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教学 2024年 第 1 - 2 期

法国工程师培养理念及我国探索实践研究

王 莉 黄光团 张羚羚

摘 要：法国具有特色的工程师教育为其经济产业快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人才和技术支
撑，对我国完善卓越工程人才培养体系具有借鉴意义。本文系统阐述了法国工程师教育的培
养理念，探讨了法国工程师教育在本土化应用过程中面临的挑战，最后结合我国高等工程教
育的实际情况和发展趋势，提出了法国工程师教育模式在我国实践应用的优化路径。
关键词：法国工程师教育；卓越工程人才；人才培养体系

2011 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实施卓越工程师 美国工程教育 [1]。法国工程师教育的培养理念

教育培养计划的若干意见》，2018 年为适应新 体现在精英教育、理技结合的前沿教学、产教
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需要，教育部等部门 融合、思辨式教育等维度。
联合发布《关于加快建设发展新工科实施卓越
1．秉持精英教育理念，开创工程和管理融
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 2.0 的意见》，提出全面提
合的教育模式
高我国工程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努力建设具有
世界先进水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高等工 法国工程师学校小而精，选拔体制严格而
程教育体系，加快培养适应和引领新一轮科技 苛刻。法国工程师学院的师生比约为 1∶6，而
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卓越工程科技人才。在新一 综合大学是 1∶16；国家投入到工程师学院的人
轮产业变革和科技革命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 均经费是普通大学的 1.5 ～ 2 倍 [2]。工程师学校
产业升级需要大量的具有国际化视野和产业化 拥有优越的教学环境和实习实践条件，能够根
能力的工程技术人才。法国作为欧洲重要的工 据学生的特点进行个性化培养以及小班化教学，
业强国之一，其极具特色的工程师教育为法国 从而保证学生培养质量。工程师学校入学选拔
的快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人才和技术支撑。借 严格，虽然学生可以通过工程师入学考试、大
鉴法国工程师培养模式先进经验，立足国情建 学或法国双学位选拔等方式进入，但是每一种
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卓越工程人才培养 入学方式的选拔都极其严苛，只有具备优异的
体系是支撑我国新型工业与现代制造业快速发 考试成绩、出色的临场反应和思辨能力的学生
展的重要路径之一。 才有机会在面试环节脱颖而出。法国工程师教
育不但注重开展高水平科学和技术培训，而且
一、法国工程师培养理念及应用分析 还注重提供与职业工作相关的知识（经济、管理、
创业、外语等）及能力的培养（团队工作、书
法国是世界上第一个把工程师视为精英职 面沟通、口头交流等）[3]。课程设置注重拓宽学
业的国家，法国工程教育模式的形成与确立直 生的知识广度，除了要求学生掌握扎实的基础
接影响到德国和俄国的工程教育，以及早期的 学科知识、具备实践创新能力，还特别注重人

王 莉，华东理工大学卓越工程学院副院长，副研究员；黄光团，华东理工大学卓越工程学院
副院长，教授；张羚羚，华东理工大学卓越工程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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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素养和管理能力的培养 [4]。课程学分多、强 作室，学生可以在实验室或者工作车间内完成
度高，周学时高达 35 小时，预科阶段培养学分 实验和小组作业，并自行设计和制作产品，将
为 120 学分，工程师阶段培养学分高达 300 学分。 所学知识融会贯通，付诸实践。同时工程师学
预科阶段以数、理、化类基础学科为主。进入 校提供丰富的实习机会，培养学生掌握与所学
工程师阶段，则会开设专业课程、经济管理等 专业相关的职业能力，了解职业与行业发展现
课程，学生根据自己预科学习的基础和自身兴 状。实习一般分为三次。第一次实习为期一个
趣点，结合未来的从业方向选择适合自己的课 月，学生以工人身份参与企业工艺生产流程，
程。基于广而全的基础课程，法国还设有通用 初步了解企业状况。第二次实习为期四个月，
工程师教育用于培养符合现代社会需求的通用 学生以技术员身份进行实践并就企业的生产、
型人才。 管理和革新等方面的情况写出调查报告 [5]。第
三次实习为期六个月，是整个工程师阶段最严
2．秉持理技结合理念，建立学校和企业联
苛的一次实习。要求学生在与自己专业相关的
合授课机制
企业以工程师身份开展实习，并在企业和学校
工程师学校的授课内容紧密结合最新技术 的共同指导下，结合企业实际工程问题，完成
及行业前沿，注重发挥企业在教育中的作用与 工程研究与设计，做好从学生到工程师身份的
影响力；以培养企业需要的工程师为目标，让 转变 [6]。
企业深度参与教育规划、课程体系建设和制定
4．秉持思辨教育理念，激发学生学习主体
教学内容。工程师体系下的任课教师对教学内
性意识
容有较高的自主权，可以在教学大纲范围内根
据实际情况或企业需要随时调整教学进度及内 工程师学校重视思辨式教育，教学具有多
容。课程没有固定教材，灵活度高，大多数课 样性和灵活性，从不同维度增强学生的自主学
程由授课教师本人准备讲义，讲义内容注重将 习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在课程学习方面，它强
理论和技术的应用相结合，理论反映最新技术 调学生的自主学习过程，与国内成体系的课堂
和前沿发展，技术则是企业实际技术的应用。 教学内容相比，法国工程师学校课程授课知识
学校设立企业教席，企业教席淡化个体属性， 点呈现出不连贯、分散的特性。这意味着学生
强调与多元且落地的团队合作。团队核心成员 需要通过阅读教材、查阅资料等方式提前了解
由学校教学、科研人员和企业管理、技术人员 相关知识点，自学进行查漏补缺，为课堂学习
混编组成，他们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能够将 打下基础。比如，我国的课程“物理化学”会
行业发展瓶颈问题以及最新行业动态带入课 按照知识点循序渐进地教授电化学、热化学和
堂，并用企业发展实践案例提升学生对知识的 胶体化学等内容。而与“物理化学”相比，法
理解与运用能力。工程师学校有时会在一门课 国工程师教育则将该课程拆分成不同的几门课，
中聘请不同公司、研究所人员从各自的角度切 每一模块课程的知识点比国内教材深且并未按
入 课 堂， 通 过 多 角 度 讲 解 知 识 点， 拓 宽 学 生 照国内教材的先后顺序进行开课，学生需要自
视野。 行把“散落的珍珠”串成“项链”，在一“串”
一“连”中学生的学习能力得以提升。与此同时，
3．秉持产教融合理念，构建渐进式的实习
法国工程师的课程学习几乎包括全部的工程类
实践训练体系
学科，如机械、通信、量子物理、材料、电子
工程师教育注重产教融合能力的培养，设 等，要求学生掌握各门工科类学科的基本概念、
置大量实践、实验课程，全面提升学生解决问 知识和方法，这有助于学生在多学科交叉融合
题的能力。学校拥有条件很好的实验室以及工 中提升实践创新能力。在教学方式上，我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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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程侧重于在课堂上打牢基础，先讲原理，再 达 1340 个。客观上，这在为考生提供多样化选
介绍现象。但法国课程更倾向于给出已有结论， 择的同时也造成了中外合作办学项目间的激烈
让学生自行寻找原理。这种培养模式不仅激发 竞争。首先，从招生政策上看，除上海以外的省
了学生进行自主学习的热情，而且锻炼了他们 市都将中外合作办学招生代码单独列出，相当
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对知识进行复盘与总结的能 于一个独立的院校招生，对招生宣传和招生工
力。在课程考核上，工程师教育要求学生有更 作来说，不再具备与普通专业一样的招生优势，
强的思辨能力和知识迁移能力。试卷中题目较 从而导致生源不足与招生分数的剧烈下降 [7]。
少，主观题占比多，涉及的知识点占全部课程 分数下降又使得中外合作项目吸引力愈加弱化，
内容的权重较小。这就要求学生在熟练掌握课 甚至让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在考生心中变成了“花
程中所有知识点的同时还要对它们有深入的思 钱买分”的低端项目，从 “香饽饽”变成了 “鸡
考，能够灵活运用已学内容去解题。这样的考 肋”。其次，考生与家长对工科专业存在偏见
核方式很好地培养了学生的思辨能力，更好地 和误区，认为制造业工厂的工作地点普遍远离
实现了知识在实际情况中的迁移。 市区，工程师岗位受重视程度不够，职业规划
和上升空间有限，学生不愿意选择工程师作为
二、法国工程师教育模式在我国本土化应 职业发展目标，工科招生分数普遍低于商科等
用过程中面临的挑战 热门专业。与此同时，虽然我国高考外语有英
语、法语、德语等六种语言可以选择，但由于
近年来，我国高校以中外合作办学的方式 英语以外的语种师资有限，英语相对易学通用，
引进法国工程师教育培养体系与优质教育资源， 我国绝大多数学校仍以英语教学为主。法语难、
并与我国现有的工程人才培养模式相结合，提 用途不广的刻板印象造成了许多学生面对法语
升我国工程人才的培养层次和质量。这种模式 项目望而生畏。最后，中外合作办学受国际大
不仅为面向未来产业的工程师奠定了较好的基 环境影响遇冷，法国工程师教育在国内宣传不
础，而且为破解我国工程教育困局，解决工科 足，知名度和影响力远远低于商业化运作的英、
理科化问题开辟了新的路径。然而，在法国工 美高等教育，鲜有国人知晓法国高等教育体系
程师教育的本土化实践过程中还是遇到了生源 以及法国工程师教育模式，在中外合作项目的
质量难以保证、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吸引力弱、 选择上家长仍旧只看国外高校的名气与排名，
企业参与意愿低等一系列问题，这使得该体系 这些因素均导致中法合作办学项目的生源质量
对提升我国的工程人才培养成效不够显著。 不尽如人意。因而，如何在本土化过程中提高
生源质量、扩大法国工程师教育的影响力、改
1．招生模式与认识不足导致项目难以吸引
变民众对工程师职位的认知，在大众化教育上
优质生源
实现精英人才培养目标并探索出一条带有法国
法国工程师教育要求高且课程难度大，优质 工程师培养模式特征的中国本土化道路是一项
的生源是保证法国工程师教育得以顺利进行的 艰巨的任务。
关键。在法国，也仅有排名在前 10% 左右的高
2．中法培养模式的不一致导致项目吸引力
中生才有机会进入工程师教育体系进行学习 [3]，
下降
因此，如何吸引优质生源成了法国工程师教育
本土化的巨大挑战。进入 21 世纪以来，教育对 法国工程师培养模式与课程体系为“2+3”，
外开放已经成为国家战略，我国高校与海外高 即前两年为预科教育，学习数理化基础课程，
校开展了广泛的合作交流，截至 2021 年底，我 预科经过选拔后再进入为期三年的工程师教育。
国得到被批准的本科以上中外合作交流项目高 为了能够与法国工程师教育接轨并进行海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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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学习，我国大多数高校都采用了“本硕一贯制” 学能力有待加强，政府给予产教融合的相关财
的“3+3”模式进行本土化培养，即前三年进行 政支持和产业政策支持缺乏，校企合作的利益
基础教育，后三年完成工程师教育。依据我国 共享与分担机制不完善。这造成企业参与工程
学位管理相关规定，要拿到中国的本科、硕士 师教育积极性低，为学生提供实习岗位意愿低。
学位必须完成相应的毕业设计（论文）。除此 不少高校虽然采用了法国培养教育模式，但在
之外，不少学校为了提高硕士论文盲审通过率， 课程体系建设上很难展现法国教育模式的精髓，
还对工程硕士培养提出了发表文章的要求。相 虽有校企合作联合开发课程，但课程的深度与
比于中国的毕业环节，法国工程师教育无毕业 融合度很难达到法国校企合作课程的高度。由
论文要求，只需要完成工程师阶段六个月的实 此可见，我国在推进工程实践和人才培养有机
习和研究报告即可。法国工程师教育要求学生 结合、提升企业参与工程教育的积极性与责任
掌握母语以外的两种外语，大多数参加该项目 感、 建 立 产 教 融 合 长 效 机 制 上 还 有 较 长 的 路
的学生需要零起点学法语且拿到工程师文凭， 要走。
同时需要通过法语 B2 水平测试，因而不少合作
项目的法语学时都高于 1000 学时。中法合作项 三、法国工程师教育模式在我国实践应用
目一直以高学分、高压力著称，根据合作要求， 的优化路径
法方课程不能删减，思政课是我国学位授予的
必修课程，也不可随意删减和改变教学考核方 从欧美工程教育制度建设的发展历程与改
式。仅以华东理工大学国际卓越工程师学院为 革动向来看，各个国家的工程教育通常都遵循
例，学院的本科培养学分高达 208 学分，部分 了从“技术范式—科学范式—工程范式”的进
学期周学时接近 50 学时，远远超过非合作办学 阶逻辑，旨在将工程教育从过度强调工程科学
的相同专业的周学时与学分。由于中法双方培 的理科化趋势，转变为更重视工程系统思维及
养要求的不兼容，这对既要达到国内培养目标 其实践情境。2023 年 3 月 10 日《中国科学报》
还要完成法国工程师高学分课程、学习并掌握 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徐卫林等 25 位科学家和
一门新的语言和参与大量企业实习的学生而言， 企业家联合署名的文章——《屈从论文难下工
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不少学生为了完成双方 厂，“工科理科化”亟待扭转》，揭示了我国
培养目标而疲于奔命，且不得不以延期毕业的 工科教育正面临严重的“理科化”的现状。因
方式来完成学业并获取中、法双方文凭，从而 此借鉴法国工程师教育模式，破解中法合作办
导致该项目的吸引力下降。 学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在我国本土化的优化路
径，进而带动我国工程师教育从引进借鉴到形
3．企业参与意愿不高导致产教融合效果低
成中法融合、专业融通的中国工程人才培养体
于预期
系，促进中法合作办学整体高质量发展，提升
我国早在 2010 年就推出了卓越工程师教育 教育服务供给质量，强化工程教育实践能力的培
培养计划，但课程建设向工程化改革的进展仍 养，推动我国工程教育由科学范式向工程范式转
旧缓慢，产教融合培养效果低于预期，校企课 换，从根本上解决困扰中国工业发展的工程人才
程建设、企业导师选聘、创新实践平台建设等 短缺难题，是开展中外合作办学的应有之义。
方面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合作不深的现象。造成
1．发挥双一流高校的示范引领作用，创新
上述现象的主要原因为：企业生产经营压力巨
中外合作办学的招生模式
大且有技术保密要求，企业承担工程人才培养
的社会责任感较差，化学化工类企业操作与实 “双一流”建设高校有别于普通高校开展
习危险性高，企业导师专业理论水平、教育教 的合作办学机构或项目，它始终坚持一流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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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设是办学发展的主旋律与核心，注重发挥自 果 开 始 与 欧 洲 工 程 师 教 育 认 证 体 系（EUR—
身专业特色与学科布局的优势，与世界范围内 ACE）相互认可，推动了法国工程教育的国际
科技领先的高等院校开展深层次的合作办学。 化 [9]。中法合作办学高校必须通过法国工程师
例如，上海交通大学与法国巴黎高科工程师学 职衔委员会认证后，才具备颁发法国工程师文
校集团合作推动信息工程、机械工程、能源与 凭的资格。因此我国的教育主管部门要对已经
动力工程等优势专业的建设；华东理工大学与 通过 CTI 认证的中法办学项目给予更大的办学
全法 20 所专长于化学化工领域的顶尖高等工程 自主权，让其在教学管理与组织等方面拥有自
师院校组成的法国化学工程师院校联盟（FGL 己的管理标准，促使中法工程师教育能够在我
联盟）合作，提升学校三个国家级和一个上海 国的本科教育审核评估与法国的 CTI 认证之间
市级一流本科专业的国际卓越工程人才培养能 找到平衡点，从而在我国教育体制框架内最大
力。优秀的生源才是保证中外合作办学培养质 程度地展现法国工程师学校的教育特色，促进
量的关键。面对中外合作办学招生分数直线下 中法工程师项目的健康发展。教育主管部门不
滑的态势与琳琅满目的合作办学项目，国家要 仅要关注合作办学培养质量，还要基于法国工
注重发挥“双一流”建设高校在中外合作办学 程师教育模式的要求和本土实施的实际需要，
中的示范引领作用，对合作办学项目进行分类 利用好国际国内两种资源，系统构建一套适合
评估并建立优质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榜单，对国 中法办学特色的专业评价体系，形成自己的办
家“双一流”建设高校围绕一流学科开展的合 学理念，指导新的办学实践，着力解决中、法
作办学项目要加强宣传并给予更多的招生政策 双 方 在 培 养 模 式 上 存 在 的 差 异， 提 升 项 目 吸
上的支持。改变一刀切的单列招生模式，允许 引力。
优质合作办学项目自选招生序列，从源头上保
3．发挥法式基础教育优势，形成中法融通
证优质生源的供给。重拾家长和考生对中外合
的卓越工程人才培养体系
作办学项目的信心，进而提升我国高水平人才
培养的质量，将中外合作办学高水平发展落到 借鉴法国工程师教育，要注重发挥法国工
实处。 程师教育预科阶段的课程体系优势，在加强基
础科学理论教学的同时培养学生的世界眼光、
2．对标国际标准完善中外合作办学评价体
世界格局、跨学科跨行业跨文化的协作能力。
系，加大中法合作办学的自主度
在教学设计上，要从知识的灌输逐步转向能力
衡量与评价一个合作办学机构是否引进足 的培养，注重开展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训
够的境外优质教育资源的方式之一是考察其是 练，重视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与创新能力。在
否通过具有国际权威机构的专业认证。行业权 课程设计上，可分段引入全法语的法方课程，
威机构的许可认证，不仅是合作办学的教学质 在低年级采用中、英、法三语教学。随着学生
量和水平的体现，更是合作办学实力的有力证 法语水平的提升，课程再从英、法双语授课逐
明，还为中外合作办学毕业生获取国际行业从 步过渡到全法语授课，从而帮助学生克服法语
业 资 格、 参 与 国 际 竞 争 提 供 了 有 力 保 障。 就 学习畏难心理并使其具备英、法双语应用能力，
法 国 工 程 师 教 育 而 言， 它 能 够 成 功 的 一 个 重 达到国际化人才培养标准。在课程体系上，实
要原因及特点是自己拥有一套独立的选拔和培 践类课程要强调工程特色。英、法语言类和文
[8]
养体系且与法国的传统大学教育完全分开 。 化类课程要注重提升学生跨文化交流能力，管
1934 年， 法 国 工 程 师 职 衔 委 员 会（CTI） 成 理类课程要帮助学生了解现代企业运营模式，
立，主要负责“工程师资格认定和工程师文凭 专业类课程要培养学生解决跨学科复杂问题的
发 放” 工 作。2005 年 该 组 织 的 评 估 和 认 证 结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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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激发政校企三方共同参与意识，强化工 不同层面和维度的多元化合作网络，形成学校、
程应用能力的实践 企业发展与人才培养的正反馈循环。

亨利·埃茨科威兹提出了大学—产业—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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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螺旋模型，认为三者的交互作用越来越成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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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文化并参与企业建设，让工程师文化影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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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长，助力企业宣传，最终形成企业助力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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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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