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日 甘 书 台井 韶 儿牡 孟 拙

黄 巾起 义 先 驱 与 巫 及 原始 道 教 的 关系
—
“ ” “ ”
兼论 黄 巾 与 黄神越 章

方 诗 铭

， ， ，
道 教 的起源 是 一 个复杂 问题 前人 的 有 关 论 著 很 多 本 文 借 助 于 出土 文 物 拟专
， “ ” “ ” 。

从 一 个角 度 加 以 考 察 即 东 汉 时原 始道 教 与 民 间 流 行 的 巫 和 巫 术 的关系 这 里不
否 认 《 太 平 青领 书 》 《 太 平 经 》 等对 原 始 道 教 的 形 成 具 有 一 定 影 响
、 ，
但 这 类 典籍 所 反 映
， 。 ，
的属 于 统 治者 的思 想 与 源 自民 间 的 原 始 道 教 有 着 根 本 上 的 区 别 同时 还 要特别 论
， ，
述 作 为 黄 巾起 义 先 驱 的 李 广 和 张 伯 路 起 义 说 明 起 义 和 原 始道 教 之 间 的 密 切关系 并
“ ” “ ” 。
兼 论 黄 巾 之 称 来 自原 始 道 教 的 尊 神 黄 神 越 章

《后汉
“ ” 、 “ ” ， 。
关 于原 始道 教 与 巫 巫 术 的 密 切关 系 当时 人 们 已 经 注 意 到 这 个 问 题
灵帝纪》 说
· “ ， ， ‘ ’ ， 。 ”
书 中平 元 年 公 元 年 秋七 月 巴郡 妖巫 张修反 寇郡县 李贤注
灵帝 纪》
“ ‘ ’ ， ， 。 ”
引刘艾 时 巴 郡 巫 人 张 修 疗 病 愈 者雇 以 米 五 斗 号 为 五 斗 米 师 建立 于
年 的 《 巴 郡 太 守 樊 敏碑 》 也 将 张 鲁 在 汉 中 的 五 斗米 道 称 为 米 巫 ①
， ” “ ” “ 。

建 安 十年
如《 史 记 殷 本 纪 》 所 提 到 的巫咸
， ， · 、
先秦 时期 在 政 治 上 巫 本来 具 有 十分 重 要 的地 位
， 。 ， 。 ， “ ” ，
巫贤 都 属 于统 治 者 此后 地位逐渐下降 在汉代 巫 已 被 排 斥 在 良家 之 外 沦
《史记 李 将 军 列 传》 索 隐
。 · “ 、 、

为不 齿 于 齐 民 的卑贱 人 物 如 淳云 良家 子 非 医 巫 商
《后汉书 宋均传 》 说
、 。 ” 。 ·
“ ‘
贾 百工也 如 淳 的 话 当来 自汉 律 宋 均乃 下书 日 自今 以
” 《 高凤 传 》 说
， ， 。 ， “ ” “ ” 。 “
后 为 山聚 者 皆聚 巫 家 勿挠 良民 也 说 明 巫 家 不 属 于 良民 高
， 。 ” “ ” ， “ ” ，
凤 自言 本 巫 家 不 应 为吏 不 应 为吏 即 是 巫 家 不 具 备作 吏 的 条 件 当 然也 非
“ ” 。 ， ， 。 ，
良家 尽 管如此 在 民间 巫 却 继 续 得 到人 们 的信 奉 因此 论 述东 汉 时 原始 道 教

① 《 隶释 》 卷 一 一
。
 历 史 研 究 年第 期

“ ” ， 、 “ ” 。
与 巫 的关 系 首 先不 能忽视 远 在 张修 张 鲁之前的一 次 妖 巫 起义
史 料 主 要 见 于 《 后 汉 书》 的 《 光
、 、 、 “ ” ，
这 次起 义涉及 维 祀 李广 单臣 傅镇 几 个 妖 巫
武纪》 和《 马援 传》 《 减 宫传 》
、 。 ， 。
实 际上 这 是 两 次 彼 此 相 关 的起 义 关 于 第一次李广
《 马 援传》 说
， “ ， ， ， 。

起义 初 卷人维 祀妖言称 神 有 弟 子数 百 人 坐伏诛 后其 弟 子李 广

， 。 ， ， ，
等 宣 言 维 祀 神化 不 死 以谁 惑 百 姓 建 武 十七 年 年 遂 共 聚 会 徒 党 攻 没 皖城
， ‘ ’ 。 ， 。

杀 皖侯 刘 阂 自称 南 岳 太 师 遣 渴 者张 宗 将 兵 数 千 人 讨 之 复为广所败 于是 使援
， ， ， 。 ” ， 、
发 诸郡 兵 合万 余人 击破广等 斩之 李广 死后 维 祀 的弟子单 臣 傅 镇再 次发 动
有关 记 载 见 《 藏 宫 传 》
， “ ， ‘ ’ 、

起义 建 武 十九年 年 妖 巫 维 祀 弟 子 单 臣 傅镇 等复 妖
， ， ， 。 。
言相 聚 入 原 武城 劫 吏 人 自称 将 军 于 是 遣 宫 将 北 军及 黎 阳 营 数 千 人 围 之 贼谷食
， ， 。
” ， ， 、 。 ”
多 数攻不下 士卒死 伤 一 即 救 宫彻 围 缓 贼 贼 众 分散 遂斩 臣 镇等
这 次起 义 又 见 于《 后 汉 纪》 卷 七
， “ ， ，
除此 之 外 建 武 十七 年 秋 七 月 庐 江 费登 等 反
。 ” “ ， ， 。 · 。 ”
虎 贵 中 郎将 马 援 平 之 十九 年 卷 人 傅镇 反 减宫击之
， ， “ ” ，
一 贼果 破走 ，
李 广起 义
在 皖城 属 于庐江 郡 这 里 的 庐江 费登 显 然是 与 李 广 同时 起 义 的 也应是维祀 的
。
弟 子之一
“ ” ， “ ” ，
维 祀 妖 言称 神 被 害 以后 其 弟 子 李 广 等 又 宣 言 他 神 化 不 死 同 时 被 东 汉 政府
“ ” 。 ， 。
视 为 妖巫 所有 这 些 说 明这 次 起 义 所 奉 行 的 是 一种 民 间 宗 教 这种 宗教是 否 属于
， 、 “ ” 、 “ ” ， 。
原始道教 如 前所 说 张修 张 鲁 曾被 称 为 妖 巫 米巫 当 然具 有这 种 可 能 为
， “ ” 。
了进 一 步加 以 论 证 南 岳 太 师 这 个 称 号 是 探索 这 个 问 题 的 关 键
汉 宣 帝 时 确 定 潜 山 为 南岳 ①
， “ ” 。 ， 。 ，
人所 习知 南岳 属 于 五岳 之 一 潜 山又 名 皖 山
， 。 ，
在今 安 徽 境 内 与 此 后 以 湖 南 衡 山 为南 岳 不 同 李 广 起 义 的 皖城 即 皖 山 亦 即 潜 山所
， “ ” ， “ ” 。 ，
在 正是 当时 的 南岳 南岳 太 师 这 个 称 号 应 该 即 出于 此 对此 人 们 可 以联 想 到
而 这 个称 号 是 属 于 天 师 道 的 《 晋
， “ ” ， “ ” 。

与 这 个称 号 极 为 类 似 的 另 一 称 号 即 天地太 师
李 雄 载 记》 说 ，
’ 李 雄 加 范 长生 为 天 地 太 师 《 华 阳 国 志 》 卷 九 《 李 特 雄期 寿 势
· ‘ ’ ” 。

书
志》 也 说
“ ， ‘ ， ” 。 ，
范 贤既至 李雄 尊为 天 地 太 师 范 贤 即范 长 生 是 西 晋 时 蜀 中著 名
“ ” ， “ ” 。 ， “ ”
的 天 师道 领袖 李特属 于 氏族 也是 世代 信 奉 天 师道 的道徒 显然 天 地太 师
“ ” 。 “ ， “ ” ， “ ” ，
是 天 师道 的 一 个 尊 贵 的 称 号 南 岳 太 师 和 天 地 太 师 两 个称 号 都是 太 师 这
。 “ ” ， “ ” “ ” ，
是 第一 点 南岳 是 地 名 天 地 二字 是否也是地名呢 我 认 为 天 地 也 是 地名 因
这是 道教 尊崇的 洞 天福 地 之一②
， “ ” 。 “ ”
为 范 长 生 所 居 在 成 都 附 近 的 青城 山 天地 应该
“ ” ， 。 “ ” ， “ ”
即是 洞 天 福 地 的 简称 亦 即 青城 山 南岳 指 潜 山 这 是 李 广 的起 义 之 地 天地
， ， “ ” ， 。 ，
指 青城 山 也 是 范长 生 的 传道 所 在 太 师 之 前 所 加 的都是 地 名 这 是 第 二 点 因此
， ， “ ” ， “ ”
有 理 由相 信 两 个称 号 之 间 既 如 此 一 致 与 天 地 太 师 相 同 南 岳 太 师 也 是 原始 道 教
， “ ” 。
约一 种 尊贵 的称号 被 东 汉 政 府 称 为 妖 巫 的 李广 更是 原 始 道 教 的领 袖 之 一

① 《汉书 郊 祀志 》 下
· 。

② 《 云 岌 七 签 》 卷二 七
。
 黄 巾起 义 先 驱 与 巫 及 原 始 道 教 的 关 系

， ， “ ” ， ，
可 以证 明 最 迟 在 东 汉 初 年 巫 与 原 始 道 教 的关 系 已 经 十 分 密 切 甚 至 可 以说
“ ” “ ” ， 。
渊源 于 巫 和 巫 术 的原始道教 两者 已经合 为一体 了
李 夕“ 起 义 是 史 籍 所 载 原 始 道 教 的 第 一 次 起 义
。 “ ” ，
至 于 称 号 中 的 太 师 如 何 解释 与
， 。
道 教 有 何关 系 将 留待 后 面 加 以 讨 论

， ， ， ，
如 前所述 在 汉代 巫 已 沦 为不 齿 于 齐 民 的 人 社 会地 位 十分 低 下 但 在 民间则
， 。 ， ，
能 量 很火 仍 为人 们 所 崇 奉 如 果 仅 据 传 世 的 文 献 资料 对 这 个 问 题 难 以 作 出 确 切 解 答
。 ， ，
有 必要 求助 于 出土 文 物 本世纪初 在考古 学领 域 人 们 开 始 注 意 到 出土 于 东 汉 墓 葬
， “ ” ， “ ” 。 ，
具 有 文字 的 陶瓶 一般称 之为 镇墓瓶 其 文字 则称 为 镇 墓 文 除此 之 外 墓葬 中
这 类 文 字 也 都 属 于 镇墓 文 ①
“ ” ， ， ” “ 。
以铅 质 为 主 的 镇 墓 券 以及 其 他 有 关 镇 墓 的 文 物

除《 洛 阳 烧 沟 汉 墓 》 《 洛 阳 中州 路 》 等考 古 发 掘
， “ ” ， 、

建 国 以来 这 类 镇 墓 文 更 不 断 出土
又 散 见 于《 文 物》 《 考 古》 等刊 物所 发 表 的文 章
， 、 。 ，
报告 外 在镇墓瓶 的文字 上 往往出
天 帝 神 师 黄 〔神 越 章
“ ” 、 “ ” 、 “ ” ， ，
现 天帝 使 黄 神越 章 天帝神师使 者 这种称号 同时 传
“ ” 、 “ ” 、 “ ” 、 “
世 的 汉 印 中也 有 黄 神 越 章 黄神使 者 印章 黄 神越 章 天 地 神 师 之 印 黄神
” ， “ ” 。 ， “ ”
之 印 等铜 印 此 外 还 有 黄 神 越 章 的封 泥 可 以看 出 黄 神越 章 这 位 尊 神 在 汉 代 民
。 ， ， ， “
间 曾得 到 过 普 遍 的 信 仰 和 崇 奉 当时人 们相 信 除人 间外 还 存在天 上和 地 下 天
” ， ， “ ” “ ” ，
帝 不但是 天 上的统 治 者 还 主 宰 人 间和 地 下 黄神越 章 是 天 帝 的 使 者 代 表天
， ， 。
帝 从 而 具 有仅 次 于 天 帝 的权 力 当 时 民 间 的这 种 信 仰 即 反 映 在 镇 墓 文 上 吴 荣 曾先
生 《 镇 墓 文 中所 见 到 的 东 汉 道 巫 关 系 》 一 文 ②
， ， 。
收 集 了 大 量 有 关 的 文 物 资料 用 力 甚 勤
、 、 ， 。 ， “
上举镇 墓瓶 铜印 封泥 的文字 即 引 自此 文 文 章认 为 镇墓文 是方 士 或巫现 作
” 。 。

法 之后 所 遗 留 下 来 的 这 个结 论 很 值 得 重 视 我 同意 这 类 陶 瓶 是 当 时 巫 术 之 士 作 法
， 。 “ ” ，
之后 所 留 下 的 遗 物 他 们 是 人 与 神鬼 之 间 的 沟 通 者 镇 墓文 书写在陶瓶 上 而且一
， ， 。 ，
般 用朱 书 写 因 此 陶 瓶 本 身 即 是 巫 师 们 作 法 的 法 器 之 一 实 际 上 这 些 巫 师 也 是 原 始 道
， 。 “ ” ， 。
教 的道 徒 巫 与 道 教 徒 这 时难 于 区 分 上 引 吴 荣 曾文 称 为 道 巫 是很 有 见 地 的
陶 弘景 《 真 浩 》 卷 一 《 协 昌期 》 第 二
。
此 类镇 墓 文 也 反 映 在 此 后 道 教 的著名 经 典 中
“ ， ， ‘ ’ 。 ，
说 夫欲 建 吉 家 之 法 去 块 后 正 取 九 步 九 尺 名 日 上 玄 辟 非 华 盖 宫 王 气神 赵 子 都
， ， 。 ，
家 墓 百 忌 害 气 之 神尽 来 属 之 能制五 土 之精 转祸 为 福 侯 王 之 家 招摇 欲 隐起 九
… … 必 能审此 术
， ， ， 。 ， ，
尺 以石 方 圆三尺 题其 文 埋 之土 三 尺 也 子孙无 复家 墓 之患
， ， ， 。 ， ，
能知坟 墓 之法 千 禁万忌 一 皆厌 之 必反 凶为吉 能 得 此法 永 为 吉家 不足 宣
…员 三尺
。 · ， ‘ ，
也 题其 文 日 天 帝 告 土 下家 中王 气 五 方 诸 神 赵 公 明 等 某 国公 侯 甲 乙

① 参 看 罗 振 玉 《 古 明 器 图录 》 《 贞松 堂 集 古 遗 文 》 《 石 交录 》 等书
、 、 。

⑧ 《 文物》
。
年第 期
 历 史 研 究

， ， ， ， ， ，
年 如千 岁 生 值 清真 之气 死 归 神宫 聆身冥乡 潜 灵 冲虚 辟 斥 诸禁 忌 不得 妄为
， ， ， ， ， ，
害气 当 令 子 孙 昌炽 文 咏九 宫 武备七 德 世 世 贵王 与 天地无穷 一如土下九天
“
…赵公明
。 ’ ， ， ··
，
律令 今千 二百 官仪 乃 以 为 温 鬼 之名 一 夫 施 用此 法 慎不 可令人
， ， ， ， ， 。 ”
知 若 云 家 墓 王相刑 害 诸不足 者 一 以填 文 厌 之 无不厌伏 反 凶为吉 陶 弘景 是
《 真浩》 所 录 的这 个镇 墓 文
， ， “ ” ，
南 朝 齐 梁 间 的 著名 道 教 徒 属 于 天 帝 所 下 达 的 命令 与
前 此 《 刘伯 平 镇 墓 券 》 的 天 帝 下 令 ① 《 钟 仲 游妻 镇 墓 券 》 的 有 天 帝 教 如 律 令 ② 相
“ ” 、 “ ”

。 ，
同 显 然 是东 汉 时期 道 巫 与 巫 术 的继 承 和 发 展 其 叙 述 也 有 助 于人 们 对 东 汉 镇 墓 文 的
见 于 干 宝 《 搜 神 记 》 卷 五 《 赵 公 明 参 佐》
。 “ ” ，
理解 镇 墓 文 中所 提 到 的 五 方 诸 神 赵 公 明
…” 初
“ ， ， 。 ， 。 ·

条 今年 国 家有 大 事 出 三 将 军 分 布征 发 吾 等 十余 人 为赵 公 明 府 参 佐
‘ 、 ， 。 ’ ” ，
有妖 书 云 上 帝 以 三 将 军赵 公 明 钟士季 各 督 数 万 鬼 下取 人 干 宝 是 晋朝 人 关
“ ” ， 。 ，
于 赵 公 明 的 传 说 应 该 出现 在 晋 代 或 晋 代 以 前 河 南 扶 沟 出土 过 一 方 镇 墓 石 刻 其
“ ，
文为 天 帝 告 土 下家 中 王 气 四 方 诸 神 赵 公 明 等 唐 国 许 州 扶 沟 县 口 川 公 赵 洪达 年 四 十
， ， ， ， ， ，
口口 口 民 年七 十二 生口口直口口口气 死归 神 宫 口口口口 乡 潜旧 冲 虚 辟
， ， ， ， ， ，
斥 诸禁 忌 不 得 妄 为 害气 当令 子 孙 昌口 口口九功 武 备七 口 世 世 富贵 与天地
， 。 ” ， “ ， ‘
无穷 一如 土 下九 天律 令 据发掘报告 说 志文 四 侧 刻篆 书 十 六 字 上 刻 上 宫辟
’ ， ‘ ’ ， ‘ ’ ， ‘ ’ 。 ” ，
非 下刻 宫口 延 口 右刻 青龙口 气 左 刻 虎 啸口 口 这 方 镇 墓 石 是唐 代 的 据
天 宝 之 前③ 以 南朝 《 真 浩 》 所 录 的 镇 墓 文
， 、 。
出土 的 唐 俑 来 看 墓 葬 的年代 应 该 在 开元
与唐 朝 的这 方 镇 墓 石 对 比
、
文 字完 全 相 同
，
说明 。 多年来 ， 道 教 的这 种 程 式 一 直 定
。 ， 。
型不 变 仅从 这类镇 墓文来 看 巫与 道 教 的密 切关 系 即 是 十分 明显 的
“ ” 。 ，
这 里 再 回到 关 于 黄 神越 章 的 讨 论 在现存汉代 典籍 中 找不 到 这 位 尊 神 的 任何
《 抱朴子 登 涉》 说
。 ·
“ ， ‘ ’ ， ，
踪迹 古 之人 入 山者 皆佩 黄 神 越 章 之 印 其广 四寸 其字一
， ， 。
“ ，
百二十 以封 泥 著所 住 之 四 方 各百 步 则 虎 狼 不 敢 近其 内也 一 不但 只辟虎狼 若
”
《 抱 朴 子》 是
， ， ， 。

有 山川 社 庙 血 食 恶 神 能 作 福 祸 者 以印封泥 断其道路 则不复 能 神矣

， “ ” ， ，
晋 代 葛 洪 的作 品 说 明 对 黄神越 章 这 位 尊 神 的 信 奉 其 时仍继续存在 与 东 汉 的镇
不 能 因为 《 抱 朴 子 》 一 书 保 存 了 较 多 的
， 。 ，
墓文对 比 其 权 威也 几 乎 没 有 什 么 差 别 当然
， “ ” ，
原 始 道 教 的 内容 就 认 为 黄神 越 章 已 成 为 道 教 的 尊 神 从而作为巫与 原始道教 之 间
。 ， 。
具 有 密 切 关 系 的证 明 因此 这 里 仍 然 需要 更 为有 力的证 据 在南北朝剧烈 的佛道 之
南 齐僧 人 玄 光所 著《 辨 惑 论》 说 ④
， “ ‘ ’ ， 。 ”
争中 道 教 造 黄神越 章 用持杀鬼 北 周僧 人
道 安 的 《 二 教 论 》 同样 提 到 黄 神越 章 持论与《 辨 惑 论》 相 同
“ ” ， ， ，
重要 的是 这 篇 文 章明
张 鲁 在 内 的 斯 皆三 张 之 鬼 法 ⑤ 北 周 甄 莺 的《 笑 道 论 》 也 认
， 、 “ ” 。
确认 为 这 是 包括 张 角

①② 《 贞松 堂 集 古 遗 文 》 卷一 五
， 。
二 券 皆为东 汉 之 物
③ 《 河 南扶 沟 县 赵 洪 达 墓 》 ， 《 考 古 》 。
河 南省 文化 局 文 物 工 作 队 年第 期
④⑤ 《 广 弘 明 集 》 卷八 。
 黄 巾起 义 先 驱 与 巫 及 原 始 道 教 的 关 系

为 黄 神越 章 是 所 谓 三 张 之 术 ①
“ ” “ ” 。 “ ” “ ”
这 就 为 原 始 道 教 起 源 于 巫 和 巫 术 提 供 了极 其
。 、 ， “ ” “ ”
有 说服 力的证 据 更说 明早在 张角 张 鲁创 建 原 始 道 教 时 黄 神越 章 就 从 本 为 巫
“ ” “ ” 。
所 信 奉 转而 成 为 太 平 道 和 五 斗米道 的 尊神 了

—
， ， ， 。
巫 原 始道 教 其 间 的关 系 是很 明 显 的 在 民间 这 种 发 展 也 是很 自然 的

“ ” ， ，
安帝 时 被 称 为 海 贼 的 张 伯 路 起 义 是 原 始 道 教 形 成 过 程 中 的重 要 标 志 之 一 也
。

是 黄 巾起 义 的 先 驱
《 后 汉 书》 所 反 映 的 情 况 很 少 仅 见 于 《 安
， ， ，
关 于这 次 起 义 如 同李 广 等 人 起 义 一 样
帝 纪》 和《 法雄传》 《 安帝 纪 》 说
。 ， 。 “ ，
为 了讨 论 方 便 现 将 有 关 史 料 排 比 如 下 永初 三 年
， ， 。 ” “
年 秋七 月 海 贼 张 伯 路 等 寇 略 沿 海 九 郡 遣 侍 御史 庞 雄 督 州 郡 兵讨 破 之 海 贼张
、 、 ， ，
伯 路 复 与 勃 海 平 原 剧 贼 刘 文 河 周 文 光 等攻 厌 次 杀 县 令 遣 御 史 中承 王 宗 督 青 州 刺 史
《 法雄 传》 说
。 ” “ ， ， ， ，
法雄讨 破 之 永 初 三 年 海贼 张 伯路 等 三 千 余 人 冠 赤 幢 服 绛衣 自称
‘ ’ ， ， 、 、 。 ， 。 ，
将军 寇滨 海九 郡 杀 二千 石 令 长 初 遣 侍 御史 庞 雄 督 州郡 兵 击 之 伯 路 等乞 降
。 ， ‘ ， ， ， ，
寻 复 屯聚 明年 伯 路 复与 平 原 刘文 河 等 三 百 余 人 称 使 者 攻厌次城 杀长 吏 转 入
， ， ， ‘ ， ， 。 ， ，
高唐 烧 官寺 出系 囚 渠 帅 皆称 将 军 共 朝 渴 伯路 伯路 冠 五 梁冠 佩 印缓 党
。 、 ， ， ，
众浸盛 乃 遣 御 史 中垂 王 宗 持 节 发 幽 冀诸 郡 兵 合 数 万人 乃 征 雄 为 青州 刺史 与
。 ， ， ， 。
王 宗 并力讨 之 连 战破 贼 斩 首 溺 死 者数 百 人 余 皆奔 走 收器械 财物甚 众 会赦 诏
， ， 。 、 ， 。
到 贼 犹 以 军 甲未 解 不敢归 降 于是 王宗 召刺史 太守共议 皆 以为 当遂 击之 雄
即罢 兵 ’ ”
…而
‘ · ， ， 。 ·· ’ ， ·

日
一 贼若乘船浮 海 ，
深 入远 岛
，
攻 之 未 易也
，
一
。
宗 善 其言
， ， ，
东莱 郡 兵 独 未 解 甲 贼复惊 恐 遁走 辽东 止 海 岛上 五年春 乏食 复抄东 莱 间
。 ， ， 。 ” ，
雄 率 郡 兵 击破 之 贼逃 还 辽东 辽 东人 李 久 等共 击 平 之 于 是 州 界 清静 据上引史料
《 安帝纪》 的 记载 十分 简 略
， ，
仅 是按年排 列 的大事 记 从 中很 难 了解 这 次 起 兵 的 特 点 和
至 于《 法 雄 传 》
。 ， ， ，
性质 尽 管也 较 为 简 略 但是 对 这次 起义却 显示 了 一 定 的 真实情
。
况
“ ” ， 。
从被东汉 政 府称 为所 谓 海贼 来看 张 伯 路 等人 的 活 动 地 区 是 北 方 和 东 北 沿 海
据《 续 汉 书
、 ， 、 、 、 、 、 。 ·

据上 引纪 传 所 涉及 的 地 名 有勃 海 平原 厌次 高唐 东莱 辽东等
郡 国 志》 平 原 和 东 莱 两郡
， ， ， 、 ，
属 于 青州 厌次 高唐 都是 平 原 郡 的属 县 辽 东 郡 则属 于
《后汉 书 陈 宠传》 又 称 勃 海 张伯路
“
。 ·
” ， 。 ，
幽州 勃 海郡属 于 冀 州 所 有这 些 说 明张 伯
、 、 。 ，
路 起 义 曾驰 骋 于 青 幽 冀三州 因此 东 汉 政 府所 调 集 用 以 镇压 这 次 起 义 的 军 队 是
“ 、 ” ， ， 。

幽 冀诸郡 兵 而 主 要 战 场则 在 青州 指 挥作 战 的 法 雄 即 是 东 汉 政 府 的 青 州 刺 史

① 《 广 弘 明 集》 卷 九
。
 历 史 研 究

“ ” ， 、 ，
所 谓 寇 略 沿 海九 郡 应 该 是 从 幽州 的 辽 东 郡 到 青 州 的 平 原 东莱 郡 亦 即沿 勃 海和
。 “ ， ” ， “ ， ” ，
黄 海的 九 郡 贼若 乘 船 浮 海 深 入远 岛 遁走辽东 止 海 岛上 是这 次起 兵 以海
。 、 “
岛为根 据 地 的 最 好 证 明 这 不 能 不 使 人 们联 想 到 此 后 东 晋 时 以 孙 恩 卢 循 为首 的 天 师
” ， 。
道 起义 这 次 起 义 也 是 以 海 岛为 根 据 地 的
《 隶释 》 卷 六 著 录 《 国三 老 袁 良碑 》 “ ” 。
， ，
其 中有 袁 良 讨江 贼张路 等 威 震徐 方 据
或 以 为碑 文 所 提 到 的 张 路 即 张 伯 路 ①
， 。 “ ” 。 ，
碑文 这 时 袁 良在 广 陵 太 守 任 上 但是 这
“ ” “ ” ， ， ，
里称 江 贼 而不 是 海贼 如 上所说 张 伯路 的根 据 地 是 在辽 东 海 岛 军 事 行 动所 及
、 、 ， 。 ， ，
也 只在 幽 冀 青 三州 未 曾到 达 过徐 州 看来 张 路 不 可 能是 张 伯 路 而 是另一次
。
起 义 的 首领
据 上 引《 法 雄 传》
， ， “ ” 。
有 一 点值 得 注 意 即在 张 伯 路 起 义 时 使 用 了 使 者 这 一 称 号
， ， “ ” ，
当然 人 们对 这 个 词 可 以 作 一 般 理 解 使者 就 是 出使 的 人 没有什 么 值得 注 意 之
前 引《 法雄 传 》 的 原 文 是
。 ， “ ，
处 但是 明年 张 伯路 复与 平原 刘文 河等三 百 余 人 称
‘ ， ， ， 。 ” “ ” ， ， “
使者 攻厌 次城 杀长 吏 如果 这仅是 作为一 般的 使者 那么 下文 的 攻厌 次
” 。 ， “ ” 。

城 也 就 十 分难 于 理 解 因此 在 这 里 使 者 这 个 词 必 然 另 有其 意 义
， 。 “ ” 、
为 探 讨 这 个 问 题 仍 然 需要 求 助 于 出土 文 物 镇 墓 文 中 出现 过 天 帝 使 黄 神 越 章
《 汉 张 敬 叔 朱 书 陶瓶 》 的 镇
“ ” ， ， 。
天 帝 神 师 使 者 这 类称 号 已见前引 这 里再 作 一 些 补 充
天 帝 使 者 告 张 氏之 众 ②
“ ” ， “
墓文说 类 似 的 陶瓶 镇 墓 文 还 有 天 帝 使 者 谨 为 杨 氏 之 家 镇
③ 夭 帝 使 者 谨 为曹 伯 鲁 之 家 移 央 去 咎 ④
” ， “ ” ， ， “
安家 墓 此外 出土 文 物 中 还 有 天 帝 使
者 的 汉代 铜 印⑤ 以及 天帝 使 者 的 汉 代 封 泥⑥
” ， “ ” 。 ， ，
因此 这 里 有 理 由 作 如 下 推 断 张 伯
“ ” ， “ ” 。
路 等 人 在 起 义 时所 使 用 的 使 者 是 原 始 道 教 的称 号 即 夭 帝 使者 的 简 称
至 于 前 引镇 墓 文 中 的 天 帝 神 师 使者 这 一 称 号 又 使 人 们 联 系 到 《 后 汉 书 朱 偶 传 》
“ ” ，

“ ， ‘ ’ ， ， 。 ”
的一 段 记 载 南 阳 黄 巾张 曼 成 起 兵 称 神上使 众数万 杀 郡 守褚 贡 如果将这段
记 载与 前 引 《 法雄 传 》 对 比
， “ ‘ ’ ” “ ‘ ’ ” ， “ ” “ ” ，
称 神上使 与 称 使者 杀郡 守褚 贡 与 杀 长吏
， ” ， “ ” ， “ ”
两 者是 多 么 类 似 因此 与解 使 者 相 同 神 上使 这 个 称号 也 是 天帝 神 师 使 者 的
。 “ ” ， 。
简称 这 为 张 伯 路 所 称 的 使 者 属 于 原始 道 教 提 供 了 更 为 明 确 的证 据
， “ ” “ ” ， “ ” 。
如 前所 说 天 帝 的 使 者是 黄 神越 章 具 有仅 次 于 天 帝 的权力 张 伯路 或 张
“ ” “ ” ， ， “ ” ， ，
曼 成 自称 使 者 或 神 上 使 是 巫 师 们历来 使 用 的惯 技 即所 谓 通 灵 此时 他们
， “ ” 。 ，
不再是 凡 间人物 而 是 黄 神 越 章 的 神 灵 附体 我想 这 个推 断 距 离 真 实 是 不 会 太 远

① 《 汉 碑 中有 关农民起 义 的一 些 材料 》 ， 《 文 物 》 。 、 。
曾庸 年第 合期
② 陈直 《 汉 张敬 叔 朱 书 陶 瓶 与张 角 黄 巾教 的 关 系》 ， 《 文 史 考 古论 丛 》 ， 天 津古 籍 出版 社 。

③ 《 灵 宝 张湾汉 墓 》 《 文物 》
， 。
年第 期
④ 《 陕 西 户县 的 两 座 汉 墓 》 《 考 古 与文 物 》 。 年创 刊 号 。
‘ ，
糕振西

⑤ 《 宝 鸡 出土 的 天 帝使 者 ” 印章》 《 考古 与 文 物 》 。
“ ， 。
年第 期
⑥ 《 江 苏 高邮 邵 家沟汉 代 遗 址 的清 理 》 ， 《 考 古 》 。
年第 期
 黄 巾起 义 先 驱 与 巫 及 贾 始 道 教 的 关 系

。
的
《 晋书 姚 袋载记》 说
· ， ， ， 。
姚 袋如长 安 至于新支堡 疾笃 舆疾而进 梦符坚将
‘ ’ ， ， 。 ” “ ” “
天 官 使 者 鬼 兵 数 百 突 入营 中 袋惧 走入 宫 这 里 的 天 官 使 者 应 该 即是 天 帝 使
由 于 氏 族 符 氏和 羌 族 姚 氏 都 是 天 师 道 的 信 徒 ① 姚 茱 才 可 以 在 梦 中见 到 符 坚 和
” 。 “ ” ，
者
“ ” “ ” 。 “ ” 。
天 官使 者 的 鬼 兵 对 他 进 行 攻 击 说明 天帝使 者 这 时 仍 然 为 原 始 道 教 所 信仰
天 帝 使 者 又 见《 太 平 广 记 》 卷 四 六 三 戴 文 谋 条 引 《 穷 神 秘 苑 》
“ ” “ ” ， 。
为南 齐 著作
“ ” ， ，
从 上 面所 讨 论 的 使 者 这 个 称 号 说 明 了这样 一 个 问 题 即张伯路这 次起 义为原
， 。
始道 教 所 发 动 是 黄 巾大 起 义 的 先 驱
如 《 憧 关 吊桥 汉 代 杨 氏
“ ” ， “ ” “ ” ，
前 引镇 墓 文 的 天 帝 使 者 有 的 却 将 天帝 写作 皇帝
墓 群 发 掘 简 记 》所 提 到 的 陶瓶镇 墓文 有
“
建 宁 元 年 十 一 月 乙 巳 朔 九 日口 口 直 除 皇 帝 使
”
② “ ” “ ” ，
， ， 。

者 建 宁 是 东汉 灵帝 的年号 其元年为 年 这里的 皇帝使者 显 然 即是

“ ” ， “ ” 。
天帝使者 有 的镇 墓 文 还 写作 黄帝 如 果 不 是 出 于 文 化 素 养 低 下 而 出现 这 种 同 音
“ “ ” “ ”
《后汉书
， ， ” 、 、 。 ·

别字 则在 原 始 道 教 内 部 天帝 皇帝 黄帝 可 能是 通 用的 质帝
纪》 说 ，
’ 永嘉 元 年 又《 桓帝纪》 说
， ， ‘ ’ 。 ” “ ，
年 三月 九 江 贼 马 勉 称 黄帝 建和元年
， ‘ ’ ， 。 ” “ ，
年 十一月 陈 留 盗 贼 李 坚 自称 皇 帝 伏诛 建 和 二 年 冬 十 月 长 平 陈景 自号
署置官属 ，
’ 《 后 汉 纪 》 卷 二 作 长 平 盗 贼 陈景 自号 为 皇 帝 子
‘ ’ ， 。 “ ‘ ’ 。 ” “ ” 、

黄帝 子 可证 黄
“ ” 。 “ ， ‘ ’ ， 。 ” ，
皇 通用 和平元年 年 扶 风 妖 贼 裴 优 自称 皇 帝 伏诛 结合 上 述 镇 墓 文 裴
“ ” “ ” “ ” ， ，
优 等 妖 贼 自称 皇 帝 或 黄 帝 可 能也是 属 于原始道教 的起 义 与 前 此 的张 伯 路 起
亦 即 天 帝 使 者、
。 “ ” “ ” ， “
义相 同 皇 帝 可能即 皇帝使者

这 里 有 必 要 首 先 引 证 《 典 略》 的 一 段 记 载 《 典 略》 一 书 今 佚 见 《 三 国志
。 ， · ·

魏志
张鲁传》 注 又 见《 后 汉 书 刘焉传》 注 《 典略》 日
， · ， “ ，
这 里所 节 引 的是 前者 熹平中
‘ ， ， 。 ， ， 。 ‘ ， ，
妖贼 大起 三辅有骆 耀 光和 中 东方有张角 汉 中有 张 修 骆 暇教 民 缅 匿 法
‘ ’ ， ‘ ’ 。 ， ， ，
角 为 太平道 修 为 五 斗米 道 太平道者 师 持 九节 杖 为 符 祝 教病人叩头思过
， ， ， ， 。
因 以符 水 饮 之 得 病 或 日浅 而 愈 者 则云 此 人信道 其或 不愈 则为 不 信道 修 法略
， ， 。 ， 。
与角 同 加施静室 使 病 者 处 其 中思 过 又使人为 一鬼吏 主 为 病 者请 祷 请祷 之
， ， 。 ， ， ， ，
法 书病 人 姓名 说服 罪之意 作三 通 其 一 上之 天 著山 上 其一埋 之 地 其一沉
， ‘ ’ 。 ， ‘ ， 。
之水 谓之 三 官手 书 使 病 者 家 出米 五 斗 以 为 常 故号 五 斗米 师 实无益于治
， 。 ， 。 ， 。 ，
病 但 为淫 妄 然 小 人 昏愚 竞 共事之 后角被 诛 修 亦亡 及 张 鲁在 汉 中 因其
前 引《 后 汉 书 灵帝纪》 的 妖
， 。 ” 、 。 ·
“
民信 行修 业 遂增饰 之 熹平 光 和 都是 汉 灵 帝 年 号

① 参 看向 达 《 南 诏 史 略论 》 收 入 《 唐 代 长安 与 西域 文 明》
， ， 。
三 联 书店
② 《 文 物》 。
年第 期
 历 史 研 究

灵帝 纪》 的 巫 人张修
” ， “ ” ，
巫张修 以及 注 引 刘 艾 即是 这 里 所 记 载 为 人 请祷 疗 病 的 张
“ ”
《后 汉 书 许杨传》 说
。 ， 、 “ ” 。 · “ ， ，
修 当时 巫 医 相同 及 王 莽篡 位 许 杨乃 变姓名
又 《 耿 弃传 》 注 引稽 康《 圣 贤 高 士 传 》 说
， 。 ” “ ， ，
为巫 医 逃 匿他 界 成帝闻 欲 见之 安丘
， 。 ” “ ” 。 ，
望 之辞 不肯见 为巫 医 于人 间 说明 巫医 二字本来是 一 个词 因此 当时人们认
， “ ” “ ” ， “ ” 。 、 ， 。
为 张修是 妖巫 或 巫人 张鲁是 米巫 张修 张鲁如此 张 角 也 当 然如 此
“ ” “ ” ， 。 “ ”
太 平 道 徒 请祷 疗 病 时所 持 的 九节杖 应 该 即是 施 行 巫 术 的 法 器 九节 杖 即具 有
陈寅 洛 先 生 在 《 天 师 道 与 滨 海 地 域 之 关 系 》 一 文 中 ① 据《 真浩》 所 说 竹
， ， “
九 节 的竹 杖
” ， “ ” 。 “ ” “ ” ，
者 为北 机 上 精 认 为竹 曾 被 天 师 道 视 为灵 物 太平 道 徒 以 九节 杖 作 为 法器 可
。 。
能也是 如 此 这 是 一 个值 得 进 一 步探 索 的 问 题
《 三 国志 武帝 纪 》 注 引 《 魏 书 》 说
· ·
“ ‘
魏志 黄 巾 贼 乃 移 书太 祖 曹操 日 昔在 济
， ， ， ， 。 ， 。
南 毁 坏神坛 其 道 乃 与 中黄太 乙 同 似若知道 今 更迷惑 汉行 已尽 黄 家 当立
， 。 ’ ， 。 ” “ ， ” ，
天之大运 非 君 才 力所 能 存 也 太祖 见檄 书 呵 骂之 昔在 济 南 毁 坏神 坛 所
。 “
指 为 曹操 任 济 南 相 时 曾毁 坏 城 阳 景 王 刘 章 祠 屋 的 事 这 是 史 籍 上保 存 的 唯 一 的 太平
” ， ， ， “ ” 。 “ ” ，
道 文献 说 明 黄 巾独 尊 一 神 废斥 诸 神 所 奉 的是 中 黄太 乙 对 中黄 太 乙
《道藏 洞 神 部 众术 类 》 所 收 《 抱 朴 子 神 仙 金 沟 经 》 说
· “ ，
服金 丹后 身 则 光 明 羽翼即
， ‘ ’ ， 。 ， ‘ ， ‘ ， ，

生 上 为 中 黄太 一 承叙 元精 昔 上辅 仙 官者 皆 隶 属 中黄 丈 人 及 太 一 君 仙人
又 甄 莺《 笑 道 论 》 引 道 教 经 典《 金 液 经 》 也 说
。 ” “ ，
之 主也 太一者 唯 有 中黄 丈 夫 人 及 太
”
② “ ” “ ” “ ” ，
， 。

一君 此 二仙 人 主也 这 里 将 中 黄太 一 分 为 中 黄 丈 人 和 太 一 君 应 该是 此 后
《 三 国 志 集解 》 引 潘 眉 的意 见是 太 乙 者 天 之 贵 神
。 “ ， ，
道 教 的说 法 黄 巾张 角 自称 黄 天 此
‘ ’ 。 ” 。 “ ” “ ” ， “ ， 。 ”
中 黄 太 乙 当 即 黄 巾之 美 号 这 个意见很有 见地 中黄 即 黄 黄 中之 色 也 见
《左传 昭公 十 二 年 》
· ， “ ” “ ” 。 ， “ ”
、

又 如潘 眉 所 说 太 乙 是 天之贵神 因此 中黄太 乙 即 前
“ ” ， “ ” 。
引 镇 墓 文 的 黄神 亦 即 黄 神越 章
“ ”
③
， ， ， ， 。
人所 熟知 黄 巾起 义 的 口 号 是 苍 天 已 死 黄 天 当立 岁在 甲子 天 下大 吉 如
， 。 ，
何解 释 历来 有 不 同意 见 如 果 按照 当时五 德终 始 学说 土 德 黄 所 取 代 的是 汉 朝 的
， “ ” 。 ， “ ，
火德 不 应 该 称 为 青色 的 苍 天 最早 吕 思 勉 先 生 曾提 出 苍 天 疑 当作 赤 天 汉 人 讳
”
④ ，
。 ， 。

而 改之 然则 张 角所依托 者 实 为 当 时 五 德终 始 之 说 其实 如熊 德基 先生 太
平 经 的 作 者 和 思 想 及 其 与 黄 巾和天 师 道 的关 系 》 一 丈 所 指 出
“ ‘ ’
这 个 苍 天 只 不 过是 自
如《 诗 黍 离》 悠 悠 苍 天 《诗 巷伯》 苍 天 苍 天 《楚
‘ ’ · ‘ ’ ， · ‘ ’ ，
古 流传 的 口 头 语 的 天 老 爷
惜诵 》 指 苍 天 以为 正 ⑤
· ‘ ’ ， 。 ” 。
辞 影射 统 治者 这 个意 见是 正 确 的 出 土 于 安徽 毫 县 曹

① 《 金 明馆 丛稿 初 编 》 ， 上 海 古 籍 出版社
。

② 召广 弘 明 集 》 卷 九
。

③ 《 后汉书 皇 甫 篙 传》 《 三 国志 孙 坚 传 》 的 黄 天 泰平
· 。 · · “ ” ， 。
一

吴志 应 是这 个 号的 简称
④ 《 吕思 勉读 史 札 记 五 斗米 道 》
· 、 ， 。
太平 道 上 海古 籍 出版 社
⑤ 《 历 史研 究 》
。
年第 期
 黄 巾起 义 先 驱 与 巫 及 原 始 道 教 的关 系

即 有 但 传 汝 属 仓 天 乃 死 的刻 辞 ① 墓 砖 的 时代 在 汉 灵 帝建
， “ ， ” 。

操宗族 墓 中的 号墓砖
， 。 “ ”
宁三年 年 正 是 黄 巾起 义 前 十 余 年 从 这 些作砖工 人笔 下吐露 出 仓 天乃 死 的呼
， “ ” ，
声 说 明 黄 巾起 义 所 提 出 的 口 号 苍 天 已 死 正是 反 映 了 民间多少 年来 对东汉统 治 者
。 ， “ ， ” ，
的憎恨和 诅 咒 因此 苍天 已死 黄 天 当立 黄 巾起 义 的这 个 口 号 与 统 治 者 信 奉 的
， ，
五 德终 始 学 说 毫无 共 通之 处 应 该 从 民 间 信 仰 加 以考 虑 这 同 样 有 必 要 求 助 于 出土 文
。 “ ” 、 “ ” 、 “ ” 、 “
物 前 引 镇 墓 文 有 天 帝 使 黄 神越 章 天帝神师黄 神 越 章 黄神 之 印 天帝
” ， “ ” “ ” “ ” ，
神 师使 者 所 谓 黄 天 当立 的 黄 天 即是 天帝 神 师黄神越 章 亦 即 前 引 黄 巾檄 曹
“ ” 。 “ ” 。
操 文 中 的 中黄 太 乙 黄 成 为 张 角 发 动 的 这 次 大 起 义 的标 志
《后汉书 皇 甫 篙 传》 说
· ， ， ，
张 角 等知事 已露 晨 夜驰 救 诸 方 一 时俱 起 皆著 黄
道 安 《 二教论 》 说
， ‘ ’ ” 。 ， 。 “
巾为 标 帜 时人谓之 黄巾 不但 张角 张 鲁 同样 如 此 张鲁
， ， ” ， “ ， ” ， “ 、 ，
于汉 为逆 贼 戴黄 巾 服 黄 布褐 黄 巾布衣 出 自张 鲁 张角 张 鲁 本 因 鬼言
道 安 还 提 到 道 教 的经 典 《 黄 书 》 ② 甄 莺《笑道论》 也有
， ” 。 。
汉 末 黄衣 当 王 于是 始 服之
类 似 的记 述③
。 ， “ ” ， “ ” ，
十分 明 显 所 谓 黄衣 当王 即是 张 角 起 义 时 口 号 中 的 黄天 当 立
“ ” “ ” 。 “ ” 、 “ ” 、 “ ” ，
这 也 是 指 黄 神 越 章 或 中黄太 乙 所谓 黄 巾 黄衣 黄布 褐 应 该 是 来 自对
“ ” 。 “ ” “ ” ， “ ”
黄神越 章 这 位 原 始 道 教 尊 神 的 崇 奉 作 为 使 者 的 黄 神越 章 将代表 天帝 成 为
， “ ” ， 。
人 间 的主 宰 者 这样 就 可 以导 致 天 下 太 平 人 们 可 以过 上 美好 的 生 活 这是 流 行 民
’ 的 原 始 道 教 的理 想
。

“ ” ， 、 “ ” 。 ，
根据巫术 的 通灵 张角 张 鲁 即代 表 黄神 越 章 或 者如 张角 那 样 举行全 国
， ，
性 的大 起 义 推 翻东汉 政 府 或 者如 张 鲁那 样 在 汉 中一 隅 之 地 实 施 农 民 对 平 均 主 义
。 ， “ ” 。 ， “ ” 。
的 向往 所 有这 些 都 是 黄 神越 章 的 意 志 因此 黄 成 为原 始道 教 的 标 志 同
④ 张 鲁 自称 为 师 君 ⑤ 前 此 的 李 广 自称 为 南 岳 太 师
， “ ” ， “ ” ， “ ” ，
时 张 角 自称 为 大 贤 良师
“ ” ， “ ” ，
后 此 的 范 长 生 自称 为 天 地 太 师 为什 么 这 些 称 号 中都 有 师 字 上 面所 引 镇 墓 文
“ ” 、 “ ” ，
如 天 地神师 黄 神 越章 天帝神 师使 者 以 及 江 苏 高 邮 邵 家 沟 汉代 遗 址 出土 的 汉

代 符 篆 木 片 文 字 也 有 天 帝 神 师 这 个称 号 ⑥
“ ” 。 ， “ “ ” ” “ ”
显然 黄神 越 章 除 为 天 帝 的 使 者
， “ ” “ ” 。 ， ， 、 ， 、

外 又是 天 帝 的 神师 因此 当施行 巫 术 通灵 时 无论 张 角 张鲁 还是李广
， “ ” ， “ ” 、 “ ” ，
范长 生 所 代 表 的神 灵 即 是 天 帝 神 师 因而 可 以 取 得 大 贤 良 师 师 君 以及
“ ” 、 “ ” 。 ， “ ” 、 “ ” ， “ ”
南 岳 太师 天地太 师 种种称号 除 去这 些 附 加 词 如 大贤 南岳 等 师 应
“ ” 。
该 是 天 帝 神师 的简 称

① 《 文物 》
。
年第 期
② 《广弘 明 集 》 卷八
。

③ 召广 弘 明 集 》 卷九
。

④ 《后汉书 皇甫 篙传》
· 。

③ 《 三国志
· ·

魏志 张 鲁传
⑥ 《 江 苏 高邮 邵 家 沟 汉 代 遗 址 的 请 理 》 ， 考古 》
乙 。
年第 期
 历 史 研 究

， “ ” 、 “ ” ，
从 有关 载籍 看来 太平道 五 斗米 道 不是 原 始 道 教 的本来 名 称 仅 出于 当 时
， “ ” 。 ， 、

统 治 者之 口 而 天 师 道 又 只 见 于 两 晋 以后 的 典 籍 那么 张角 张 鲁 宗教 的名 称 究
洪 适《 隶 续》 卷 五 著录 有《 米巫 祭 酒 张普 题 字》
。 ，
竟是 什 么 这 是 最后 需 要 讨 论 的 问 题
“ ， ， ， ， ，
其文为 熹平 二年三 月 一 日 天 表鬼兵胡九口口 仙历道成 玄 施 延命 道 匹 一元
王 盛 黄 长 杨 奉等 诣 受 《 微 经 》 十 二卷
， ， 、 、 、 。
布于伯气 定 召 祭酒 张普萌 生 赵广 祭酒 约
正是 如 前 引 《 典 略 》 所 说 这 是
， 。 ” ， ， “ ‘ ’
施天师道 法 无极 才 题字在 熹 平 二年 年 妖贼
群小，
’
” 。 “ ， ， ” 。 “
大 起 的 时代 此碑 字体 放纵歌 斜 略无 典 则 乃 群小 所 书 洪适 所 说 的
正 是 这 个 《 题 字 》 来 自民 间 的 证 明
， “ ” 。 ，
也 是 五 斗米 道 所 留 下 的 文 物 值 得 注 意 的是 题
《 三 国志 张 鲁传》 说
“ ” ， “ ” ， · ·
“
字 中的 鬼 兵胡 九 祭 酒 约施 天 师 道 法 魏志 其来学道
所 谓 鬼 卒 即是 《 题 字 》 中 的 鬼 兵
， ‘ ’ ， ， ‘ ’ 。 ” “ ” “ ” ，
者 初 皆名 鬼 卒 受本道 已信 号 祭酒 前
引《 晋 书 姚 丧载 记 》 也 称 为 鬼 兵
·
“ ” 。 “ ” “ ” “ ” ， “
祭 酒 对 鬼 兵 胡九 约施 天师道 法 所谓 天
” ， “ ” 。 ，
师道 应 该 即 是 出 于 统 治 者之 口 的 五 斗米 道 这 就 为 人 们解 决 了 一 个 问 题 尽管
“ ” ， ， ，
天 师 道 最早 仅 见 于两 晋 的典籍 但是 这 个名 称 决 不 是 在 这 时 才 开 始 出 现 根 据
《 题 字》
， ， “ ” 。 ，
则 早 在 张 鲁 传教 之 时 原始道 教 即 已称 为 天 师道 了 张鲁如 此 张 角也 应
。 “ ” ， “ ” “ ” ， “ ”
该如此 他 们 之 所 以称 原 始 道 教 为 天 师 道 天 师 即 天 帝 神 师 的简 称 所谓 道
“ ” ， 。
亦 即 黄神越 章 之道 也 是 这 个宗 教 来 自民 间 的最 好 证 明
《 三 国志 张 鲁传》 说
· · ， ， ，
魏志 张鲁 祖 父 陵 客蜀 学道鸽鸣山中 造作 道 书 以
， ， ‘ ， 。 ， 。 ， 。 ”
惑百姓 从 受 道 者 出五 斗米 故 世号 米 贼 陵死 子衡行其 道 衡死 鲁复 行 之
。 “
这 个道 教 道 统 是 值 得 怀 疑 的 吕思 勉 先 生 有 过 这 样 的 论 断 张 鲁之教 既云 因 张 修
， ， 。 、 ，
而 增饰 之 安得 又 云 受 诸 父祖 修之 事迹 信而 有征 张 陵 张 衡 若 父 子相 传
何 以《 典 略 》 数 妖 贼 不 之 及
， ‘ ’ 、 ，
其道 不为 不久 且陵 衡之道 果 行之 何 地 乎 行之汉
中软 何 以 汉 中人 但 知 有 张 修 行 之 蜀 中钦 何 以 蜀 中转 不 闻 有 是 法 也 疑 鲁增 饰
《 蜀志
， ， ， ， 。 ·

修法 讳 所 自出 自谓 受 诸 父 祖 传 者误 信 之 陈 承柞 寿 亦误 采之 耳
二牧 传》 《后汉书 刘 焉 传》 均 云 张 鲁 母 挟 鬼 道
、 ·
， ， 。
出入 刘 焉 家 不云其 父 疑鲁之
”
①
， ， 。 ，
左道 幼 即 受 诸其 母 故 能增 饰 张 修 法 也 这 个论断很有 见地 有 必 要 加 以全 部
。
引证
《 三 国志 刘 焉 传》 说
· ·
“ ， ， ，
蜀志 张 鲁 母 始 以鬼 道 又有少 容 常往来 刘 焉家 故
， ， ， 。 ‘ ， ，
焉 遣 鲁为 督 义 司 马 往汉 中 断 绝谷 阁 杀害汉使 焉 上书言 米贼 断道 不得复
以鬼 道 教 民 ②
。 ” “ ” ， “ ” ， 。
通 张 鲁 母 亲 所 奉行 的 鬼道 与 张 鲁在 汉 中 的 应该是 一致的
《 晋书 王 恭传》 说
·
“ ， ， ‘ ， ，
淮 陵 内 史 虞姚 子 妻 裴 氏 有 服 食 之 术 常 衣 黄衣 状如 天师
， ， 。 ‘
司 马 道 子甚悦 之 令与 宾 客 谈 论 时 人 皆为 降 节 恭抗 言 日 未 闻宰相 之 坐有 失行
道 子甚愧 之 ” 宋 书 刘 助传》 说
。 ’ ， 。 · “ ， ，
妇人 众 宾莫 不 反 侧 有女巫严道 育 本 吴兴 人
月 一

《 吕思 勉 读 史 札 记 五斗 米 道 》
· 、 ， 。
太平 道 上 海古籍 出版 社

一一
①
②
《 三 国志 张鲁 传》
· · 。
魏志
 黄 巾起 义 先驱 与 巫 及 原 始 道 教 的关 系

， 。
” ‘
·

自言 通 灵 能役使鬼物 一 刘 劫 姊 东 阳 公 主 应 阁 蟀 王 鹦鹉 白公 主 云 道 育 通 灵有
… …道 育既入 ·
… 道 育辄 云
。 ’ ， ， 。 · ‘ ，
异术 自言 服 食 主及 劫 并 信惑 之 自上 天 陈 请 必
。 ’ ， ‘ ’ 。 ” “ ” ， “ ”
不泄 露 劲等敬 事 号 日 天 师 严 道 育是 一 名 女 巫 后 来 被 刘 劫 等 人 尊为 天 师
“ ” ， “ ” ， “ ”
裴 氏 虽 然 没有 明确 说 明 她是 女 巫 但她具 有 服食 之术 与 严 道 育 的 自言 服 食 相
也 与严道 育 的 号 日 天 师 ” 相 同
“ ， ‘ ’ ” ， “ ‘ ， ， ，
同 裴 氏 常衣 黄 衣 状如 天师 因此 裴 氏也
“ ” 。 、 ，
应该是 一名 女巫 如 果 以生 活 在 晋 宋 时期 的裴 氏 严 道 育 与 张 鲁 的母 亲 对 比 其间
。 “ ” ， “ ” 、 “ ” 、
具 有如 下 共 同 之处 张鲁 母 亲 所 奉行 的 鬼道 即是 严 道 育 的 通灵 有 异术
“ ” ， “ ” ， “ ” 、 “
能役 使 鬼 物 张鲁 母 亲 的 有少 容 也 即是 裴 氏 和 严 道 育 的 有 服 食之 术 自言服
” ， “ ” ， ，
食 年 长而 有 少 容 张 鲁 的母 亲 已 有 作 督 义 司 马 的 儿 子 当然不可能年轻 即是具
“ ” 。 “ ” ，
有 服 食 之 术 的结 果 裴 氏和严 道 育 可能都是 女 巫 奔 走 于 刘 焉 家 的 张 鲁母 亲 与 她
， “ ” 。 ， “ ” ，
们相 同 也是一名 女巫 这 里 再 回 到 吕思 勉 先 生 的 看 法 张 鲁所 奉 行 的 鬼 道 应
。 “ ” ， 。

该 传 自他 的母 亲 巫 与 原 始 道 教 的 密切关 系 再 次 得 到 了证 明
， “ ” “ ” ，
民 间是 原 始 道 教 产 生 的 土 壤 在 民间 巫 和 巫 术 获 得 人 们 的普遍 信 奉 原始道
。 “ ” “ ” ， 。
教 从而 得 以 形 成 黄神 越 章 即 是 最 初 为 巫 所 尊 奉 进 而 成 为 原 始 道 教 的 尊神 的
“ ” “ ” ， ，
黄 巾 之 前 的李 广 起 义 被 统 治 者 称 为 妖 巫 继 之而 起 的张 伯路 起 义 所 尊 奉 的也 是
“ ” ， ， “ ”
天 地 使 者 黄神 越 章 皆与 原 始 道 教 具 有 密 切 关 系 同时 黄 巾 之 称也是来源 于这位
。 。

原始道 教 的尊神 出土 文 物 和 传 世 典 籍 都 为 这 个 问 题 作 出 了说 明

责任 编 辑 宋 超

〔 作者 方 诗 铭 上 海 社会 科 学 院历 史研 究所 研 究 员 〕
， ， 。
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