4 3,3491
màn ảnh nhỏ

48
 5. “Tiểu tam” không biết điều trong khi đại gia đã nhắm được
LAM5 3,2931
tiểu tứ...

6. N bị trợ lý bóc phốt: sống hai mặt, lừa dối fan, diễn kịch
LAM6 3,3276
“tẩy trắng” đến đáng sợ

LAM 3,2680

（来源：作者统计）

从表格里的数据可以看出，被使用最多的是"trà xanh"、"tra nam"、"cẩu

lương/cơm chó"、"tẩy trắng"，滥用均值在 3.3 以上，就是在“偶少用“以上并接
近“经常使用”的频率。现在我们上脸书、Tiktok 等社交平台，都能遇到这些词。
如果打开 Tiktok 寻找"tra nam"，我们会看到从真实的故事到表演的剧本，从贫
穷男假装富二代去骗钱到坏男人背着老婆有外遇等上百个带有"tra nam"标签的
视频。这证明"tra nam"对越南年轻人来说不是一个陌生的新词了，反而它正成
为一种潮流，是网上的一个流行语。不仅如此，今年头某某日，越南一位很
有名的男歌手在网上被曝光“质疑外面有小三，背叛恋爱 8 年的女朋友”。当时，
这位“质疑”的第三者被全网统统称为"trà xanh"、“tiểu tam”。整整几日后"trà
xanh"在越南语中登上了高峰，连 VTV24——越南央视的正式发言渠道之一，
也 跟 上 热 潮 ， 为 它 特 做 一 个 介 绍 "trà xanh" 对 身 体 有 好 处 的 3 分 钟 视 频
（Chuyển động 24h, 2021 年 1 月 21 日）。至于“cẩu lương”或“cơm chó”，已经
成为年轻人特用的新词之一，似乎无人不知。现在我们上 Google 查找“cơm
chó”，结果不再是“给猫猫狗狗吃什么”的了，而前三个页面全是“Cẩu lương là
gì? Cơm chó là gì?”或“Phát cẩu lương là gì và nguồn gốc từ này...”等。那么，“cẩu
lương/cơm chó”可算是“出圈”了，它们不仅流行在年轻网民们的圈子里而逐渐
变成越南语中一个普通的词语。

49
 在接受调查的232人之中，有126个滥用指数高于3.26（LAM的滥用均
值）, 占 54.3%。这个数字再次证明“trà xanh”、“tra nam”、“cẩu lương/cơm chó”、
"tẩy trắng"在越南语词汇库里已经初步占领一个位置。

LAM
140
120 0 0
22 33
37
100 54 51
80
111
60 65
104 79 57
40 72
20
18 28
15 10
0 0
GTINH TUOI NGHE NN FB CBIZ

1 2 3

图3.1 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语词现象（LAM）调查结果分析

（来源：作者统计）

从图表来看，使用这些词的对象主要是女性，年龄在14-24岁之间，大学
生和上班族占多数。首先，除了游戏、体育、美女等一些带有较明显的性别
特征的领域之外，女性的八卦显然比男性多，她们每天上网讨论的内容丰富
多样，因此在语言接融并出现新词语的过程当中，女性也扮演比较重要的角
色。其次，我们认为，对这部分词语的滥用指数造成最大影响的要素是年龄
和上网时间。126个人之中主要是大学生，年龄14-24岁的有104个，一天上网
2个小时 以上 的有98 个；同 时我 们发现 TUOI和FB确 实有 紧 密的相 关。 据
vietnamnet.vn的统计数据，截至2020年6月越南Facebook用户有2300万，年龄
在18-34岁之间。从上述的数据看来，越南年轻人现用很多时间上网，网上交
流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需求，因而网络用语也变成他们使用最多、最熟练
的语言之一。年轻网民们好于网上是非，敏于语言更新，因此新词汇就这么
自然而然地融入他们的生活。

50
3.2.3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
表 3.4.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HM）调查结果

HM 滥用指数均值

HM1 7. “Nguyên lai” đừng shipcouple gì hết nếu không cần thiết 2,3233

8. Bạn trai toàn tranh thủ lúc tôi đang ngủ... gọi tôi là “bảo
HM2 3,6448
bối”...

9. Đang livestream ăn lẩu thì vô tình nhân viên của Chu

HM3 3,2112
“lão sư” bước đến...

10. Top 5 nữ “nghệ nhân” đỉnh lưu được công chúng công
HM4 3,2802
nhận..

11. Gặp mấy cái cfs mới hiểu “tam quan” sụp đổ là như
HM5 3,7198
thế nào

HM 3,2359

（来源：作者统计）

对于滥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组，我们将其中的“nguyên lai”、“bảo bối”、“lão

sư”、“nghệ nhân”、“tam quan”等 5 个词来进行调查收集数据。总体上看，HM
的滥用均值是 3.2，达到“少用”的程度但各例子之间有比较明显的分歧。
“Nguyên lai”（源于 “原来”）的在 232 个接受调查者中的均分只有 2.3，意味着
也有一部分少数网民使用这一词，比例却不高，也许将“nguyên lai”放到具体
的语境我们能懂说话人的意思，但主动使用的可能性不大。另外，HM2 和
HM5 在 5 级量表中均分分别为 3.6 和 3.7，就是说 “bảo bối”和“tam quan”已经
接近“经常使用”的频率。其实，越南语中有“cục cưng”、“em yêu”、“anh yêu”
等亲密称呼是与“bảo bối”同义的，后来“bảo bối”因中国文化大量流入越南而变
得更加普遍。汉语词是“宝贝”、读音 bǎobèi 、汉越音亦是“bảo bối”，三者在发

51
音及意义上都有极大的相似度，所以越南人在看电视、听音乐、刷脸书过程
似乎“全方位”接近并接纳这个新词。至于“tam quan”，因为越南语词汇库里也
有“thế giới quan”、“nhân sinh quan”和“giá trị quan”，所以大部分我们接触到汉
语词的“三观”，懂得其意义也是指此三个概念后，就立马借用“三观”的汉越读
音即“tam quan”；加之，使用者主要是年轻人，还是在网上使用，因此相当随
便，不再三考虑“tam quan”在越南语是否已经存在其他意义。最后，“nghệ
nhân”一词在越南语的定义简单明了，单独出现时很少发生误解，不过若放到
像 HM5 有具体语境的完整句子里面，读者还能理解“nghệ nhân”是指“艺人”，
这样逐渐才导致滥用现象但比例不是很高。

下面图表将展示关于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的具体对象特征调查
结果分析：

HM
80
70 0 0
60 11
18
27 29 25
50
40 60
30 57 26
36 50 31
20
10 17
8 5 8
0 0
GTINH TUOI NGHE NN FB CBIZ

1 2 3

图 3.2 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HM）调查结果分析

（来源：作者统计）

关于这种用词错误，在 232 个接受调查者中有 68 个的滥用指数高于 3.2

（HM 的滥用均值），占 29.3%，主要对象仍是女性和年龄于 14 至 24 的人占
多数。图表中最为显眼的因素是 68 个人之中有 50 个会中文的人，我们可以理
解为，他们在上网过程接触到原本汉语词，对这些词语还相当熟悉，后来汉
越翻译的时候就不知不觉使用到汉语词的汉越音。众所周知，Weibo Việt Nam

52
是当今最有名的关于中国的专项之一，博主们经常从知乎、豆瓣、微博等中
国社交平台上寻找信息和帖子，进行中越翻译然后发到 Facebook，并且这些
帖子的点赞量非常高。为了追求网民们的关注，他们最注重的是信息的热度
和更新的速度，至于译本的质量不再占第一位了，因此在翻译过程可能发生
错误或者用语有不足之处是难免的。我们提到 Weibo Việt Nam 专项不是为了
投诉还是指责他人，反而它可以算是越南学习汉语者的一个交流社区，使翻
译者的翻译意识和责任感日益被提高。我们要提醒的是现在汉越翻译者“泛滥”
现象，为了赚钱或其他目的而轻视斟酌字句。

3.2.4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
表 3.5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CTRUC）调查结果

CTRUC 滥用指数均值

CTRUC1 12. Chúc hai người năm mới “bình bình an an, vui vui vẻ vẻ” 3,3966

CTRUC2 13. Em “xem một vòng” chính là thích sợi đó 2,2759

14. 2016 “đã từng nói qua rồi”, hi vọng chỉ gặp nhau ở những
CTRUC3 2,3534
sự kiện công khai chính thức tốt đẹp

15. “Đừng hỏi... Hỏi chính là” đang vừa cười vừa khóc vừa
CTRUC4 3,2112
mlem màn hình

16. “Nhiều năm qua như vậy rồi, quả nhiên ngươi với lời giải 2,2845
CTRUC5
thích năm đó của ta vẫn không tin”

CTRUC 2,7043

（来源：作者统计）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是 4 中错误当中比例最小，滥用指数均值最低的
（仅 2.7），相当于“偶尔使用”接近“少用”的程度。其中，例子 13 与 16 是分

53
数最低的两个，因为这种陌生的说法对我们越南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看了
一圈”意思是“全部看了一遍”，在越南语是“nhìn cả, nhìn hết một lượt”，但是“作
者”居然将汉语词的汉越音摆放在读者面前，除了“作者”之外显然没多少人能
够读懂他的意思。至于例子 16，其实我们勉强看懂“作者”想表达的内容，词
语方面也不是过度滥用汉越词、汉越音，但因为他把汉语结构顺序一模一样
地搬进译本才造成这种“刺耳”的“奇怪越南语”。在 5 个例子当中，“Đừng hỏi...
Hỏi chính là”和“bình bình an an, vui vui vẻ vẻ”分数最高，第一理由是它们的意
义一目了然，不管会不会中文都能看懂其意义。第二，“Đừng hỏi... Hỏi chính
là”汉语里的对应词组是“别问……问的就是……”，是普遍使用的网络语言公
式之一；它就像一个语言信号，强调作者在后面所写的内容，没有其他意义。
因而流入越南后，网民们对他的态度也比较“宽容”，喜欢的便使用，不喜欢
的便刷掉。

最后，当我们上网寻找研究资料时遇到最多的是“bình bình an an, vui vui

vẻ vẻ”等 AABB 式形容词词组，其语法作用是把形容词的意义进一步加深。中
国人一如既往偏爱四个字词组，汉语中 96%的成语是四资格，因为他们认为
四个字是能够体现出具有完整性的语言单位，而且简洁精辟，意思圆满、结
构对称、读起来又很上口。AABB 形容词重叠形势也一样被青睐。站在中越
翻译者的角度来分析，当遇到“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这样的形
容词词组，若只翻译成“bình an”、“thuận lợi”、“khoẻ mạnh”，总感觉丢掉了原
文中浓厚的情感。因此，网上大部分博主选择保持原文的模式，何况网民们，
特别是与中国文化多面接触的年轻人对这种重叠形容词也不反感，使它逐渐
成为越南年轻网民的“熟人”。

关于对象的特征的具体信息我们已经展示在一下图表：

54
 CTRUC
120
0 0
100 18
31 30 41 30
80
60 94
51
40 91 69 79 57
20
28
15 9 11
0 0
GTINH TUOI NGHE NN FB CBIZ

1 2 3

图3.3 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CTRUC）调查结果分析

（来源：作者统计）

调查结果显示，在 232 个接受调查者中有 109 个 CTRUC 滥用指数高于

2.7（CTRUC 滥用均值），占总数的 47%。这数字仅次于使用已经被越化的汉
语词现象（LAM）比例（54.3%），甚高于直接借用汉语词的汉越音现象
（HM）的比例（29.3%）。其实，滥用汉语的语法结构现象（CTRUC）的滥
用均值只有 2.7，相当于“偶尔使用”，即许多人都犯到此用语毛病但不是很严
重，换个说法，我们认为这种错误的影响广泛却不深刻。从图表上看，主要
对象是会中文者，大多是网上专项博主兼“业余”中越翻译者。他们是与汉语
相处最多的对象，能直面读到原文，因而也是被汉语的词语和语法结构影响
最深的人。在翻译过程中，翻译者注重传达信息的精准和真实却疏忽了译本
在母语的字句推敲，甚至连句子表达都不通顺。可以说，他们遵守了翻译标
准中的“信”，但达不到至关重要的“达”和“雅”标准。我们不是在拿专业翻译员
的标准压到所有学习外语者身上，因为滥用汉语语法结构的错误不能归于汉
语水平不够高，而是翻译者的马马虎虎不负责任。

3.2.5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
我们已经选择出现频率最高的 7 个术语作为调查资料，SHUYU 的滥用平
均分数将告诉我们现在中国娱乐圈对部分越南年轻人影响如何。

55
 表 3.6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SHUYU）调查结果

SHUYU 滥用指数均值

SHUYU1 17. “Xuất đạo” sớm hơn nhưng lại không có bản lĩnh 3,3707

SHUYU2 18. N có “thực tích” điện ảnh gì? 3,3836

19. Cách thương hiệu “quan tuyên” thể hiện sự trân

SHUYU3 3,0647
trọng đối với người được bổ nhiệm

20. Giọng nói thì che ché nghe muốn điếc tai, “đài từ”
SHUYU4 3,2974
kém quá

21. Một cặp “đỉnh lưu” lại còn lưỡng tình tương duyệt
SHUYU5 3,3879
nữa chứ

22. Anh tao không thiếu fame, không cần “nhiệt” các 3,3491
SHUYU6
kiểu...

SHUYU7 23. N lấy gì để tranh “phiên vị”? 3,3103

SHUYU 3,3091

（来源：作者统计）

2018 年裴氏兰樱同学已经对中国娱乐圈术语中越翻译进行研究并发现这
些术语大部分被粗略地音译，至今当我们进行此调查时，这现象不但不减少
反而更加严重，不仅翻译者直接滥用汉语词语的汉越音，连网民作为读者也
渐渐接受它们并广泛地使用。表格 3.4 数据显示，SHUYU 的滥用均值是 3.3，
接近“经常使用”程度；另外，在 232 接受调查的人中，有 132 个 SHUYU 滥用
均值高于 3.3（占 56.9%）；其中有 37 个高于 4 分（经常使用），3 个达 5 分
（即使用频率很高）（作者统计）。这足够证明一部分年轻网民对上述术语
的依赖，似乎全部场景都使用它们取代纯越南的概念。

56
 上面 7 个例子的滥用分数均值差别不大，都在 3.3 左右，因为它们都是中
国娱乐圈里“最基本”的概念。你若想上微博、豆瓣了解中国明星的电影、歌
曲、代言等相关问题，你就要接触到这些概念。最关键的是，因为越中两国
娱乐圈的发展方向和具体情况区别很大，在越南语中似乎未能找到与“出道”、
“顶流”、“番位”等内涵相同或相近的概念。因而，一是为了保持概念的全部意
义，二是出于信息快速便利的目的，翻译者就直接借用术语的汉越音，可能
会附上一份术语的解释。这几年来，汉流在越南达到了高峰，每年几百部中
文电视剧通过正式或非正式方式流入越南，深受越南人的关注和喜爱，越南
年轻人的中国偶像名单日益拉长。人们一“入圈”就要了解中国人专用的术语
否则会跟不上网上的节奏，追不上明星的步伐。总之，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
现象的最大原因是越南词汇库里缺乏关于这领域的概念，久而久之这些术语
的汉越音被使用成了习惯，成为广泛群众都能懂的词汇。

下面的图表会为我们分类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的主要对象的个人特征，
从而助于找出滥用现象的原因及解决办法。

SHUYU
160
140
0 0
120 19 34
55 51 50
100
80
116
60 87
113
63 68
40 77
20
16 19 18 14
0 0
GTINH TUOI NGHE NN FB CBIZ

1 2 3

图 3.4 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现象（SHUYU）调查结果分析

（来源：作者统计）

57
 在 132 个滥用中国娱乐圈术语分数均值最高的人当中主要是女性、年龄
在 14-24 之间以大学生为主。上网时间大多在 2 个小时以上，对中国娱乐圈的
关注和了解程度巨高。这些特征很符合上面我们为这个滥用现象提出的原因
解释，他们有足够时间上网，有足够精力天天追剧追星，因此他们对中国文
化尤其是中国娱乐圈有相当深刻的理解。从图表中，我们注意到一个特别的
点就是，会中文者比例与不会中文者比例差别不大。按常规，得益于较好汉
语基础的学习汉语者对中国娱乐圈概念更为熟悉，翻译时遇到的比别人多，
使用频率也高，那么为何在这里会中文者不“占优势”呢？其实，现在许多人
汉语半个字都不懂，只单纯是喜欢中国某某明星或电视剧，就上网设立自己
的专项。翻译过程中他们主要依靠 Google Translate、Quick Translate 等翻译工
具然后做校订工作，这样一边沉迷于爱豆一边慢慢增加汉语词汇。但是各种
在线翻译软件当遇到专名或词典中没有的词语，就自动保持该词的拼音或汉
越音，加之这些博主汉语水平又不够高，因此一个泛滥 “đỉnh lưu”、“xuất đạo”、
“quan tuyên”等汉越音的帖子就如此诞生。

3.2.6 调查结果总结
通过调查然后处理数据，我们能概括出相当全面的现在越南年轻人滥用
汉越词及汉越音的现状。从总体来看，汉越词滥用主体主要是女性，大部分
是大学生，年龄在 14-24 之间，一天内上网时间比较多（2 个小时以上），是
Facebook 的长居网民，而且对中国娱乐圈有一定的知识。他们处于青春时光，
时间多，爱好更多，网上是自由空间，任由他们交流感情、体现个性、标新
立异，所以网络用语成为一个得力的工具。此外，他们是有智慧和创新能力，
对新鲜事物、新鲜语言十分灵敏，因此年轻人是新词语最积极的“传播者”。

我们从多角度分析这一现象，最后选择最有代表性的 4 个方面进行调查
研究。我们总结为“滥用现象”因为它的出发点就是越南人在泛滥地使用汉越
词及汉越音，然而在研究过程当中，我们发现除了被滥用的汉越词及汉越音
之外，其中一部分词语已经逐渐被“越化”，初步被网络上广泛越南人接受并
使用。关于它们未来的生命是否长久，在本论文里我们暂时未能结论。我们
58
现在的任务是根据调查结果分析和实际情况提出一些解决网络用语汉越词滥
用现象的妥当办法。

3.3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解决方法提议

3.3.1 意识方面
意识决定行动，因此要逐渐改变过度滥用网络用语尤其是汉越词、汉越
音的习惯，要从意识方面走出第一步。

3.3.1.1 对于网络用语的态度
众所周知，随着时代的发展、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网络成为人们交流
最重要工具之一。“网络用语”概念也陆续出现在各个国家语言词汇库里面，
不知不觉中成为人们的常用词语、时髦之语，越来越丰富并带有其独特的特
征，似乎变成年轻人的标签。网络用语之所以能如此发达首先是因为简便快
捷，能突破书面语规范的局限，提高说话和打字速度。其次，网络是崇高个
性、追求新创的新奇世界，他为我们建立一个不受监督、尽情创造的自由空
间，网络用语就是此世界的最突出的产物。它能减少“正式”语言的约束、发
挥网友们的智慧和想象力、体现思想的巧妙反转和联想速度，因此网络用语
成为年轻网民无比自豪的一种成就。最后，网络用语的幽默诙谐能满足网民
们网上交流的目的。我们能通过一种幽默、便利、新奇的语言，隔着屏幕体
现出对事对人的态度，使他人认可自己的个性、同情自己的观点。因为上述
的理由，网络用语不仅在虚拟的世界中，而在平常生活里也得到青睐并日益
发展。

因网络用语对年轻人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其出现及流行必然给社会通
用的“正式”语言带来积极与消极双重影响。第一，网络用语加强了现代语言
的表现力，能够简约、生动、幽默地体现说话者的思维，使母语更有活力。
第二，网络用语丰富了越南语词语的词汇和词义。词汇和词义跟着社会的发
展而发展，时间流逝，人对世界的认知有所改变，旧事物消失导致旧词消亡，
反而新事物出现，新词汇必然问世。正因为年轻人聪明智慧，对语言十分灵

59
敏，可以算是语言“革命“的先锋者，所以属于年轻人的网络用语在此过程中
扮演着促进语言演变的一个重要角色。因此，网络语言也推动着越南语适应
社会发展速度和满足人们交际的需求。另一方面，网络用语难免给越南语带
来负面影响。主要是因为便利性质，网络用语失去了越南语原有的正统性、
规范性、纯粹性。许多新词、新句式使人们难以理解，交际时容易遇到障碍。

从越南语准化的角度看，反对使用网络用语是完全合理，因为它破损了
纯粹越南语的规范和正统性质。但若从语言的社会性质来分析，网络用语是
属于网民的特殊语言，其社会个别群体分类性质非常明显，甚至带有个人风
格，因此它完全能任由个人、各群体按自己的交际目的来使用。网络用语是
非正规、口语性较强的语言，因此只应该在特定的群体之中或特别亲密的环
境中使用。在正式的场面上或者与长辈交际时注意不使用，否则交际时难免
听者因为不懂说话者的意思而导致误会，并且容易给对方造成反感。同时，
越南语言学者阮文康已经对此问题发表意见，年轻人的语言就像时尚的服装，
他们以为使用网络流行语是年轻化的表现，能满足追求创新、喜欢新奇、肯
定自我的心里。然而，网络用语虽是个人的语言却被晒在网上各种社交平台，
因此影响范围其实极为广泛。另外，年轻人若长期使用网络用语会变成习惯，
导致不管不顾地“滥用”，把它们带入校园 里、写在文章上，使“正式语言”
失去了原有的严肃规范性。不仅如此，网络用语为了快捷便利而简略得非常
随便，久而久之甚至给人们的思维带来不良的影响。

总之，网络语言就像一把双刃刀，它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在具体的交
际场景中，给一定的对象带来方便，但关于其长期的危害我们还需要谨慎考
虑。现代社会没有以前那么保守，各位语言学家和上年纪的人已经宽容以待，
慢慢接受年轻人的日常网络用语。因此，我们也要对自己的用语负负责任，
在母语的基础上创造出属于年轻人的用语却不丢失其纯粹性、乐于创造新词
同时敢于排斥坏词语；提高自己鉴别能力，不使用不文明的词语；考虑周全
使用场合和使用频率，不过度滥用把它们带到书面语……若能如此提高用语

60
意识，网络语言就有能力成为“正是语言”的一部分，为扩大越南语词汇库过
程做出贡献。

3.3.1.2 对于网络用语中汉越词、汉越音的态度
本论文针对网络用语中汉越词、汉越音进行研究，是因为我们认为现在
年轻人滥用汉越音现象已经达到不可忽略的程度。

首先，不可否认汉越词及汉越音在越南语中数量极多并占领十分重要的
地位。因此越南学生从初中到高中的语文教程上都出现汉越词，关于汉越词
简略的来源、分析汉越词中个别因素、汉越词与越南词语的顺序相同与差别
之处、汉越词的精神色彩及文化色彩如何、在某具体领域的常见汉越词及其
意义等都被注重传授。不仅如此，我们学习的古诗古文大部分也是前人用汉
语或喃字写的，后人用汉越读音念熟然后用现代越南语解释分析。总而言之，
越南语的发展进程离不开汉越音、汉越词的伴随；越南语是从汉语发展而来，
两者之间具有密切关系。越南语词汇过半是原汉语借来并越化的词语，特别
是在军事、文化、教育、经济等领域，汉越词概念占绝大的比例。因而，学
习汉越词、了解汉越词并准确地使用它是维护越南语纯粹性的重要条件。语
言学家阮刻菲（Nguyễn Khắc Phi）曾对此发表意见，越南学生可以是“儒字盲”
但绝不能是“汉越词盲”。

其次，汉越音、汉越词对学习汉语者来说更是至关重要的要素。越南语
与汉语在语音方面（如声母、韵母、声调）有一定的相似，在学习语音过程
汉越音可以起着辅助的效果。此外，在语义方面两个语言也存在较大的相同。
越南语中许多汉越词是完全借用原汉语词语；比如：单音节元素有“人”成为
“nhân”、“情”成为“tình”、“义”成为“nghĩa”……，双音节元素有“伟大”成为“vĩ
đại”、“骆驼”成为“lạc đà”、“糊涂”成为“hồ đồ”……同时，大量汉越词和汉语词
在意义和词的附属义完全一样，一般出现在科学、政治、宗教、军事等领域，
比如：宗教（tôn giáo）、佛教（Phật giáo）、军队（quân đội）、战斗（chiến
đấu）、医学（y học）、保险（bảo hiểm）……这部分词语不仅致力于越南语

61
构建新词，提高越南语的表达能力和增加词语的内涵，而且还助于学习汉语
者在学习过程中能够通过母语推测出汉语词语。越南语的成语也有一部分是
从汉语借来的。有的保持原有的顺序及读音如“积小成大”（tích tiểu thành
đại）、“改邪归正”（cải tà quy chính）、“门当户对”（môn đăng hộ đối）、自
高自大（tự cao tự đại）……因此，学习汉语时我们可以运用两者的相同之处，
通过汉越词及汉越音更好地把握第二语言。

另一方面，汉越词对学习汉语过程也造成不少困扰，正是因为其负迁移
导致越南学生的一些常见偏误。一是词义的偏误，由于不够掌握汉越词及其
对应汉语词意义差异导致使用错误，比如“故事”和“cố sự”、“保证”和“bảo
chứng”、“非常”和“phi thường”等等；或者是由于汉越词及其对应汉语词感情
色彩不同导致学生的偏误，比如“骄傲”和“kiêu ngạo”、“tự hào”……二是语法
的偏误，汉语和越南语句式和句子成分顺序存在差别，越南学生学习汉语时
容易错用或翻译错误；比如“爸妈为你骄傲”越南语是“bố mẹ tự hào về con”而不
是“bố mẹ vì con tự hào”，“为你爱豆打 call”是 “vote cho thần tượng của bạn”而不
是“vì thần tượng của bạn vote”。因此，我们在学习汉语时要尽量发挥汉越词对
学习汉语的正迁移作用，同时避免其负迁移。应该掌握汉越词及汉语词的汉
越音，利用它们来记住汉语词汇的读音，提高汉语造词能力和词语的理解能
力、阅读能力。

关于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词、汉越音现状，我们认为网民一半是不会汉
语者，没有汉语基础，他们的汉语词词汇只限制于在学校学到的和在各种正
式文本接触到的“正式”汉越词。因此在不完全了解新原汉语词的正确意义和
其文化色彩的情况下，他们容易随便借用其汉越词、汉越音。比如“故事”的
“cố sự”、“狂妄”的“cuồng vọng”、“过分”的“quá phận”……或者“绿茶”、“茶里
茶气”等新词语，在汉语里“绿茶”泛指喜欢做作，黑心而经常装模做样的女孩，
因为“小三”大部分具有这些“特性”所以“绿茶”和“小三”往往同行。然而越南年

62
轻人似乎把 “trà xanh”和“tiểu tam”等同起来，“trà xanh”就是“tiểu tam”；这无形
中把原来的“绿茶”的意义缩小了许多。

从而我们也发现，大部分网民们因见多了，看习惯了才慢慢接受并使用
新造的汉越音，至于造成汉越词、汉越音在网络用语泛滥使用现象的最大“罪
人”就是会汉语者。第一，学习汉语者不掌握汉语和对应汉越词的意义差异和
该请色彩差别，容易随便借用汉越音。而且一些网上“翻译者”被汉语语法结
构影响，译本里的句式和介词、形容词等的顺序混乱，不像纯越南的语法。
第二，我们要承认一个事实，越南语词汇库现在缺乏从汉语借来的新事物新
概念，作为中越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桥梁的学习汉语者，遇到这些词语时显
然束手无策，便暂时借用汉越音。此外是网络更新以信息快速和信息量大为
主要目的，导致各种博客用语造句时更加随意。久而久之，网民们就熟悉这
些博主“新造”的汉越词并逐渐广泛地使用，造成当今的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
词及汉越音现象。

作为学习汉语者我们要以身作则，上网交流的语言虽不是正式文件，没
人评价，也不能含糊随便。理论上，我们要掌握汉语的音系、词汇、词语、
语法等方面；给自己补充关于汉语、越南语、汉越词、汉越音等相关知识。
越南语是我们学习汉语的良好基础，应该适度利用它以节省学习时间，提高
学习质量；同时，要适当控制母语在学习汉语过程的负迁移，否则会导致滥
用汉语的现象。现在许多网上博主开设专项单纯是为了追星，及时更新明星
周边信息，因此中越翻译时经常使用在线翻译工具，使得译本粗略简便，词
语“奇异”，语法混乱。他们打着“为兴趣而做”的旗号，给自己粗心大意地用词
方式找个借口。若有人质疑，他们便说是该圈子的“专用术语“，而不懂汉语
原文的读者有再多的问号也只能默默任命。经过如此“被压迫接受”的过程，
网民们逐渐变成主动使用者。因而，作为翻译者，我们要对自己的译本、读
者，更重要的是对越南语、对汉语负责人。翻译时可以使用翻译工具，但是
要做一个好的校订人员，在保持原文的真实确切的同时，要注重斟酌用词，

63
遵守越南语语法规则。公众接受程度高、被公众熟知的网络语言能用，但不
能贸然使用普及率低的词语，不该认为它是一种时髦的潮流。

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提到校园教育的重要性。就上面所展示，汉越词、
汉越音在各级学校课程都受到重视。从初中到大学都有专门课程以提高越南
学生对汉越词的认知和使用能力。尤其是对于汉语学习者，教学汉越词及汉
语词的汉越读音成为课程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学汉语新词时，教师不断强调
其汉越读音是什么，造词规律如何，从而我们能主动构造哪些新词。或者学
习汉语熟语的时候，教师经常选择因读音相同而容易混淆的词语作为例子，
让学生从其汉越音找出对的词语搭配。这样的教学法使得学生温故而知新，
以一知万。然而，我们认为还是不够。有人会认为网络用语是暂时性、不规
范的，并且对母语也不给予任何意义，不应该把它带入校园环境。但是现代
社会是 信息 时代 ， 网络普 及到 偏远 地 方，甚 至未 能上 学 的小孩 也接 触到
Facebook，因而网络流行语对年轻人的影响程度是深不可测，忽略了这部分
语言的教学容易变成学生用语能力培训的一个漏洞。当然，年轻人的网络用
语“规模”不大，不属于正统语言范围，很难把它们正式带入课程。但是学习
最为重要的是实用，课程也要跟紧社会的变迁，我们不能把网络用语中的汉
越词打印在课本上，但仍然可以将它出现在课堂上。上课时教师争取时间扫
过一些网络流行语，给学生一些用语注意和提醒，课外活动中学生可以提出
关于网上汉越词滥用现象的一系列问题，教师将为学生补充相关资料和知识。
这是我们的期望，还要经过谨慎考虑和接受周边各种要素的影响，但我们认
为最需要的是各位教师和学生的积极配合和主动探讨。

要改变用语习惯，先要从用语意识开始。网络用语是年轻人专用的语言，
汉越词及汉越音是越南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两者都需要谨慎并适当地使用，
为的是维护越南语的纯粹性和维持网络干净的环境。

64
3.3.2 汉越词、汉越音滥用现象解决方法建议
3.3.2.1 接受已经越化的新词语
俄国学者斯大林（Stalin）认为任何语言的词汇是最容易变化的因素，它
往往处于正在变化的状态。想总结出一种语言中新词汇的特点和性质，总需
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因为几十年在语言演变的漫长过程中不值得一提。但是，
这几十年来，我们正亲眼所见网络的猛然发达，随之年轻人的网络用语不断
更新，尤其是最近几年，流入越南语的外来词越来越多，其中汉语新词语是
最为常见。各语言之间应该保持交流，互相吸收有用的东西，语言的互相渗
透是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我们也应该保持积极宽容的心态，对年轻人的
语言、对网络用语和外来的新词语不要太苛刻。

正因为经济、文化方面不断交流，许多新事物新概念流入越南，导致越
南语词库暂时缺乏对应的词语，这不仅阻止年轻人在网上的感情交流和放飞
自我的需求而且迟缓国家全球化过程。年轻人会是接触、接近并接受这些新
词语新概念的领先者。我们的任务不是立马排斥年轻人“方便面”的语言，而
是要判明对错，衡量利弊；若新词语对越南语、对实际生活具有价值，我们
应该慢慢地接纳；相反，若它对我们母语造成不良的影响，污染了越南语的
纯粹，降低越南语的表达能力，便要决然将它们排除在外。

任何新词流入越南后必然经过越化过程，一是在词语外面的形式要接受
越南语的语法规律，按语音系统进行调整，二是按越南人思维方式和文化特
征而发生语义变化和改造。就本论文 2.1 部分所提到的被越化的原汉词语，如：
“trà xanh”、“tiểu tam”、“ăn dưa”、“người qua đường”、“hảo cảm”、“soái ca”等
等。这些词的越化过程不一样：有的保持原来的汉越读音，有的改变其中的
一个因素，有的是音译意译结合的结果。并且其越化程度不同，有的还未“出
圈”，仍是年轻人专用词语，有的成为大量网民泛滥使用，甚至有的普及到电
视剧和一些正式节目。首先，我们能确定这些汉越词已经被越化，同时使用
范围及频率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证明其的表达思想的价值。那么它们是否“有资
格”进入越南语词汇库？我们认为答案属于未来。若它们能胜过时间的考研，
65
几年，几十年后依然“活力绽放”，或许未是百家知晓的“国民”词语但仍是年轻
人的口头禅，那证明它们值得被认可。

与此同时，有一部分新词是从英语借来的，如“hotsearch”（热搜——
“nhiệt sưu” ） 、 “super topic” （ 超 话 ——“siêu thoại” ） 、 “rumor” （ 瓜 ——
“dưa”）、“fan only/only fan”（唯粉、毒唯—— “độc duy”）、“saesangfan”（私
生粉——“tư sinh phấn”）、“staff”（工作人员——“nhân viên công tác”）、“idol”
（ 爱 豆 ， 明 星 ——“minh tinh” ） 、 “GG/girl group” （ 女 团 ——“nhóm (nhạc)
nữ”）、“debut”（出道——“xuất đạo”）……其中，有的是源于英语（staff）、
韩语（saesangfan）的概念，被中国人借用并转换成汉语，后来流入越南我们
便把两者一度使用。有的汉越音太过陌生，越南人使用不习惯，因此就借用
英语词语。上列的词语大部分是中国娱乐圈专用的术语，普遍范围却不被限
制，因为多数网民都读懂基本的英语，能够从字面和词的个别因素判断出整
个词的大概意思。从此看来，这部分新词被接受的可能性比新来汉越词及汉
越音的高得多。

总而言之，所提的“接受”不是要求各位专家为网络用语汉越词及汉越音
编辑一本词典或者所有全国人民都给个说法，而是我们应该用客观的态度接
近年轻人网络用语，好的词语便保留下来，坏的便坚决抵抗，一切是为越南
语的发展做出努力。

3.3.2.2 对于中越翻译者和读者的自我调整
众所周知，网上中越翻译者作为汉语原文和越南读者之间的桥梁，在汉
越词及汉越音被滥用过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学习汉语、开立网上专
项、当翻译从不简单，因而我们也是最需要自我意识和自我调整的对象。

首先，我们要为自己准备扎实的语言功底和知识面。在阅读汉语原文时
能够了解文本的基本内容，翻译时不发生意义差错。词汇量较大，把握好多
种语法结构，对中国年轻人的新生词语、网络流行语也该了解一二以防错误
翻译。由于中国人网上用语变化多样，省略韵母、缩写、谐音等都运用上，

66
大部分翻译工具不能起出任何作用，译本完全依靠翻译者的阅读理解能力。
同时越南语也需要达到相当高的水平，翻译是在两种语言之间转换的工作，
我们不仅要读懂原语而且还要把它翻译成目的语。自己读懂原文却不能用另
一种语言表达出来，或者用含糊粗浅的词语来发言，都是翻译失败，更何况
目的语是我们母语。越南语词汇及语法规则都掌握好，翻译时不被汉语词的
汉越音所骚扰，不受汉语语法结构的拘束，想要灵活地使用越南语听起来简
单，做起来难。除了语言坚实基础和翻译技能之外，我们还需要比较广泛的
知识面。专业知识和背景知识都十分重要，是必须装备的，而且越广泛越深
刻越有益；我们这里强调的是中国与越南文化特色的深入了解。语言和文化
是不可分开的，换个说法，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读懂词语后面的涵义就是接
近文化的方式，反过来若想准确真实地翻译原文，我们要了解该国家的文化
和相关领域的特征。

除此之外，中越翻译过程尽量避免依赖“方便”翻译工具如 quick translate、

google translate，这些工具主要提出最简略的译本，只有辅助的作用不能完全
代替翻译人。正因为现在许多 Facebook 博主滥用它们导致译本摆出一塌乱七
八糟的汉语词、汉越音。通过网上翻译工具得到初步的译本之后，我们要进
行编辑修改已得到形式和意义完整的文件。至于网络新生流行语，若其普遍
度较高，被广泛网民认可便可以运用，但若它不太普及就尽力不适用，或者
使用时要注释其意义。

（来源：Weibo Việt Nam 专项，2021 年 04 月 22 日）

（来源： Cbiz Chuyển động 360 专项，2021 年 04 月 21 日）

67
 在上面的 2 个例子，博主已经对“三大”和“事业心”两个比较陌生的概念和
全新的汉越词进行意义解释。此做法一方面能保持汉语的原有形式，完整地
体现出中国人的语言思维和文化特点，另一方面又为越南读者提供新消息和
新知识。

（来源：Cbiz Trà đào cam sả 专项，2021 年 04 月 21 日）

（来源：Weibo Việt Nam 专项，2021 年 04 月 21 日）

此外，当遇到新词语但越南语中没有准确的对应概念，我们可以使用解
释法来翻译。像上面的“同框”，不能粗暴地译成“đồng khung”，会使得读者疑
惑不解，因此博主们就使用越南语解释其意义，分别为“xuất hiện cùng nhau”和
“chung khung hình”。此翻译方法虽然比原文略长，但最重要是能够明了表达
出信息内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它是最为合理的翻译方法。

与此同时，Weibo Việt Nam 也为中越翻译者和汉语学习者建造优良的交

流 环 境 。 该 专 项 允 许 各 位 网 民 上 知 乎 （ Zhihu ） 、 微 博 （ Weibo ） 、 贴 巴
（Tieba）等社交平台寻找热点主题，将它们翻译成越南语然后在此发帖子。
从明星爱豆到电视剧综艺、从体育到艺术、从家庭到社会等，帖子主题广泛，
范围不限，因此发到 Weibo Việt Nam 后关注量极大，争议也多。网民们纷纷
来发表意见，会汉语者帮助楼主修改翻译错误或提出翻译最佳方案；不会汉
语者从中取得信息，提高越南语水平，同时一点一滴积累汉语新词。我们认
为这语言交流方式对每个人都有好处，并且为共同打造优良干净的网络环境
做出贡献。

68
 从网民们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该有坚实的越南语基础。作为被动接触
信息的人，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底线，不是任何信息、任何新词我们都从容
接受。尽管不会汉语，但越南语是我们母语；即使不能发现译本比原文有何
翻译差错，我们依然能发现博主越南语中滥用此汉越音和“奇怪”的语法顺序。
现在越南年轻网民们创造出“cảnh sát chính tả”（语言警察）一词，泛指那些经
常在别人用语中吹毛求疵，挑剔用词毛病。我们认为若适度“整顿”的修改，
这样的“cảnh sát chính tả”是值得学习的，因为首先你要对越南语有把握，有自
信而且敢于指出别人的错误；其次，通过争议我们能够学习到用语的斟酌和
谨慎。

（来源：作者搜集）

网民们接纳信息时应该懂得提问，尤其是遇到越南语中不存在的词语和
用法，一是为了更加了解信息内容，二是适当地使用这些新词，若是过度滥
用汉越音现象就要坚决排除。我们要处于主动接近信息的状态，积极灵活地
使用网络流行语而不是被“强迫”重复别人错用的词语，或者从容自己为了时
髦或炫耀“新奇的汉语”而过度滥用不纯粹的越南语。

胡志明主席曾经发表，越南语是越南民族最为悠久、最为珍贵的财产，
因此我们都是越南人，我们的本分是维护越南语的纯粹。

69
 小结

第三章的内容是展示我们的调查数据、结果与分析。从调查中，我们发
现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词、汉越音的主要对象是年轻人，而且年龄、语言能
力、上网时间、对中国娱乐圈的理解程度等因素都对滥用程度具有密切关系。
在分析数据过程中，我们也为这些现状做出解释，找出其原因和相关影响因
素。

最后，论文从多种角度分析网络用语、汉越词、汉越音对越南人的重要
性及影响力，从此提出一些适当的方法助于阻止此现象的恶化，希望在某程
度上能为保护越南语和汉语的纯粹性做出贡献。

70
 结语
汉越词、汉越音是越南语中数量庞大且最为重要的部分之一，在越南语
的形成、发展和演变历程上与纯越南语是不可分开的。其来源和发展过程十
分复杂，与越中两国经过多次时代变更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具
有密切的关联。自古以来，汉越词及汉越音往往是各国语言学家研究汉语及
越南语时优先研究的部分，更是各位越南语言学者尽力深探的领域，并且都
取得巨大的成就。继承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我们希望能从一个新鲜的角度研
究越南语中的汉越词、汉越音，就是年轻人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词及汉越音
现象考察。当今在越南，关于年轻人网络用语的正式研究其实并不多，大多
群众仍然把网络用语当作毒害年轻人思维、破损越南语纯粹性的“病毒”；
各位语言学者对这部分词语也表示不太乐意。因而，我们谨从年轻人的角度，
站在一个学习汉语者的地位一起回顾近几年汉语以及汉越词、汉越音对网络
用语的影响，目的为指出其滥用程度。

本论文共有三章：第一章是关于汉越词、汉越音及纯越词的概论；第二
章是越南年轻人网络用语中滥用的汉越词及汉越音考察研究；第三章是汉越
词及汉越音滥用现象调查与分析。首先，在第一章我们搜集各位语言学家关
于汉越词、汉越音等相关概论，包括其定义、来源、发展过程、在越南语中
的影响和地位。汉越词本来是汉语外来词，经过越南语的改造和调整后被越
化成为属于越南语词汇库的一部分。至于纯越词就是越南语中除了各种外来
词之外所剩下的部分。此外，我们还展示网络用语研究现状。总之，这一章
主要列举前人研究成果，然后表示我们对这些概论的观点和总结，从而强调
本论文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其次，第二章展现了论文的语料基础。因为针对网络用语中滥用汉越词
及汉越音的表现，所以我们的语料库是越南年轻网民在 Facebook 上的评论截
图搜集。搜集好了之后，把它们分为被越化的汉越词、被直接滥用的汉越音、
被滥用的汉语语法结构以及被滥用的中国娱乐圈专用术语等 4 个类别；并从语
71
义和语法结构方面进行分析辨别。这章的主要内容是根据各种越南语词典、
汉语词典和汉越词词典为例子里的词语和结构提出意义解释，指出为何这种
用词方式被叫做“滥用”，然后提出最恰当的词语或翻译办法。

最后，在第三章，我们从语料库中抽出一些典型例子对越南年轻网民进
行关于网络用语中汉越词及汉越音滥用程度的调查。通过 Excel 和 SPSS 软件
分析数据过程，调查结果将会体现出各定性要素（如性别、年龄、外语能力
等）对汉越词滥用程度的影响。另外，在第二章我们已经把用语各种错误分
成 4 个大类，基于此基础，我们分别对它们进行汉越词滥用程度调查，从而指
出滥用现象的客观和主观原因。在论文的结尾，我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实际
情况提出阻止语言中滥用现象的“恶化”的一些方法，并希望能够彻底解决
此现象。

总而言之，该论文是我们谨慎调查并努力完成的一个实际现状研究工程，
旨在为越南年轻网民们敲响一回警钟，提醒大家在网上的随便任意发言正使
日常用语日益变得“粗暴”浅薄。网络既是虚拟世界，是个人自由空间，又
是全球社交平台，所以网民便是最强大的群体之一。站在越南年轻网民群体
之中，从汉语学习者的角度来分析实践，并把自己视为一个接受调查的对象，
我们希望能够以身作则，从本人开始整顿用语习惯。想通过一份小小的研究
改变网民们的思想和习惯确实难如登天，但若无人指出现状的严重性质，我
们永远不会发觉出其危害。越南语是越南民族文化的精粹，如何一边丰富越
南语词汇库一边维护其纯粹性，不是属于各位语言学家的责任，而要我们每
个普通越南人的意识开始。

72
 参考文献
词典

[1] Hoàng Phê (chủ biên), Từ điển tiếng Việt, NXB Đà Nẵng,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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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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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张武玉玲《越南语汉越词研究》博士论文，中央民族大学，202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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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语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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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Nguyễn Thiện Giáp, Từ vựng học tiếng Việt, NXB giáo dục, 06/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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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ệt Nam’, Đề tài NCKH cấp ĐHNN, 2017

[34] Võ Thị Mai Hoa, ‘Biến thể từ Hán Việt trong tiếng Việt’, Tạp chí Khoa họ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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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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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Sankoff, ‘Linguistic Outcomes of Language Contact’, Handbook of

Sociolinguistics. Oxford: Basil Blackwell, 2001

网站

https://www.facebook.com/

https://hvdic.thivien.net/

https://jikipedia.com/

https://baike.baidu.com/

76
 附录
附录 1：调查问卷
KHẢO SÁT THỰC TRẠNG GIỚI TRẺ VIỆT NAM

LẠM DỤNG TỪ HÁN VIỆT TRONG NGÔN NGỮ MẠNG

Xin chào bạn, hiện nay tôi đang tiến hành khảo sát về thực trạng lạm dụng từ Hán
Việt trong ngôn ngữ mạng của giới trẻ Việt Nam, để phục vụ cho đề tài khoá luận với
nội dung cùng tên.

Xin lưu ý bạn, không có lựa chọn nào là đúng hay sai, tất cả đều có giá trị cho nghiên
cứu của tôi. Tất cả thông tin cá nhân và các câu trả lời của các bạn sẽ hoàn toàn được
bảo mật. Rất hi vọng nhận được sự giúp đỡ từ bạn! Câu trả lời của bạn sẽ giúp ích rất
nhiều cho kết quả khảo sát của tôi!

Xin chân thành cảm ơn!

PHẦN 1: THÔNG TIN CÁ NHÂN

1. Giới tính □ Nam □ Nữ

2. Tuổi □ 14 – 24 □ 25 – 35 □ Trên 35

3. Nghề nghiệp □ Học sinh □ Sinh viên □ Người đi

làm

4. Khả năng ngoại ngữ □ Không □ Tiếng Trung

□ Ngoại ngữ khác tiếng Trung

5. Thời gian sử dụng facebook trên một ngày

□ Dưới 2 tiếng □ 2 – 5 tiếng □ Trên 5 tiếng

6. Độ hiểu biết về giới giải trí Trung Quốc (Cbiz)

□ Không □ Có hiểu biết nhất định □ Nắm rõ

77
PHẦN 2: KHẢO SÁT MỨC ĐỘ LẠM DỤNG ÂM HÁN VIỆT, TỪ HÁN VIỆT

Trong phần này, tôi sẽ đưa ra các ví dụ về từ, với các thang tần suất sử dụng từ 1 đến
5 tương ứng như sau:

1(Hoàn toàn không sử dụng) - 2(Hiếm khi sử dụng) - 3(Sử dụng ít) - 4(Sử dụng
thường xuyên) - 5(Sử dụng rất thường xuyên)

Hãy chọn tần suất sử dụng thích hợp của bạn với các từ đã cho (Các từ trong ngoặc
kép, VD: "ẩn nhẫn"...)

1. Vợ anh ta đã biết nha, đã 1 năm rồi, lựa chọn “ẩn nhẫn” 1 2 3 4 5

2. Khoảnh khắc đời thường kèm phát “cẩu lương/cơm chó” của
1 2 3 4 5
Kim Lý & Hồ Ngọc Hà

3. ST lộ diện sau ồn ào với “trà xanh”... 1 2 3 4 5

4. Những năm nay, “tra nam” xuất hiện ngày càng nhiều trên
1 2 3 4 5
màn ảnh nhỏ

5. “Tiểu tam” không biết điều trong khi đại gia đã nhắm được
1 2 3 4 5
tiểu tứ...

6. N bị trợ lý bóc phốt: sống hai mặt, lừa dối fan, diễn kịch “tẩy
1 2 3 4 5
trắng” đến đáng sợ

7. “Nguyên lai” đừng shipcouple gì hết nếu không cần thiết 1 2 3 4 5

8. Bạn trai toàn tranh thủ lúc tôi đang ngủ... gọi tôi là “bảo bối”... 1 2 3 4 5

9. Đang livestream ăn lẩu thì vô tình nhân viên của Chu “lão sư”
1 2 3 4 5
bước đến...

10. Top 5 nữ “nghệ nhân” đỉnh lưu được công chúng công
1 2 3 4 5
nhận...

78
 11. Gặp mấy cái cfs mới hiểu “tam quan” sụp đổ là như thế nào
1 2 3 4 5

12. Chúc hai người năm mới “bình bình an an, vui vui vẻ vẻ” 1 2 3 4 5

13. Em “xem một vòng” chính là thích sợi đó 1 2 3 4 5

14. 2016 “đã từng nói qua rồi”, hi vọng chỉ gặp nhau ở những
1 2 3 4 5
sự kiện công khai chính thức tốt đẹp

15. “Đừng hỏi... Hỏi chính là” đang vừa cười vừa khóc vừa
1 2 3 4 5
mlem màn hình

16. “Nhiều năm qua như vậy rồi, quả nhiên ngươi với lời giải
1 2 3 4 5
thích năm đó của ta vẫn không tin”

17. “Xuất đạo” sớm hơn nhưng lại không có bản lĩnh 1 2 3 4 5

18. N có “thực tích” điện ảnh gì? 1 2 3 4 5

19. Cách thương hiệu “quan tuyên” thể hiện sự trân trọng đối
1 2 3 4 5
với người được bổ nhiệm

20. Giọng nói thì che ché nghe muốn điếc tai, “đài từ” kém quá 1 2 3 4 5

21. Một cặp “đỉnh lưu” lại còn lưỡng tình tương duyệt nữa chứ 1 2 3 4 5

22. Anh tao không thiếu fame, không cần “nhiệt” các kiểu... 1 2 3 4 5

23. N lấy gì để tranh “phiên vị”? 1 2 3 4 5

Khảo sát đến đây là kết thúc, xin cảm ơn bạn!

79
附录 2：被滥用的词语统计

对应的
次序 例子 错词
汉字

1. An hảo 安好

2. An lạc 安乐

3. Ăn dưa 吃瓜

4. Ăn dưa 吃瓜

Âm dương
5. 阴阳怪气
quái khí

6. Ẩn nhẫn 隐忍

7. Bá khí 霸气

8. Bán thảm 卖惨

9. Bán thảm 卖惨

80
10. Bản thảo 出稿

11. Bảo bối 宝贝

12. Bảo bối 宝贝

13. Bảo chứng 保证

14. Bảo hộ 保护

15. Bạo tạc 爆炸

16. Băng tỷ 冰姐

17. Bất quá 不过

Bình bình an
18. 平平安安
an

Bình bình an
19. 平平安安
an

Bình bình an
平平安安
20. an; suôn
顺顺利利
suôn sẻ sẻ

81
 Bình an hỷ
21. 平安喜乐
lạc

Bình an hỷ
22. 平安喜乐
nhạc

23. Ca ca 哥哥

24. Cao lãnh 高冷

25. Câu dẫn 勾引

26. Cẩu lương 狗粮

27. Cẩu lương 狗粮

28. Cẩu lương 狗粮

29. Cẩu tử 狗子

30. Cầu 求

Chiếm tiện
31. 占便宜
nghi

82
 正室（正
32. Chính thất
房）

33. Cố sự 故事

34. Cơ hồ 几乎

35. Cơm chó 狗粮

36. Cơm chó 狗粮

37. Cuồng vọng 狂妄

38. Cư nhiên 居然

39. Cực phẩm 极品

40. Cường thế 强势

41. Dấm chua 醋

42. Diễm áp 艳压

83
43. Dưa 瓜

44. Dưa 瓜

45. Đặc biệt 特别

46. Đài từ 台词

47. Đại hoa 大花

48. Điệu thấp 低调

49. Đỉnh lưu 顶流

50. Độc duy 独唯

51. Fan đoàn 团粉

Fan tịch,
52. 粉籍
phấn tịch

Giáo viên
53. 高中老师
cao trung

84
 Gặp chu 见、找周
54.
công 公

55. Gia hoả 家伙

56. Gia hoả 家伙

57. Hảo 好

Hảo bằng
58. 好朋友
hữu

Hảo nam
59. 好男人
nhân

60. Hảo cảm 好感

61. Hảo cảm 好感

62. Hảo cảm 好感

Hảo cảm
63. 好感动
động

64. Hảo khả ái a 好可爱

65. Hảo manh 好萌

85
66. Hắc hồng 黑红

67. Hậu kỳ 后期

68. Hoa lê đái vũ 梨花带雨

69. Hoả 火

70. Hoàng ngưu 黄牛

71. Hỗ động 互动

（未）婚
72. Hôn phu
夫

Hồng hạnh
73. 红杏出墙
vượt tường

Kéo xuống
74. 拉下水
nước

75. Kính nghiệp 敬业

76. Ký ước 签约

77. Khả ái 可爱

86
78. Khả ái 可爱

79. Khí tràng 气场

80. Lạm phiến 烂片

81. Lão bản 老板

82. Lão công 老公

83. Lão sư 老师

84. Lão sư 老师

85. Lão sư 老师

86. Lão thái bà 老太婆

Loạn thất bát

87. 乱七八糟
tao

Lưỡng tình
88. 两情相悦
tương duyệt

87
89. Mang tiết tấu 带节奏

90. Mỹ nam 美男

91. Mỹ nữ 美女

92. Nãi nãi 老奶奶

93. Nam nhân 男人

94. Nam nhân 男人

95. Ngày hảo

96. Nghệ nhân 艺人

97. Nguyên lai 原来

Người qua
98. 路人
đường

99. Nhan cẩu 颜狗

88
100. Nhan khống 颜控

101. Nhân khí 人气

102. Nhân mạch 人脉

Nhân viên
103. 工作人员
công tác

104. Nhiệt 热

Nhiệt (cọ 热（蹭

105.
nhiệt) 热）

106. Nhiệt độ 热度

107. Nội thương 内伤

108. Nữ đoàn 女团

109. Ôn nhu 温柔

110. Ôn nhu 温柔

89
111. Phát đường 发糖

112. Phát thệ 发誓

113. Phẩm chất 品质

114. Phi thường 非常

115. Phiên vị 番位

116. Phong sát 封杀

117. Phú bà 富婆

118. Phú nhị đại 富二代

Phù sa không
肥水不流
119. chảy ruộng
外人田
ngoài

120. Phủng sát 捧杀

121. Quá phận 过分

90
122. Quan tuyên 官宣

Quan tuyên
123. 官宣
(Tuyên quan)

Quan tuyên
124. (Tuyên 官宣
quang)

125. Quốc dân độ 国民度

126. Sát thanh 杀青

127. Sát thanh 杀青

128. Sinh thần 生辰

Sinh thần
129. 生辰快乐
khoái lạc

130. Siêu thoại 超话

131. Siêu thoại 超话

132. Soái 帅

91
 Soái ca soái
133. 帅哥
tỷ

134. Soái khí 帅气

135. Sớm an 早安

136. Tài nguyên 资源

Tam kim ảnh

137. 三金影后
hậu

138. Tam quan 三观

139. Tam quan 三观

140. Tam quan 三观

141. Tạo hình 造型

142. Tân nàng thơ

Tân niên
143. 新年快乐
khoái lạc

92
144. Tẩy trắng 洗白

145. Tẩy trắng 洗白

Thành thục 成熟
146.
Trầm ổn 沉稳

147. Thành toàn 成全

Thập phần
148. 十分委屈
uỷ khuất

149. Thật mĩ 真美

150. Thị uy 示威

Thiên kinh
151. 天经地义
địa nghĩa

Thiên ngôn
152. 千言万语
vạn ngữ

153. Thiên tuyển 天选

154. Thố khu 兔区

93
155. Thu liễm 收敛

156. Thu liễm 收敛

157. Thực tích 实绩

158. Thực tích 实绩

159. Tiểu tam 小三

160. Tiểu tam 小三

Tinh bì lực
161. 精疲力尽
tẫn

162. Tổ hậu kì 后期组

Tới nguyệt
163. 来月事
sự

164. Tra nam 渣男

165. Trà xanh 绿茶

94
 Trà xanh 绿茶
166.
(biểu) （婊）

Trạm phản
167. 反黑站
hắc

168. Trầm mê 沉迷

169. Trèo tường 爬墙

170. Trợ giáo 助教

171. Tú ân ái 秀恩爱

172. Tục khí 俗气

私生
173. Tư sinh
（粉）

Tương kính
174. 相敬如宾
như tân

175. Tỷ tỷ 姐姐

95
176. Uỷ khuất 委屈

177. Uỷ khuất 委屈

Vân đạm
178. 云淡风轻
phong khinh

179. Vô pháp 无法

Xem náo
180. 看热闹
nhiệt

181. Xuất đạo 出道

96
附录 3：被滥用的语法结构统计

次 对应的汉语
例子 错词
序 语法结构

An an phận
1 安安分分
phận

Bình bình an
2 平平安安
an

Bình bình an
3 平平安安
an

Bình bình an
平平安安
4 an; suôn suôn
顺顺利利
sẻ sẻ

Đã từng nói
5 曾经说过……
qua

Đánh chết cũng 打死也不会

6
không tin 信……

Đừng hỏi...
别问，问的就
7 hỏi chính
是……
là...

97
 看了一圈，就
8 Xem một vòng 是喜欢那一
条……

9 向……狂吠

这么多年过去
10 了，你对我的
解释还是不信

11 被他成功解决

与谁建立队
12
伍？

13

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